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姐夫的原生梦境还不只一个?”
阿南望着窗外,她们刚刚和印度这边的长老泰戈交谈完,就一直呆在木屋里,窃窃私语。
“不知道啊,我没听少瑜说起过,但这个确实是和少瑜的原生梦境的气息一模一样,我不会搞错的。”
阿乌疑惑的走到门口,挽发望着远山。
印度方面倒也大方,把印度国大祭司达多的圣物“佛天界”直接交给了阿乌,也不怕阿乌占为己有。
“我估计印度国是知道了什么真相。”阿乌说:“本意应该也是想让我给佛天界注魂。”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场仗到底我们打不打啊?”
阿南和来到阿乌跟前,站在阳光底下,背着个手。
阿乌眺望着山顶响着钟声的地方,喃喃道:“我刚才又检查了一下佛天界,里面的居民神魂出现一种很奇怪的情况,既不像是梦中居民,也不像是完全拥有了灵魂的样子。”
“可惜我现在梦境能力全无,无法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说完叹了口气,身心疲惫的半倚在门前。
面对坂本凤马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疲惫,因为并不困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而现在,一团迷雾,却被逼着要做决定,至始至终,都是左右为难最才让人疲惫。
“圣女大人,出发吧。”
一片阴影挡住了阳光,躬着身子双手合十的泰戈出现在姐妹俩面前。
阿乌紧紧抱住装着“佛天界”的罐子,严肃地一步踏出,她刚才其实已经做好了决定。
不说别的,就是要带着纪少瑜的原生梦境去东瀛国走一走,看一看,到底这个地方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踏出屋门的一瞬间,阿乌惊呆了,漫山遍野的僧人军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差不多有十万之众,皆手持木杖,闭目单手竖掌,微微埋头而立。
阿乌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种从未有过的野心勃勃之感,忽萦绕在心间,仿佛自己已经被整个世界信任,仿佛挥手便能毁天灭地。
阿南赶紧拉了拉阿乌的衣角,睁开了那只一直闭着的眼睛,向阿乌传过去一丝梦念。
阿乌眼神蓦然恢复清明。
“姐姐,切勿胡思乱想,我们是棋子,不是主宰。”阿南压低了声音提醒了阿乌一句。
“谢谢妹妹。”
阿乌感到后怕,这个印度国的众僧一直给自己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们闭着眼睛,不开口说话,也没有动作,却总是给人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
站在十万僧人的上方,那种感觉差点迷乱了自己的心智。
而这一切,都被在一旁静静观察着两姐妹的泰戈,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接着,便又是一番吟诵和钟声的洗礼,整整持续了半日还要多。
阿乌牢记着泰戈的话,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犹如一位过客参加了一场神秘的祭祀活动一般。
但这可不是什么祭祀活动,而是战前的动员。
这个度西雨林,梵修味道这么重,连战前动员都像极了某种祭祀活动。
阿南心里想着,无聊的她这半日可是很做了一些准备。
照泰戈所说,战前动员一完,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带领众僧往西边进军就可以了,去往在一个叫做古楼镇的地方,可以直接潜入东瀛国内部的一座小岛之上。
就像传送阵一样。
古楼镇,阿乌听说过,纪少瑜出行前还不断提醒阿乌不要去探险呢。
据说没有人能在古楼镇活上一个夜晚,是有名的鬼镇。
但照泰戈的说法,不是什么鬼不鬼的,之所以没有人能在古楼镇活上一日,是因为都被传送到了东瀛国,从而失去了踪迹而已。
而阿乌也从泰戈的口中得知了传送的目的地:一个叫做千鸟岛的地方。
……
原生梦境里,人界,望鹫窟旁。
赵文和陶千民并排站在一起,负手看天。
倒不是因为有雅兴,或者训练太累出来透气,而是天空中的异象已经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
这是梦主纪少瑜闯“秦狱九使”的第三年。
第一年,狱鹫从九座活火山中成群的逃出,散落四方,不见归期。
而第二年,秦狱九使爆发了罕见的地震以及火山岩浆,持续了半年还多,使得整个望鹫窟累月处在一个炎热的环境之中,还给他们自身的修炼和队伍的训练造成了很多影响。
陶千民和赵文想着,应该是梦主真的得到了什么机缘。
毕竟纪少瑜出发的时候是信誓旦旦的。
但他们又等了一年,却仍然没有等到梦主回归,不禁心中有些着急。
一直到今日,整整三年过去了,最后这一年过得还算平静。
秦狱九使在这一年期间并未发生什么奇怪的状况。
三年来,鬼才军团的众修们也在陶千民和赵文的双重训练方式之下,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虽仍然是一群筑基期的低阶修士,但相互的配合之下,可爆发出堪比好几位结丹期高手的联手战斗力了。
但陶千民和赵文也并没有松懈,又把目光放在了这些修士的武器上,这几个月,他们几乎都在秦狱山脉里面寻找各种天材地宝,希望可以寻到一些可以战斗的材料。
功夫不负有心人,妖兽众多的秦狱山脉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几个月下来,鬼才团接近一千人的修士,人手一个强大妖兽所制的实战型法器,战斗力进一步得到了提高。
秦狱山脉的异兽本就是一些珍稀种,捕杀这些异兽所制成的法器,在各个大陆之中,可都是一些让人眼红的存在。
但就在此时,几乎刚好就是纪少瑜出发第三个年头的同一天,秦狱九使的异象又再次出现了。
这次奇怪非凡,秦狱九使的头顶天空,出现了一大片的火烧云,按说火烧云并不是很稀奇的天象,但这次出现的火烧云非常奇怪。
因为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这些云是真的在燃烧。
全身包裹着赤红色的火焰,像蔓延在天空上的岩浆一样,驻足停留在秦狱九使的上空。
“这次又是什么情况?以前有过吗?”赵文摸摸额头问道。
“当然没有过,梦主该不会是要出关了吧?”
陶千民凝重看着这奇妙的天象,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