南珠接过丝带,只见那丝带上还有一朵朵栩栩如生的排列整齐的花,花的笔墨还未干。
南珠望了望在树下一脸虔诚的碧瑶,所以这这妙手巧心的女子就是她。果然无论经历了多少的苦难,都难以熄灭人们心中对爱的渴望!
南珠想要把丝带系到树上,可是这么有名的树,低处的丝带的重量,差点把树枝压断。
还好她会轻功,南珠偷乐了一回,一个跟头翻到了树顶。
稳住自己的步伐,她把丝带系好,哈哈,离天那么近,如果有天神一定会看见。
她高兴地飞下了树,空中却刮来一阵妖风,南珠的丝带抵不住,被风吹到很远。
南珠有些急了,她可是把自己的秘密都写在了丝带上了,要是被人看见该多尴尬啊!
于是一路契而不舍的奔跑,气都喘了,叉腰喊着:“你这调皮的小布条!”布条终于落了下来,落在了一位俊俏男子的头顶。
那男子穿着素色的衣裳,神情淡然,五官精致地如同精灵一般,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感觉,好像不是凡人,更应该被供奉在神庙里。
“你……”南珠不知该如何说,那布条正好飘落在男子的头顶,和他气质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搞笑。
而男子还是浑然不知,继续和别人交谈着。那公子的小厮有些着急:“公子,你的头现在和大公鸡一样!”小厮的头被扇骨敲了一下:“竹隐,好好说话。”
那条丝带被取了下来,男子看着上面的重重花纹,凤眼微合:“哪家的姑娘这么痴心?”
南珠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这布条上有她的秘密啊!
她猛的跑过去,像风一样夺过了男子手中的丝带:“对不起啊,这是我的。”男子望了望空无一物的双手,这姑娘真是急性子啊。
这条街上游人众多,南珠在其间穿梭,不知被哪个路人绊了一下,身子摇摇晃晃的。南珠无奈地想,这回可是要把初吻献给大地了。
却不知为何落在一个人的怀里,坚实有力的肌肉,这必然是个男人!
谁趁着她摔跤,非礼她?抬头一看,却是那位公子。
“我……”南珠脸一红,不知为何遇见这位公子总是说不出话来。
“小迷糊~”那公子无奈地叹息,“老是摔跤。”
听他的口气好似认识她一般,而且一般的人不是该说:“姑娘,你有事么?”为什么有一种自己很小的感觉?
“谢谢公子!”南珠觉得自己可以写个故事叫做一条丝带的孽缘了,那公子摸了摸她的头:“下次小心。”
南珠觉得很温暖,可是自己有点像幼兽啊?有没有。“公子如何称呼?”男子微微一笑:“大家都叫我玉。”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南珠突然反应过来,这位玉公子不就是早上仗义相助的那位么?好巧。
“姑娘叫什么?”这公子的声音温润如同他的名字,“我叫碧瑶。”南珠思量了半天,只好拿自己的丫鬟开刀。
“好名字,好名字。”男子喃喃说道,“姑娘是一个人出来的么?”
南珠觉得无法对上他的眼睛,那眼睛清澈地似乎可以洞察一切。
她低下头说:“我是陪主子出来的。我要快些回去了,不然她会生气的。”那语气真是无辜又可怜。
“那你快回去吧。”男子的眼神有了些许的变化,现在的丫鬟都这么大胆了,真是有趣。
碧瑶是有些着急,不过她是找不到南珠急的快哭了。见了南珠,有了几分小媳妇地哀怨:“小姐,你走了也不告诉我。让奴婢干着急。”
南珠只得连连说道:“我错了。下次出去一定报告!”碧瑶说:“小姐哪儿用的着这个词啊?真是折煞我了。”
凤翔宫。
一女子身穿大红宫装,裙角绣着金色的并蒂莲,顾盼生姿的眼睛,小巧红润的嘴吧。
外头遮掩的水晶帘子随风摇动,使得这张脸有了几分神秘的美。
她的声音极为动人,可此时却带上了几分刻意的严肃。“好侄儿,姑母的嗓子有些疼了。我去喝一杯茶回来,再同你说话。”
白展在地上跪着,渐渐地觉得寒气入体。而那女子似在欣赏他的痛苦,慢慢地品着手中的龙井。
直到茶杯里再也没有热气冒出来。才若无其事地说:“姑母老了,有些忘事儿,你快起来吧。”
白展慢慢站起来,膝盖有些麻木。父亲早就说过,姑母是正宫,最不待见那些庶子。
大概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有自己的皇儿身份才最为尊贵,能继承大统。让他多担待些,所以少年的眉间没有怨气。
白皇后到这里才觉得这个侄儿是个可靠的,满意地说:“展儿,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子。入了朝就要好好守规矩,帮你的太子表哥夺天下。宫中的形势,你可明了了?”
