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脸一沉:“要本官亲自动手吗?”
“姓林的,你敢!”
眼见几名衙役要抓自己,主事歇斯底的大叫道,“你不过是贡士,在京城威风,可来扬州,我不怕你!”
“拿下!”林轩一拍案木,衙役再不敢犹豫,厉声道:“拉出去,交给锦衣卫着办!”
很快主事被拖了出去,可还是不忘大喊大叫,基本就是问候林轩母亲的词汇。
主事只是小人物,即便被锦衣卫给严刑拷打,也不会有人过问,但是出于人情,林轩得跟府尹说叨说叨。
直到五天以后,林轩才慢吞吞的前往府尹衙门,这段时间来求情的官员可是不少,越是这样,林轩就越能看出问题。
府尹曾华东的势力不小,扬州城有一半的官员,都是他的嫡系,自己冒然前来,可是有不少的阻力。
如今李太后倒了,冯言在地方的势力明显增强,这种情况也不仅在扬州,估计其他地方的情况也差不多。
林轩再见到曾华东的时候,这位府尹衙门脸色铁青。
林轩却是一如往昔,仿佛全无隔阂。
“曾大人,镀管一事想来您已知情,贵公子糊涂啊!开镀管且先不说他,还在我衙门口不远的地方开,这可与些不讲究了。”
曾华东眉头不经意的蹙了一下,想来在见到林轩,为儿子开脱的,可人家直接来个上岗上线。
林轩面容严肃,却叹气道:“大人您也知道,这地方主政难啊,而卑职又身负皇命,要在这扬州增加赋税,得罪二公子,也是迫不得已,只想小惩大诫,做做样子而已。”
曾华东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冷笑道,“林轩大人多虑了,虽本官犬子,但法不可欺,他的罪责但凭处置,本官断不会徇私枉法!”
林轩心里骂了声老狐狸,这是直接把皮球给推回来了!
处理,怎么处理?
只要判有罪,你就有话说了!
林轩也知道,虽说曾华东被自己先用话挤兑了,没能拿捏住自己,但又岂会像面上表露的这般平和。
现在奈何不得自己,却难保以后不给自己捅刀子。
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林轩又道:“依卑职之见,还是让二公子在府里多待几日,最近就不要出去了。”
曾华东喝着茶水,好一会儿后道,“林轩大人所言极是。”
林轩是没办法,只能放对方一马,虽说不在追究,却羞辱了府尹一番。
对方有冯相罩着,的确是难办啊!
扬州城关系盘根错节,委实各地衙门都差不多,知府跟走马灯似的换,下面的官员可是从来不动,早就形成了一套秩序。
回到衙门林轩还是老样子,三五天才上衙门转一圈,事务倒是打理的井井有条,而需要他盖印的文书,刘伟会攒起来,平日不会去打扰林轩的清闲。
今天终于有一位客人来了,他打算咨询一下投资发面的事。
林轩满脸的笑容,询问了一下对方的要求。
“小兄弟,鄙人马悦山!”
马悦山长得很富态,的确像个暴发户,只是神色有些贼兮兮的,“不知你能从银行,贷出多少银两?”
“这个就要看您有多少抵押了!”林轩用扇子敲了敲桌子,沉思道,“不过我倒是有办法,可以把贷款的金额调高一成!”
马悦山大为吃惊,结结巴巴道,“真的,敢问老弟是……”
林轩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指了指上头,“我上面有人!”
这下,马悦山可不好再问了,不过还是客气道,“那我这边的东西可多啊!”
“多的话,只能给银票!”林轩眼睛一眯,笑呵呵道,“当然了,您贷款的额度越大,我的中介费就越高。”
“这个自然!”马悦山看了看四周,伸出手道,“这个数!”
“五十万两?”林轩小心的试探一句。
“是五百万两!”马悦山又看了看四周,拿出一份清单道,“您看看,这些都是田产和宅院,按照市价,可值八百万两银子。”
“这么多?”林轩故意惊慌道,“那事先说好了,我可要二十万两的报酬!”
“太多了吧?”马悦山微微蹙眉,这么算下来,他就没有多少赚头了。
“大哥,我也得找人啊!”林轩指了指旁边的银行,低声道,“况且这些银子,也得从京城调拨不是?”
马悦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欲言又止道,“如何操作?”
“我带你去办贷款,如果没有问题,你就给钱呗!”林轩耸耸肩膀道,“当然了,要是审理不通过,我也分文不取。”
这下马悦山彻底放心了,继续道,“老弟果然讲信用,实不相瞒,这次我要贷款是一千六百万,包括两个矿山和五十万斤的铁锭!”
“小事,小事,只要把凭证拿来,这些都好办!”林轩嘿嘿一笑,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么多钱,只有一个人能出得起——李博安!
如今他已经逃到西北,这些不动产势必会被追杀,赶紧出手,对他十分有好处。
至于那些银两,自然纷纷换成了银两,流动性也增强了。
但是林轩根本就不在乎,只要金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李博安就是给自己打工的马仔。
古人啊,还真是好骗!
马悦山满意的走了,林轩却看了看外面的日头,伸着懒腰道,“李博安,小爷这么帮你,可千万别丢脸啊!”
所有的计划,都在林轩的算计之中,只要李博安攻取西夏,大军立刻前去剿灭,这样辽国也不会有任何的顾忌。
火枪队,也的确需要时间来训练,只是希望,李博安别腿软,反而被西夏给收拾了。
林轩坐堂的次数极为有限,反倒是县令这么官职,几乎上午都要坐堂,大多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古代的百姓大多是不愿意打官司的,即便是有纷争,也都是以宗族社会进行处理,往往是去祠堂,或者是家中的长辈定夺。
至于是否公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些都不好做出任何的评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