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玥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底气。
这是她不曾拥有的。
她的眼眶不禁红了。
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必仰人鼻息,殚精竭虑的活着了,她再也不必活在他人脚下,忍受着令她厌恶的一切了。
从明天开始,她就是皇后,整个盛宁国的皇后,母仪天下。
她终于拥有了她曾仰望的一切!
这个世界,她终于被允许活下来了。
“皇上,您在想什么呢?”花玥柔对安迟冥的称呼也变了。
安迟冥一身龙袍,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回过了神,起身澹澹道:“今日你早点睡吧,明日登基大典起的早,你保存一下体力。”
他简单得嘱咐了下就向外走。
这回花玥柔没有留他,因为她已经不再需要仰人鼻息了。
………………
尉迟府同样彻夜未眠。
“妹妹说,花盛衡明天会带着军印去与摄政王汇合?”是尉迟瑾年有些诧异。
尉迟丞相一点头:“嗯,是这样。”
他又看向尉迟远问:“远儿,你的铁骑军军印被偷了?”
尉迟远点头:“是的父亲,儿子也是今天才发现的。父亲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难道也是妹妹信中说的?”
尉迟丞相点头:“嗯,你妹妹说明天花盛衡会带着军印去与摄政王汇合。”
尉迟蓝灼蹙眉:“那他们岂不是就要这一两天起兵了?”
因为不能打草惊蛇的缘故,安迟烈并未公开杀害容妃的凶手就是安迟冥,所以他们也没办法主动出击。
而且,就算主动出击效果只怕也是一样,两军交战,本以为先不说容妃凶手就是摄政王能再宽限几日,没想到来得还是这样快。
看来,安迟冥筹谋已久。
尉迟丞相点头,又对尉迟蓝灼和尉迟远道:“璃儿说,明天你们两个早点去斜坡路,璃儿要你们堵住花盛衡,尽量活捉。为父先进趟皇宫,禀报一下太子。”
“好!”
…………
怀文王府,仍旧是那个书房。
“你是说——摄政王要动手了?”安迟怀文停笔,看着面前的女子。
只见那个女子身披斗篷,蒙住脸面,站在安迟怀文面前应答:“嗯,是的。请问主子有什么指示?”
安迟怀文却并不着急,他摇了摇头:“没有,按兵不动就好。你且先回去吧,别让他们起疑心了。如今大哥忽然回来,恐有变故也说不定。本王不急,可以再等等。”
又继续专注地画着笔下的画,嘱咐:“你最近只要确保为本王传递消息的同时,不要被人发现就好。”
“是!”那斗篷女得令而退。
…………
“好,就按璃儿说的做!”安迟烈听了尉迟丞相的话不由点头。
“今天派人看好他,只要他一行动,我们的人就跟着一起动。”
…………
次日,花盛衡果然天还没亮就出来了,只带了四个跟从,连包袱都没背,就一路打马,从花王府直奔摄政王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