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面对小莲那眼泪汪汪的样子的时候，牧夜北最终还是妥协了，叹息低声道：“我答应你，我会住家的将重心转移到你身上。我会一步一步的，让我自己，少去关注斯斯。但是小莲，你知道，这不是一两天，强迫一下自己，就可以做到的。我会去努力，你给我时间，好吗？”

小莲脸上的笑容，浅浅淡淡的，只是那一抹忧伤，掩饰不住。

牧夜北知道，自己这辈子，只能留在小莲身边，以她的欢喜为欢喜，以她的忧伤为忧伤。

远远的就看见凌雪斯跟着慕野北一起走了出来，第一次，牧夜北希望，凌雪斯和慕野北之间，不要再闹别扭了。

两个人也是老大不小的了，继续闹腾下去，也是白白的浪费时光。

还不如好好的，过日子。

只是，牧夜北也知道，两个人之间，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比如说，传国玉玺，简直就像是横梗在两个人之间的那一道鸿沟。

传国玉玺一天不找回来，两个人就一天不能重归于好。

牧夜北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陷入储君之争。

可是现在牧夜北无比急切的想要找回传国玉玺，让凌雪斯不再痛苦！

慕野北拉着凌雪斯出了殡仪馆，眼神中带了几分凝重：“斯斯，就算是我们不是夫妻，那我们也是朋友吧？”

“夫妻都做不了，如何继续做朋友。慕少，不好意思，我的心，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的豁达。”

“斯斯，你别这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是不是发现，牧旷天和传国玉玺有什么关系。你和我说，我们一起面对。”

凌雪斯眼眸低垂，缓缓道：“原本，我就是和牧家有婚约的。如今，只是从牧夜北换成了牧旷天。横竖都是牧家的媳妇儿，我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牧旷天对我很好，也是百依百顺的。我凌雪斯何德何能，能让人家对我这样好。”

“所以，牧夜北，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除了好好和人家在一起之外，我还可以做什么？牧家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我。我做不到背信弃义！”

“你们之间有了信义，却没有爱情。斯斯，这样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你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爱情？谁说女人一定要嫁给爱情。嫁给爱情的女人，注定会一辈子去付出，最终黯然神伤，默默退场。与其这样，那我还不如……呵呵，提前一步，优雅转身，选择一个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都能对我一心一意的男人。这样，最起码，不会有人给我任何委屈。”

慕野北的身子晃了晃：“这么说，你对牧旷天，是真的。”

“什么时候假过？我对牧旷天，一直都是真的。”

“我之前听说，牧家有喜事。是你和牧旷天？”

“是，他会给我一个声势浩大的婚礼。让我在万众瞩目之下，成为他的新娘。他说了，一定会做好安保工作，绝对不会让有心人在当天将我劫走。”

“你真的，心甘情愿的要嫁给？”

“是，我愿意。”

“你会邀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吗？”

“帝国皇子，若愿意来参加我的婚礼，我自然是很高兴的。只不过，鉴于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来参加我的婚礼，会比较好。”

慕野北苦笑低声道：“是啊，鉴于我之前的所作所为。你还是不要让我去参加你的婚礼会比较好。斯斯，你就这样，恨我吗？”

“慕少言重了，凌雪斯不过是普普通通一个商户之女，哪里敢轻易言恨。”

“斯斯，你不要这样。你如果不高兴，你如果生气了，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不理睬我。可是，你用现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真的，好慌！”

“慕少，我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今，各自回归各位，不是很好吗？我欠你的，就是一个传国玉玺。我会努力的帮你找回来的。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凌雪斯说完，直接转身就走，却被慕野北拉住了手腕儿。

凌雪斯眉头紧皱：“慕少请自重，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你，始终都是我的斯斯。”

“我也会是别人的斯斯。”

“斯斯，在过去的这几年里，你可曾，真正的爱过我？”

凌雪斯略微沉默，缓缓摇头：“没有。”

“三年前，你失去记忆之前，也没有？”

“是，没有。”

“那……为什么？”慕野北的脸一片灰败之色：“那为什么，你还会和我同生共死那么多次。”

“你仇家那么多。人家找上门来，我如果马上就和你分开，那我肯定死的很难看。如果我坚持在你身边呆着。说不定还能有几分活命的机会。”

“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身份？”

“是，对你的示好毫不犹豫的接下来，是因为我知道，你就是帝国太子，慕野北。可是谁知道呢，你竟然这么没用。丢了太子之位。失去太子之位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和你在一起。”

慕野北的身子晃了晃，不可思议的摇头：“不，我不相信。你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我是。不过也是我太天真了。我以为，嫁给太子，就能成为太子妃，成为以后的皇后。可是我忽略了，皇室就是一个大型的屠宰场。很对人是衣着光鲜的进去，最终被屠杀了出来。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凌雪斯能力有限，没把握能在这一场游戏里胜出！所以……我选择，早早的放手。”

慕野北脸上血色全无，根本就不敢相信凌雪斯说的这一切。

凌雪斯似乎意犹未尽，安心要在今天，将一切都摊开来说。

看都不看慕野北一眼，淡淡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是相信的。毕竟，当初我愿意和牧夜北订婚，是因为当年我以为，牧氏的财产，最终会落到牧夜北身上。毕竟，苏绾是个厉害的人。”

慕野北的嘴艰难的张开：“那为什么，现在，和牧旷天在一起？”

“很简单啊。我当初太天真了，看不清事情的真相。我现在知道了，牧家的财产，包括慕氏，都是牧旷天一手撑起来的。我心疼他，十几岁的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独自一个人，倔强又骄傲的活着，还支撑着诺大的牧氏。”

“够了，不要说了。”

慕野北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凌雪斯。

凌雪斯却是耸了耸肩，叹息道：“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慕陵。最开始，我对慕陵也有过好感。不过后来，雨桐喜欢慕陵，那就让给雨桐了。不然，做你的大嫂，也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慕陵可没有那个本事，让你成为皇后。”

“不要紧啊，慕陵在绘画这方面的造诣，是无人能及。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跟着他，我迟早也能作为蜚声国际的画家的夫人。名利双收，有何不好。加上又安稳，又幸福，还不用面对各种追杀。不用背别人惦记。我觉得，他们任何一个人，就算是萧白，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慕野北往后退了一步，陌生的摇了摇头：“所以，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比我，适合结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