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的病你还没看,这么轻易的就想走么?”秦吾焰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不悦,让刚刚走出两步的臣逸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秦吾焰,一脸的惶恐。
秦吾焰心底喜欢极了臣逸这样柔弱的样子,连忙含笑道:“不是本将军吓你,只是你刚才不是说了,愿意为本将军效劳么?”
“青林原为将军效劳,将军请下马,在下马上为您诊脉。”臣逸弯下身子,对着薛青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而秦吾焰却并不因为臣逸的动作而下马,而是高声的说道:“青林,本将军还没寒酸到要在路上请人诊脉。”话刚说完,就转身对身后的随从言道:“你,下马,让薛大夫上来,让他跟我回府,为我诊脉。”秦吾焰吩咐完之后,对着臣逸笑笑,就看你向了那匹已然没人骑的马,臣逸的心中有万般的不愿,但是为了不至于暴露他们一行的行踪,还是顺从的上了马,只是对着身后骁骑营的兵士施了个眼神,让他们远远地跟着。
秦吾焰见臣逸乖乖的上了马,得逞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他回头对着守门的几个兵士言道:“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了,有二十多人,中间有个女人的就是臣逸他们一伙,见到,马上给本将军抓起来,本将军重重有赏。”秦吾焰得意的骑马走在前面,紧跟在他后面的臣逸心底也终于平静,直到秦吾焰说出太后消息的内容,他才明白为何今日会轻松的逃离这场眼看就要临头的劫难。
但是想到这群人中缺少的那个女子,他的心底又不免满是担忧,锦官,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女子,现在应该已经在沧州城等自己了吧,可是如若她在沧州城,知道沧州城已经戒备森严,那她肯定会想办法给自己送信的,凤娇他最是明白,不懂筹谋,不懂计划,她能做的只是听从命令,而凤娇现在只有一个主子:锦官。所以他坚信是锦官在最危急的关头救了自己,他更是相信,锦官在知道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定会不顾一切的全力以赴。可是锦官,直到现在都没有现身,她是不在沧州城内还是遇到了意外?刚刚落地的心又悬了起来。
但是等不及他去探寻锦官的下落,马已经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前。秦吾焰已经下马,站在自己的马下,对着自己一脸得意的笑,并伸出手,想做臣逸下马时候的扶手,臣逸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秦吾焰,没有把手递到他的手中,而是自己一个人下了马。
“薛公子请进。”秦吾焰并不把臣逸的无视放在眼中,依旧很是殷勤的为臣逸引路,臣逸一脸淡漠的走近府中,依着秦吾焰的指引,直走到秦吾焰的寝室。
“请将军坐下,容薛某给您请脉。”臣逸躬了一下身子,一脸笑意的看向秦吾焰。
“好,好。”秦吾焰一直盯着臣逸的脸,在臣逸说完话之后大声的言道,但是言语过后他才明白过来,自己所说的好,并无所指,只能呆呆的坐在臣逸的面前,看臣逸那张桃花般绚烂的脸。
臣逸却并不看向秦吾焰,只是低头,认真的为秦吾焰请脉,他不是不知到秦吾焰的企图,只是不知道如何对付面前的这个登徒浪子,原先在后宫的时候,有不少的皇室子弟轻薄自己,但是当时他有景明那个强大的护身符,可是现在,自己只是个逃亡之人,对这个掌管着沧州大小事物的大将军,他不能想原先一样狠厉的拒绝,可是自己又不会轻易的同意。
只有在为难的时候,臣逸才知道作为帝王的景明给自己一个同性恋的身份,让多少天下的士族臣僚跟着纷纷效仿,而自己也深受其害。
“薛公子的手很是细嫩呢。”秦吾焰一边看着臣逸为自己诊脉,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袭上了臣逸的手,臣逸的十指修长,指甲也是长的,只是指甲中很是干净,没有一点的杂质,白嫩的,在阳光中发着玉石一般润泽的光芒。
“不好,大将军,您这病可不好治呢。”臣逸突然开口,声音一改以往的和善,让正为摸到臣逸的手自豪的秦吾焰不禁吓了一跳。
“本将军身体一直不好,怎么会得不好治的病?”秦吾焰的心神已经被臣逸的一句话吸引,他的心跳也因为这句话不断的加速,臣逸的手一直放在秦吾焰的手腕处,在秦吾焰说完话之后他的嘴角溢出了一抹细若不见的笑容。
“将军最近是否总是失眠多梦?”臣逸低声的言道。
“你怎么知道?”秦吾焰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如女子一般的男子,此时的他依然双目微闭,只是脸上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冷硬。
“最近将军房事过多,纵欲过度,长期这样下去,恐怕将军不仅仅是失眠多梦这么简单了。”臣逸满是遗憾的话语已经深深的抓住了秦吾焰的心神,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中露出浓重的忧色,这担忧的神色,让秦吾焰更是莫名的惶恐。
“会怎么样?”秦吾焰最是重视个人的享受,自己八房姨太太就是最好的明证,他不敢想,如若自己禁欲,会是什么样子,自己的日子会不会像喝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
“到时候将军您就知道了,这个薛某还真不好说,只是现在开始将军如果注意调养,可能不长时间将军就会痊愈,薛某还想冒昧的问一下,将军您是否有龙阳之好?”臣逸故作神秘的问道,让秦吾焰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有龙阳之好会怎样?”秦吾焰呆呆的看向臣逸,自己从来未听说过龙阳之好对身体有什么不好,如若知道,自己今天说什么都不会打面前这个娇俏男子的主意。
“将军您真的有?”臣逸恍若大吃一惊般,脸上的担忧之色更重,在看向秦吾焰的时候还不住的摇头叹气,让秦吾焰的心随着他的叹息不住的摇曳。
“没有,没有。”秦吾焰慌忙的否定,而臣逸在他否定的时候很是时机的长舒了一口气,让秦吾焰的心也随之安定不少,只是他还是不放心的盯着臣逸,想从臣逸的话语中明白更多,此时的臣逸,心底一片澄明,知道现在秦吾焰已经不会对自己有所企图,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底气十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