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快来看看袖儿怎么样了,是不是影响治疗了。“太后轻声的一句吩咐,太医们纷纷上前,给袖儿把脉。
把脉用的时间很长,但是冲儿却紧紧地抱着郑袖,等着太医们脸上渐渐浮出笑意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般将怀中的女子报的更紧。
“太后娘娘,这姑娘估计在大火的时候被呛着了。“太医的话还没说完,太后就忍不住的问太医该怎么办,有没有大碍。太医慌忙的解释,对于别人来说,被烟呛着可能不是好事,但是对于郑袖来说,却是天大的好事,原先只是通过皮肤渗透的药以后可以通过她的呼吸,想必以后这位姑娘的病会好的更快。
太医面带笑意的禀报让太后的脸上笑意更浓,她得以的看了一眼冲儿,对着他说了一声:“这不会是你立的功吧?”
那被唤作冲儿的男子听了太后的话之后,忍不住笑笑,然后大声的说:“这个冲儿可是不敢担着,这得归功于那纵火贼。不是她点火,这位姑娘的呼吸可能不畅,可能还好不了了呢。”
太后听了冲儿的话,连连点头,连身边的薛韫欢也不看,就对冲儿吩咐,让冲儿将怀中的女子抱到自己的宁寿宫中,还吩咐太医们在宁寿宫的寝宫马上布置药方,重新给郑袖治病。
太后说完话之后就领着冲儿向着自己的宁寿宫走去,丝毫没管薛韫欢和张贵妃的存在,张贵妃紧紧地跟在薛韫欢的身后,跟着薛韫欢向着太后的宫中走去。
“你不要跟着朕了,朕的小师傅来了,朕得和他好好聊聊。”说完之后,薛韫欢就甩开了张贵妃的手,径自向着宁寿宫走去,他知道今日若不是小师傅,自己可救闯了大祸,恐怕母后是不会那么容易原谅自己的。
继而,她又忍不住感激自己的小师傅,虽然几年不见,但是小师傅一出现就帮了自己大忙,还救了那个所谓的自己的女人,这让他对小师傅的感情更加了几分感激,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小师傅。
可是太后的怒火显然没消,等他走到宁寿宫的时候才发现太后已经下令将宁寿宫的宫门给锁住了,自己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进不去。
太后是算准了自己想见小师傅的急切心情,更是明白此刻的他还想见那个叫袖儿的女子一面,虽然他知道此袖儿并非彼袖儿,但是袖儿这个名字还是抓住了自己的心,他迫切的想知道那个同样叫着袖儿的女子是不是有着与自己的袖儿一样的美貌。
可是太后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只能耐心的等待,等待着太后消气,等待着小师傅出来,等待着那个同样叫袖儿的女子醒来,成为自己的新娘。
太后的宁寿宫中,冲儿已经洗净了脸,露出了一张倾城绝色的脸,肤质细腻,带着孩子脸上才有的温润光泽,一双黑色的眸子,如同墨玉一般深邃,而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上翘着嘴角让他整张棱角分明的脸变得无比的温和。
此时的冲儿已经换了一身白衣,如雪一般的颜色,更显得他气质高雅,遍身清贵。
“冲儿,几年不见,你都成大人了,估计你都成咱们都城最美的美男子了。”太后轻轻地笑语,让冲儿的脸上带了几分羞赧,却让这个男人更有魅力,连在宫中伺候的侍女都忍不住偷偷地看向冲儿,在冲儿转眸的时候匆忙的转移视线。
“姑母,冲儿有件事要求您。”冲儿在听了姑母夸奖之后,说话的声音更是像极了孩子的撒娇,说话的时候还笑眯眯的,让太后放松了对他的戒备,一直示意他将事情说出来。
“就是侄儿救的那个女子,当时我没看清那个女子的容颜,能不能让我一睹他的模样,这样侄儿也不枉在火种忙乱一场,还为了不让自己看到她的身子,扯乱了红纱帐盖着她的身体。”冲儿一边晃着太后的胳膊一边请求,几年前,这是自己最大的法宝,现在他故技重施,每次太后对着这样赖皮的自己总是没有办法的。
太后果真因为冲儿的请求缴械投降,她了解冲儿的为人,更明白冲儿为什么不在火海中好好的看一眼那个姑娘,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冲儿是个好孩子,在危急关头还是个柳下惠,就凭冲儿的这个优点,太后觉得冲儿的任何请求都可以满足,所以她对着冲儿郑重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太后的许可,冲儿的胳膊忽的离开了太后的胳膊,一溜烟一样跑向太后的寝宫,那里躺着自己刚刚放下的那个女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是想见一下这个姑娘的庐山真面目,在救他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个冲动,但是当他将这个女子抱到怀中的时候,他心头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好像这个姑娘就是天生为自己心动而存在的一般,在熊熊的烈火中,她是贴近自己身体的一块薄凉的冰,但是离开火海之后,她身体的温度又轻易地让自己的心忍不住的跳动,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这个女子身上的气息温度,没有一处不在影响着自己的思维和心。
他轻轻地走到床边,那个姑娘身上的红纱已经被宫女扯去,取而代之的是姑娘一袭白的的寝衣,白色的寝衣陪着她略带红润的脸,让他的心忍不住的颤抖,就在见到姑娘睡颜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停止了跳动,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此刻他心底的激动和恍惚,他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
她睡得很安稳,好像还在做着一个美梦一般,素白的鹅脸上不用涂抹胭脂已经有了一团红晕,眼睛紧紧的闭着,他看到的只是姑娘细密的睫毛,如同扇子一样扑在眼下,有着美好的弧度,两颊红润托起的鼻梁,高高的,直直的,鼻头却很是丰润,与她丰润的唇相得益彰。
这个姑娘,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自己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只是眼熟,只是见到这个姑娘,就好像见到了自己的故人。
冲儿从刚才乖巧机灵的孩子变成了一个痴呆儿,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等着面前的女子醒来,不愿意离去,只愿意在这漫长的等待里,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这一生就这样等待下去,也是美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