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叶家军大胜的这个消息,徐俊皇帝不震惊当然不可能。
如今蛮子军暂时被叶家军打退,这让徐俊皇帝有将他看成另一个叶龙或是叶威的意思,心里早有诏安之意,便如叶龙和叶威两位大元帅当年一样,扫平南偻北虏,还天下以太平。
所以不可能因这点“小事”而去否定叶玄使得叶玄不得不去造反。
同时徐俊皇帝内心暗暗有些欢喜,毕竟叶玄这次不禁得罪了蛮子军又得罪了马腾,再加上叶玄和自己的关系和叶玄的身份怎么说归顺朝廷都是叶玄最好的选择。
顺便说一下,当年叶威元帅可是和徐俊皇帝可是拜过靶子的兄弟,叶威为兄长,而徐俊自愿认叶威为大哥,怎么说叶玄也算是自己的侄子,外加上叶玄把自己的部队命名为叶家军,叶玄的意思不言而喻。
如果把叶玄招到自己的这边,那么可以说自己这里可以总算是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王者之师了。
同时徐俊相信,其实拿下了叶玄就等同拿下了河北。这样就相当于夺回了曦宁帝国半壁江山。
等到这个时候,曦宁帝国也就拥有了和中金王国决战的资本。相信只要叶玄肯归顺自己那么复兴曦宁帝国曾经的辉煌可以说是指日可待!
于是徐俊看向被自己邀请到书房来谈话的李琴和曾泉两位自己最信任的大臣,然后说道:“叶家军虽然是草寇出身,但是想毕如果能得到叶家军的助力,平定天下将指日可待。”
说完目光又扫向了这两位大臣,仔细观察着这两位的反应。
“皇上所言极是。”
旁边的李琴与曾泉异口同声道。
平日不对付的人说话这么整齐,二人互视一眼,都是不动声色转过头去。
李琴轻咳一声,与曾泉一样,他也是刚过五十,方面大耳,一张颇有富态的脸。小时候有人给他相面,说其大贵之相,未来定然封侯拜相。
果然相面之人当年所言灵验了,为了这个事,在曾泉成为首辅后,特意找到这个算命的人,给他买了房子,送去银子。该算命之人己经年近毫孝,正是穷困潦倒之时,托了当年所言,也算过上幸福的晚年。
曾泉进入内阁后,揣摩皇帝的心思,得到皇帝的信任与重用。往日经常被皇帝召见的宠臣只有李琴,现在多了曾泉,并且曾泉如今风头正劲,连李琴都要避让。
叶玄的事,其实在奏疏送到京师前,曾泉便己知详。
现在的京师各茶楼酒肆,衙门之前,相继拥护叶玄的壮举。
如今赞成诏安叶玄就是贼子反对诏安叶玄的人分成数派,从口舌之争发展到肢体冲突。
其实如今京师各事,只有徐俊皇帝不知。
曦宁的现状,几乎总是皇帝最后一个得到消息。也因为如此,徐俊皇帝也是经常怒责天下督抚任何事都不与他通报,使之成为聋子与哑巴。
得到河北的消息后,李琴与曾泉都是按兵不动,首先探明皇帝的心思再说。
徐俊皇帝一开口,曾泉立时有了定计,他含笑道:“正如皇上所言,叶玄乃是英雄后代,并且年少有为,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能从一无所有的人摇生一变成为如此狼虎之师的统帅真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陛下其实不必计较叶玄的手下的士兵曾经为匪,陛下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徐俊皇帝微微点头,这是他对曾泉最为满意的地方,善于揣摩自己心思,多从自己角度出发,不会为了反对而反对。与那些邀名卖直之臣不同。
他下旨:“立刻派人招降叶家军!”
“皇上圣明!”
在李琴与曾泉的歌颂声中,这么一个改变曦宁帝国的命运的决定就是这么的决定了下来。
对徐俊皇帝而言,叶家军的事情,只是“小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谈。
不错,比起叶家军这件“小事”,方才徐俊皇帝与李琴和曾泉二人谈的才是要紧的“大事”。
这便是天目将张翼,打虎将汪直才等人重新叛乱之事,五月初九日,天目将张翼,打虎将汪直又反,他们才招安多久?刚刚一年,又迫不及待造反了。也因为有天目将张翼,打虎将汪直等人在前,徐俊皇帝对自己的部下不敢严厉,这也导致了曦宁帝国的战斗力一直成问题。
于是越是这样,皇帝就越不敢过于严厉,导致恶性循环,所以曦宁帝国的国情也是越来越糟糕。
所以徐俊皇帝这才想赶快诏安叶玄,因为叶玄的威力,可不是天目将张翼,打虎将汪直之辈可以比的。
其实汪直再次造反早有迹象,十一年四月,汪直受抚于谷城,其在谷城表面上跪拜有礼节,实际上钟卒治甲杖,不放兵、不应调、不入见制府,骄不奉法。
他在谷城征粮、征税、扩兵,向王轩要挟无度,谷城知县白石细言汪直必反,几次密告。王轩恶闻其语,不加理会,果然汪直又反,白石被杀。汪直与张翼联合,声势大振。
徐俊帝闻报后极为愤怒,下令将王轩削官,戴罪视事。就在十几天前,授剁总兵官刘焕被汪直打得大败,士卒死伤上万人,军资丢弃无数,所有的军符印信也全部失去。
因为刘焕大败,局势恶化,徐俊皇帝对王轩更怒,己经遣使将王轩逮捕入京。
十三年十月初六日,王轩被斩首弃市。
这个时候,徐俊帝己经有令李琴为督师的意思,不过首先要解决粮饷问题。
不过这又谈何容易。早些年,曦宁己经征了剿饷,因十一年金兵入寇,决策抽练各镇精兵,复加征练饷。当年的剿饷以一年为期,一年过后停止口不料粮饷用尽流寇还没有剿灭,徐俊皇帝只得下令征收一半。
现在汪直又反,局势靡烂,要剁灭其部,需要的粮饷可能达天文数字。几日前,督饷侍郎请征剿饷全额,再复增练饷七百三十万两。合剁饷、练饷二数,共增赋一千六百七十万两。
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