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亮,锦官就起身了,一夜无眠,想的不过是那个一身白衣,出尘绝世的男子,她披衣下床,一步步的走向臣逸帐子,她只是想看一下那个男子,只是看一眼。等他走到臣逸帐外的时候,只听帐中议论声声,锦官仔细听了才明白,原来是有人要杀了淳益,而臣逸却并不言语,只听很多人为这个提议争论不休。
锦官应为听到的事情惊心不已,她一直以为臣逸是个忧心国事的人,却不想,他却在密谋杀了皇上,自立为王。锦官心底的失望更重,通过昨天淳益毫不犹豫的要给滁州百姓调集粮草她就断定,淳益还可以算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君王,不管他有多大的错,只要有这一点,他就不该被杀。锦官的心头对臣逸的不满更重,她越来越不清楚那个叫臣逸的男子一直在图谋什么。
锦官压制住自己心底的不安和忧虑,一步步的走回自己的帐子,昨日,他只是怪臣逸这个在滁州城以麒麟阁阁主身份出现的人,对自己隐瞒自己和沧州城中的那个大夫是同一人,却不想他隐瞒着自己的还有更大的阴谋。对臣逸的失望,如夏天的雨水一般,扑面而来,让锦官的心辨不清方向。
锦官木然的转身回自己的帐子,周围寒冷的北风透彻骨髓,锦官却没有任何的感觉,直到她脚下的石头让她一个趔趄,她才终于清醒过来一般,一步步的像自己的帐子走去,而她触碰到石头的声音,还是让臣逸身边武功高强的朱雀门门主朱雀给听了出来,她施展轻功飞出帐中,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提着锦官整个人到了臣逸的大帐之中。
“主子,她偷听我们谈话。”朱雀的声音一出,臣逸就将眸光对准了被朱雀扔到地上的人,开始的一眼,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等他终于明白过来,将自己的眸子再次对准锦官的时候,锦官脸上的失望能将他整个人淹没。
“是你?”臣逸轻声的问道,话语中带着惊喜也带着哀伤,自己没想到锦官会关心自己,不然她不会到自己的帐前听他们的谈话,但是他不想让锦官知道的事情,现在已经被锦官知道,以后两人的相处,恐怕更要多一层隔膜、
“是我,我已经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是杀是刮悉听尊便。”锦官站起身来,对臣逸冷言道,他话语中的不悦被臣逸听到耳中,心头划过一阵阵的哀伤。
“放她走吧。”臣逸低声言道,在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转过身去,他已是不忍再看向锦官,因为锦官眼神中的失望,让自己莫名的伤心。朱雀听了臣逸的吩咐,不悦的低头看向锦官那张倔强的脸然后再次施展轻功,将锦官带出了帐外,然后便不管不顾的径自回帐。
锦官从帐中逃生出来,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的帐子,淳益已经等在帐中了,见锦官回来,淳益忙拿起锦官早就准备好的行装,对着锦官言道:“媚娘,咱们该出发了。”
锦官淡淡的看了淳益一眼,就轻轻点头,跟在淳益的身后,走出了自己的帐子。帐外,寒风刺骨,太阳已经冲破了冬天的薄云,一点点的将自己璀璨的光撒向大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