白展点了点头:“父亲已经叮嘱过我了。”白皇后忽然换了一种慈祥的口吻:“过两日,皇上要召集臣子狩猎,该如何做你也知道了?”
白展的语气十分的坚定:“太子殿下必是魁首。”
“好,冲你这句吉利话,本宫要赏你些东西。”女子拍了拍手,下人举起了一个红木盒子,里面装着些珍珠,又大又圆。
白展听父亲说,姑母年纪虽大了些,却荣宠不衰,果然不是糊言。
“小玩意儿,听哥哥说展儿有了位小娘子,拿回去哄哄她开心吧。”白皇后的口吻极为随意,但又哪里像随便就拿的出来的东西。
白展出了宫,就急忙赶回府去,瑶华这妻子当的痴心,必是立在门口等他的。掀开轿门,果然看见了一个窈窕的身影。
“又在等我啊?”白展的笑极为孩子气,那种笑容只属于他最爱的家人。
“才不是呢,我让四喜帮我买东西了,还不见她回来。”魅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白展一把搂住她,“你的丫头隔三差五的就要被你使唤着跑,特别辛苦,我看该给她加些月银了。”
魅却没把白展的手推开,这人是个无赖,推开了反而回缠的更紧。“嗯,我会回屋补给她的。你可不要随意挑好她的月银,白家的下人那么多,会乱的。”
魅说起这话倒是一本正经,白展瞧了瞧,下人们暧昧地眼神,说道:“你将来肯定是个好主母,我也要当个好主人。这些下人也不知成没成亲,我们还是回屋说话,省的他们伤心。”
授猎的前几天,皇家的授猎场就开始戒备森严。其实授猎场四面环山,大可不必。
可哪个帝王身上不背负着无数条的人命,就怕哪个不怕死的从山谷地下爬上来。当今圣上觉得自己还没享够清福,所以惜命的很。
授猎只是一个习俗,鞭策皇帝的臣子们励精图治,朝廷已安定多年。
连皇上去穿紫金铠甲的时候,都羡慕地对它说:“老兄,你可比我幸运。当年我穿着你驰骋疆场的时候,还是个少年郎。如今你依旧是这般神气的模样,我却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皇上站在高台上,紫金铠甲折射出明晃晃地光,言辞激昂:“今日,朕在这里举行一场狩猎比赛。在这狩猎场里有一头大熊,谁若得了熊胆。朕变把紫金铠甲赐给他。”
这话刚说完,地下的人就炸开了锅。紫金铠甲可是皇族,代代相传的圣物,历来只由皇上掌管,皇上此举意味颇深啊!
“哥哥,看来上天都要紫金铠甲赐给我了!”说话的是三皇子他自幼不爱读书,不过在武学上造诣很深,那帮子武夫都觉得三皇子不错。
“弟弟说这话,难道不嫌早么?”太子笑着反驳,弟弟只会使用蛮力,若凡事都要亲力亲为,那么要臣子何用。
“那小弟就坐等两位的成绩了。”说这话的是一个谦恭的少年,排行老六。
六皇子的势力较两位哥哥维保了许多,他没有当丞相的舅舅可以号召文臣,武功也不济,但是他曾救过父亲一命,许多大臣认为此子至孝,可堪大任。
皇上这年头更喜静,年少时的热血早已经冷了。他在帐内搂着一个小美人,封号为兰。
兰贵妃甚为年幼,说话也不知轻重。可皇上就爱她单纯直白,此刻兰贵妃的玉手里拿着一颗葡萄,到了皇上的嘴边却停住了。
娇笑道:“皇上,兰儿有事情不明白。今日你若不告诉我,这葡萄你就别想吃了~”
“喔,什么事?”皇上还是很爱听兰贵妃说话的,有一股子生气。
兰贵妃眨了眨眼:“今日他们中若有人不怕死,拿了熊胆来,皇上一言九鼎,下年穿什么再举办狩猎大会啊?”
皇上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他们可拿不到熊胆,这熊前两天就被朕杀死了,所以他们是拿不到铠甲的,爱妃放心。”皇上的手不知放在了何处,惹得贵妃一阵嘤咛。
这就是他不带皇后来的原因,如果皇后坐在他边上就算再疑惑也不会问,而兰儿就算告诉了她也不知道其中的玄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