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个凤印是假的。”臣逸凑到锦官的耳畔,对着锦官言道,声音细微,但是给锦官的震撼却如地震一般强烈。
“你说什么?”锦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皇上的眷宠,竟然会将太后的凤印掉包,她不相信平日温文尔雅的臣逸能干出这样的事来,更何况,他只是皇上宠爱的男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将太后的凤印搞到手。
“我说太后那个凤印是假的,你要要,我就想办法帮你弄来,只是你千万别告诉别人,也千万别给别人看这凤印。”臣逸虽然对锦官有所隐瞒,但是话语之中的恳切,却真的像极了一个偷了凤印的人。
臣逸在说完话之后心底生出阵阵的哀凉,却没法用言语表达,怎么表达呢?他是货真价实的皇上,却只能在处理国家大事的时候展露自己的才华,锦官是他看中的皇后,却要遭受景明的侵扰,在他手中的皇后凤印,民间盛传随着当年德贵妃的去世而离奇碎掉的皇后封印现在就在锦官的手中。所有的一切,如果真的都是人眼中的样子,那样这个世界会太平多少?当然,如果真的都是那澄明的样子,这个世界上也许就不回出现自己母妃的惨死,自己父皇的苦心孤诣的安排,不会出现自己十几年来隐姓埋名,更不会有今日他看中了一个女子,都要偷偷摸摸的喜欢。
“谢谢你。”锦官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面前的臣逸,虽然心里明白他是皇上的爱人,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将眼前这个澄明的男子和皇上划清界限,这个男子,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女人,但是却用他的魅力征服了自己,让自己在一阵又一阵的感动里不能自拔,甚至想奔向他,牵着他的手,再也不分开。
但是仅仅是这样一想,锦官就恢复了自己的冷静。眼前的这个男子,怎么可能跟着自己浪迹天涯,如若真的是那种能舍弃了这皇室宫中的富贵荣华,他又怎么会愿意以这卑微的姿态伺候皇上,以被天下人不齿的身份。
“臣逸,不好意思,我可能不会和你赌下去了。”锦官看着满脸憔悴的臣逸,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突然心疼的厉害,她不敢告诉自己是因为喜欢这个淡然的,始终带着笑的男子,因为他是皇上的宠儿,而自己,微贱的身子,怎么敢去说喜欢他,这样的男子,好像只有在皇室之中才能显示出他如玉的气质和内蕴。
“为什么?”这个几日之前还坚持要和自己赌下去的女子,再一次改变了主意,只是这一次,却是顺理成章,只是臣逸没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也终于会屈服。臣逸的心中划过一丝失落,但是脸上依旧挂满笑意。
“我要离开了。”锦官不敢再看臣逸的脸,因为那张憔悴的脸上写满的失落让她感觉到莫名的心疼。“我不靠你离开,昨天的事情,宰相大人肯定听说了,我想让他上书,皇上你是知道的,还不会驳我父亲的面子。”锦官说这话的时候,几次都要流下泪来,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宫殿虽然不长的时间,可是经历了太多,多的自己都不敢去想,因为不管怎么想,都只能是以噩梦结尾。
“如果皇上不准呢?”臣逸失落的话语再次传到锦官的耳中,扎得锦官的耳朵硬生生的疼。锦官没想过这样的结局,只是她知道,皇上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才娶了自己,自己父亲出面,应该是没问题的,而慕容秋歌对锦官的疼爱,锦官自己最是明白,他如若知道了自己昨日在栖凤宫中的遭遇,定会不遗余力的让皇上将自己休弃。
锦官对自己的父亲有着很大的信心,因为他在自己还未嫁的时候对自己的殷切,可是锦官不会想到,她的父亲还是个臣子,而且只忠于先帝。
“你觉得我的父亲会么?黄公公难道没有告诉怒,我的父亲为了不让我进宫,差点挂冠而去。”锦官的自信让臣逸的心陷落,他也开始不确定起来,他真的害怕慕容秋歌会将锦官带走,一个父亲,尤其是没有给过女儿任何父爱的父亲,他用自己的一切来爱自己的女儿无可厚非。
但是臣逸此时,却莫名的期盼,慕容秋歌会站到自己得到一边,她怕极了这个女子离开自己,她就像一缕阳光一样闯入他的生活,让他枯燥的与奏折为伴的日子终于有了丁点的乐趣,可是她却要离开,在轻松的吸引了他的目光之后,就要离开,他的生命中没有见过这样霸道的人,什么时候,他的皇宫,连自己都做不了主了,自己的妻子,却要别的男人来肆意的侮辱折磨,就那么瞬间,臣逸突然厌恶了这样的日子,可是希望却永远的那么渺茫,而且希望永远都需要景明的生命来开启,这时许多年之前就定下的,在太傅楚涵把他领入宫中的那一刻,他的命运已经被注定。
可是,臣逸总是不舍,那毕竟是自己想处了多年的伙伴,甚至景明开始染指自己的宫妃,甚至景明开始不听自己的劝说,执意的在朝堂上固执己见,让整个国家陷入前所未有的灾难,他都没有如此的痛恨景明,但是,在他知道锦官因为景明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的决定了,不再纵容景明,哪怕仅仅是因为不让锦官离开,臣逸知道自己的自私,可是为了锦官,他实在没有办法不自私起来,因为想到锦官要离开,他的心神就没了方向,他的心就空虚的几近荒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