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纪少瑜的身份这么暴露,却没有被各大组织被调查,还有,阿乌梦境泄露事件引起了如此大的社会反响,却有钟离眉给阿乌打掩护,其实,背后都是出自常河的命令,不然,纪少瑜夫妇安能活到现在?
常河,可以说,是庄周家族秘密的守护者。
但东瀛人,却是庄周家族秘密的抢夺者。
太平日子太过短暂,时隔百年,东瀛国终于再次发动了世界大战,而这一次,东瀛国的其中一支军队,竟然直接奔着自己的梦师联盟而来了。
常河知道,东瀛人手里已经有了两个原生梦境碎片,分别是东瀛国天皇手中的冥界,和藏在千鸟岛的妖界,而他另外知道的,还有华山某个山谷之中,有一个魔界。
根据这个规律,凡是盛产梦师的地方,其实都有原生梦境的碎片。
照着这个思路,常河到了印度国,也多次到达了非洲,寻找遗失的原生梦境碎片。
当东瀛国预谋开战之时,常河正在非洲东部的古楼鬼镇。
但他刚到不久,正有所收获之际,竟听到了东瀛人围攻蓬莱岛的消息,于是一人一舟,漂洋过海,在事态严重之前,终于是赶到并且救下了陈丰台和蒙长歌两人。
“哈哈哈,常河!”
身处渊海风暴之中的一艘东瀛国战船之上,传来如雷鸣般的人声:“老实说,本想避开你,但没有办法,没想到东西有一部分竟然在你身上。”
“果然如此。”常河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一咯噔,东瀛人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元武界。
“嘿嘿,原来是北原苍你这个耙耳朵,你娃儿不在家带孩子,跑出来野,你婆娘不管的噻?”常河一开口竟然就是地道的西南官话。
常河在当农民的时候,就是中原国川南人士,多少年过去了,一旦紧张或者激动,乡音就要冒出来。
话音刚落,东瀛国主船的船头上缓缓浮现出一个人影,该人影一副东瀛武士打扮,身形矮小,但其气息散出,可以觉出非一般武士,此刻面露阴沉,似乎被激怒了。
“哼哼,常河小儿,过不了多久,你就笑不出来了。”说罢以迅雷之势拔刀而出,脚步微移,似要掠空而起。
常河脸色微肃,挽起袖子,身子微沉,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这个北原苍,也是一个梦师,但其武道也不容小觑,曾经常河在东瀛国潜伏之时,曾与其打过交道,知道此人的厉害。
但厉害是厉害,按理北原苍并不是自己的对手,为何今日自信满满,敢与自己直接过招,其间必有古怪。
“嗡!”
“嗡!”
“嗡!”
天地之间忽然传来三声轰鸣,其势之大,远盛渊海上空的雷暴飓风。
“不好!”常河眉头微蹙,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心生震撼。
因为对面的北原苍还在原地没动。
这三声如野兽咆哮的轰鸣声,来自海里!
“你们竟然释放了千鸟岛的妖界怪物!”常河猛然怒发冲冠,顿时腾空而起,再踩在舟上太过危险,他的身下显然是有一个庞然大物。
掠到空中的常河往海中望去,顿时后背一阵发麻,只见一头不知名的海中巨兽,竟潜伏在他的身下。
常河常年习武,对于强大生物的气息非常敏感,这几个时辰过去了,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这头巨兽的存在。
但由不得常河震撼,此时此刻,海中巨兽猛然从海中跃起,带起了千丈大浪,霍霍然想自己扑来。
“呵!”常河也不是泛泛之辈,一记重拳朝着看不清的前方轰去,一道巨大的拳影猛地砸在了眼前那堵水墙之上。
水为万物至柔,这只是低阶武士的看法,对于雷霆万钧的一击,巨兽带起的大浪犹如实质的木板一般,被轰出了一个大洞,向冰块一样被打破碎裂掉下。
就在这时,常河也看清楚了海中巨兽的样貌,即使是他,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一头山峰一般大小的鲤鱼。
“鲤鱼?”常河感到一阵恶心,因为鲤鱼的头部突兀的长着一张婴儿的脸,这张脸露出惊恐之色,也在盯着他。
“你们掌握了将妖物带到真实世界中的办法?”常河毫无怜悯之心地又是一拳轰出,而一拳未落,又是重叠的一拳,堪堪击中了“鲤鱼”的头部。
“嗡嗡嗡!”这头鲤鱼怪兽发出了奇怪的鸣叫声,但好似仅仅是吃痛,毫发无损的掉入了海中,瞬间,又溅起了数百丈高的大浪。
常河面露凝重,这头鲤鱼巨兽虽没有什么战力,戾气也不重,但仅仅凭着它那坚硬的鳞片保护,都已经极为难缠了。
“嘿嘿,不仅掌握了将妖兽带入真实世界的法门,我们还突破了冥界和人界的屏障,派了一支部队进入了主原生梦境,由天皇亲自带队。”
这句话音由远及近,常河顿时感到脖颈之处冒起一股凉意,北原苍的刀,已然临近!
北原苍不知何时,蓦然出现在常河的身旁,一道寒光像一弯银蛇一般,就在常河被鲤鱼妖兽乱了心神之际,出其不意地在常河脖子上绕了一圈。
成功了!北原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哈哈哈,常河,世界第一的梦师,我这虹流刀法如何。”看着常河坠落的身躯,北原苍虽知道常河不会如此轻易的被杀,但是显然自己是占据了先机。
“常河小儿,为了战胜你,我这虹流刀法苦练了十年!”
“哦?十年,我可是苦练了一百年有余的打畜生大法。”
看似坠落的常河忽然虚影一闪,立即出现在了北原苍的身后,面色依然平静,同时缓缓一掌推出。
这一掌很是古怪,明明出掌速度极慢,但好似周围的时空也变得更慢,好似一种势大力沉,蕴含万物的感觉蕴含在了这一掌之中。
“北原苍,愚蠢之人有了机缘,也只是一个有了机缘的愚蠢之人而已。”常河露出无奈之色:“竟敢与我贴身近战呐,谁给你的胆子?就那只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