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撤吧!”刘嵘初出茅庐便干掉了一队匈奴射雕者,这些可都是百步穿杨的主啊,功夫好的堪比美国海豹突击队的渣渣们了,但也就是这眨眼的功夫,竟然全都让自己带人给收拾了!想来自己前世今生还从未这么骚包过,还真是大快人心啊!
“公子,战场还没有打扫呢。”陆小璇看着刘嵘得意忘形的样子,终于是张了张玉口刻意提醒道。
“按照常理说来,那些斥候之中该还有能喘气的吧?”刘嵘将头偏向陆小璇一侧,低声说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有的话正好留个回去报信的,那样的话,这条道也就安全了。”刘嵘意味深长地朝着陆小璇一笑,“这风鸣谷地势险要,战争时期最适合做伏兵之地,峥嵘崔嵬,那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匈奴人既然知道了此地有兵把守,那也只能绕道而行了,不会再走这里了!”
“可是我们没兵把守啊?”陆小璇不解,这里确实易守难攻,是不是该请李将军驻些军士在这儿呢?
刘嵘闻言骚骚一笑:“匈奴人这次奇袭讲的是出其不意,直取长安,最忌讳的就是耗时攻坚,万一被拖在了这里,可就徒劳无功了,我们既然在这里伏击了他们一回,他们自然便以为这里有兵把守,便也不会走这里了。既然他不走这里了,我们自然也就无需驻守这里了呀。”
“呵呵,这是军国大事,被公子搞得倒像是赌钱一般。”陆小璇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可还是觉得有点冒险。
“哎呀,何去何从,反正李老将军和朝廷会拿主意的,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既然匈奴斥候的事弄清楚了,那我也不算谎报军情了吧,还是会大湖村缩头睡大觉等赏赐去吧!你看我那破屋子小院的,都没有姑娘愿意嫁呢,嘻嘻——”
“公子说笑了。”陆小璇淡淡一句,连个配合的表情也没有。任你百般挑逗,她就是神情自若!这样的女人,白白生了这么一副祸国殃民的样子,可是也太无趣了吧!
刘嵘无奈只得收起僵硬在脸上的尴尬笑容,也翻身上马,一振缰绳,朝大湖村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湖村徐府家大业大,厢房也多,这剩下的二三十个大头兵随便打个大通铺,好歹也能将就一晚。陆小璇那样冰清玉洁,高贵优雅的人,徐盈盈自是不敢怠慢,亲自命人在自己隔壁收拾了一间屋子,供其住宿。
刘嵘一个人怏怏不乐地回到自己的小破茅屋,心中对徐盈盈的殷勤十分不满。“说好了贴身护卫的!你丫的着什么急,收拾的哪门子屋子?让她丫的和本公子一起睡多好?虽然人性子是冷了点,但是保不好一番床上运动过后,就变得火热了,嘿嘿嘿嘿……”
刘嵘一边意淫,一边推开那吱呀作响的木门,往那漆黑的茅屋里走去,油灯是放在窗台上的,这长夜漫漫的,又得一个人熬。
正在刘嵘推开们的一霎那,却猛然看见一个人正端坐在床榻上冷眼望着自己。
“鬼啊——”刘嵘心里猛地一颤,方想开口大叫,可见那人影端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身影绰约,虽然屋子中漆黑看不清面容,但分明是个女子却不错。
“哦~”刘嵘恍然大悟,骚骚一笑,道:“小璇美眉,你看你这事情弄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尽心尽责,忠于职守的人,说好了贴身护卫就一定会贴身护卫的嘛,来来来,这床榻虽小,但好在小璇美眉生得纤细,勉强挤挤吧,勉强挤挤吧,呵呵呵。”
刘嵘春心荡漾,油灯也不点,就想往床榻上钻,话说这古代的女子就是矜持腼腆啊,非要等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才敢对我投怀送抱啊。白日里看她在我面前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本公子还一度怀疑过自己的魅力呢!
“那贱人叫小璇?”这声音十分熟悉,却完全不是陆小璇的,夜幕中的那个人手指轻轻一弹,窗台上的油灯便“呼”的一声燃了起来。那端坐在床榻上的人樱桃小嘴柳梢眉,俏脸微寒,眼中带怒,不是胡媚儿还能是谁?
“媚……媚儿?你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可把我给想死了!”刘嵘也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索性硬着头皮往上迎了。
“别动!”胡媚儿把弯月匕首往前一递,刚好贴住刘嵘的脖子,冷冷的烛光之中,匕首寒光莹莹,唬得刘嵘一愣一愣的。
“那个媚儿啊,你这匕首我平时里可是偷偷地玩过了,精钢制作,那可真是吹毛断发的锋利啊,你稳着点,可别伤了你夫君的性命。”
胡媚儿哼哼冷笑两声,道:“你这登徒子,死到临头,还敢油腔滑调!”
