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夜谦做到最大的让步，如果不是程笑笑，或许他不会这么快就示弱，又是因为程笑笑，让他懂了，该如何去挽留舒诺，当初，不管谁对谁错，都三年了，孩子都三岁了，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他程夜谦也老大不小了，他需要的是，一个安稳的家。、

舒诺跺脚，却又无可奈何，看到程夜谦隐忍的模样，舒诺的心也跟着软下来，他不过自己的脚，站在自己的面前，明明很痛苦的，他却装出一副没任何事的样子，他怎么可以。

往后退了一步，却忘记身后就是马路，那疾驰而来的车子让程夜谦慌了神，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舒诺拉了回来。

“小心车子。”抱在怀里，程夜谦的心，有一瞬间的放下，是真的抱住了，就如是真的，她回到自己的怀里，不在逃离。

三年了，三年他没有抱过这个女人，她瘦好多，骨头咯着都感觉到痛，这三年，她到底是怎么过的，怎么能把自己养得如此瘦。

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怀抱，还有那关怀的话语，这三年，她想过，却从来不敢奢望，她怕，三年时间，一切都变了，或许程夜谦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她，又或许，程夜谦，早已把她放下，她已经没有生育能力，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对一个家庭，没了后代，他那庞大的事业，该留给谁。

两人都不说话，程夜谦抱着她，享受这一刻的拥抱，后面赶来的燕小六和小唐，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

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程夜谦的怀里，止不住。

“不哭了好不好。”程夜谦低声哄着。

“程夜谦，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他怎么可以不顾自己的脚，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跑出来，如果真的落下病根，怎么办。

“你是我老婆，不对你好，对谁好？”他也想真的就硬下心肠对舒诺，可他做不到，看到她的眼泪，程夜谦那铁一般的心就融化成水，即使真的恨过，那也是一瞬间，在看到舒诺的时候，他就什么都忘记了。

一句话，舒诺的眼泪更是止不住，他们都离婚了，可在程夜谦的心里，完全就没有把那张离婚协议书放心里，他压根就没有签，一个人，不代表是真的离婚，还有，他们也没有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舒诺依旧是他的老婆，名正言顺。

“可是，我们离婚了。”她不会忘记，她醒来后的一个星期，程夜谦的离婚协议书就送来，她也不会忘记，自己是有多么的无情，什么都不问，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那也是你逼的。”程夜谦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当初，你真的好决绝，让我一度觉得，你不爱我。”哪有人，没有一丝的犹豫就签下离婚协议，除非是不爱，除非是，心里没有一点对方，那个时候的程夜谦，有死心的感觉。

“我。。”

“是你先说离婚的，我都听到了。”在她还出手术室的时候，在她还在昏迷的时候，她听到了这句，唯一的一句，她听到了，她一直想要问程夜谦，为什么就不要她了，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等知道的时候，她已经选择离婚了。

“那也是被你逼的。”谁让她收拾东西，害的他误会，以为她是真的和李擎峰要复合，那时候他气极了，之后遇到舒诺生孩子发生危险，他更是方寸大乱，语无伦次，其实后来，他也后悔，可，后悔也没有了，舒诺是铁了心要走。

“可是，程夜谦，我已经不配，不配做你的妻子了。”这是她的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