这小娘皮,玩玩也就算了,怎么还认真起来了?老子不就是把你当成了别的女人,然后说了几句荤话吗?你就吃醋成这个样子?不说古代女人都很包容的吗?要知道嫉妒可在“七去”之列啊!
“媚儿,我刚才确实是把你当成陆小璇陆小姐了,开口说了两句荤话,不过我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向来口无遮拦,做不得真的。我对她可真没意思,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听刘嵘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莫不是以为自己此番发难是因为吃醋?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杀是自然该杀!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带着这等奇思妙想上路!凭的污了自己的清白!
“我呸!你对谁有意思干我何事?你以为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本姑娘为你吃醋的吗?你与那小贱人狼狈为奸,想要害我性命,既然本姑娘我命大,自然放不过你俩!”胡媚儿情绪激动,她本身就是过着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被朝廷高手追杀,身负重伤险些丧命的经历也不是一两次了,但却唯有这次让她心里万分难过,都是因为这个登徒子!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害我杀人也杀不利落了!
胡媚儿心里想着杀了他,再去杀了那个小贱人,可是那手中匕首却仿佛凝在了空中,想动一下都难。
“什么?你说你差点被陆小璇杀了?受伤了没有?”刘嵘心中焦急,也不管胡媚儿的匕首还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把拉住她便要查看。
“你别碰我!少在那里装蒜了!”胡媚儿眼眶里打着泪花,一把推开了刘嵘,但不知何时,她手里的匕首却是不见了。
“我哪里有装蒜了!快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刘嵘语气强硬不容置疑,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莫非他真的不知?不过这家伙演一出是一出,我可是见识过的,不能再被他骗了!胡媚儿眼里依旧含着怨气怒气,冷冷地气鼓鼓地瞪着刘嵘。可是无论她摆出怎样一副恩断义绝的神情,她自己也知道,方才那一刀没有取他性命,自己恐怕就再也狠不下心来了。
“好!既然你故作不知,我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那日我刚刚离开大湖村,还没到平安县城,就被那小贱人盯上了,几场恶斗,一直追了我几天!可今天早晨我方才甩掉他,刚到这大湖村,便是又远远地看到她和那个憨头憨脑的狗屁小将军立在你身边,对你言听计从!哼哼,那小贱人以为我重伤之躯跌落谷底,必死无疑了,这才跑到你面前领功来了吧!”
“什么?你受了重伤?快让我看看!”
“登徒子!你少给我动手动脚的!否则本姑娘真的要杀了你了!”胡媚儿再次推开刘嵘拽着自己臂膀的双手,情绪激动地大喊道。
“嘘!你不要声张,那陆小璇和几十个兵丁就住在徐府大宅,你小心再让他们听到了。”刘嵘想,胡媚儿是江洋大盗,陆小璇又是当差的,人家抓你那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了,只是奇怪这胡媚儿缘何又将这帐都算在自己的头上了?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琢磨不透啊!可天地良心,老子却真是冤枉的啊!
“听到了又怎样?我先杀了你,自然还会去杀那小贱人!她自己送上门来倒好!”胡媚儿嚷嚷道。
“杀杀杀,可那也得等到你伤好了再说啊?你说你重伤了,再去不是送死吗?你这命可是我救的,不能救这么白白死了。跟我说到底伤到哪儿了?我这里还有一些奇药——”
“你们既然合起伙来要我死,现在又何必假惺惺地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还打算泡你呢,好端端的要你死干什么?天地良心,我和那陆小璇今天早晨才见的头一面!怎么合伙?人家是当差的,你是江洋大盗,人家抓你赖我干嘛?也不知道你脑子里哪根弦又断了,那时候在客栈里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后来又一声不响地突然出现招呼不打一声就把我拎上了天,这次又是一声不响地拐了别人一匹马就跑了,一连几天不见踪影,害得别人还向我讨要马钱!这倒也罢了,好不容易回来了,为嘛又要冤枉我?要不是听你说受了重伤,像你这样蛮横不讲理,我才懒得管你呢!”
“什么是‘泡’?”胡媚儿不明白这新世纪的内涵词汇,刚开口问,又忽然觉得这也是给刘嵘好脸色的表现,便立马又改口大声道,“我不要你管!”
“坐好!”想不到这小娘皮原来还这么任性,刘嵘一时没了耐心,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她,然后用胳膊一挟,却是用力过猛把胡媚儿压在了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