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迟烈却及时止住了他,他看向花玥璃:“郡主背侍童这怎么说都不符合礼法,璃儿,其实我可以找个嬷嬷送她出去,不必你亲自背着。”安迟烈给出了个很好的方桉。
他莫名不想让这个孩子粘着花玥璃,总觉得碍眼。
花玥璃眼睛一亮。
是啊!男女有别,既然这小家伙非觉得自己是个女宝宝,那给他找个嬷嬷抱他不就得了!
花玥璃刚想说句有劳,就听风拂衣的传音入密再次在她耳里响起:“不行,只有你能背我,别人不行。”
为什么不行?
花玥璃几乎眼睛都快能问出声了,瞅着身后的这个麻烦精。
风拂衣再次传音入密道:“我这病不能让人发现,小璃儿,回去我再跟你细说,你先带我走。”
他的模样尽显诚恳。
花玥璃抿唇深呼吸,心里安慰自己。
他有病,他是病人,他肯定不是在捉弄她,毕竟脉搏在那摆着,而且这孩子也救过她。
她就当带孩子了。
她忍,她忍。
花玥璃向安迟烈微笑拒绝:“算了,别人背他我不放心。”花玥璃再次无可奈何地蹲下:“上来吧。”
风拂衣终于心满意足的爬上了花玥璃的背,趴上的那一刻,他似笑非笑地瞄了安迟烈一眼。
安迟烈微微一怔。
这小家伙是在——示威?
示威?
不是吧!
他安迟烈竟然被一个女宝宝当情敌了?
安迟烈俊脸发黑的同时又感觉哭笑不得。
路上,风拂衣似乎是彻底的晕了过去。飞寻和乌巷在帘外赶着马车,尉迟蓝灼因为有事还得留在皇宫,此刻马车内就风拂衣和花玥璃二人。
风拂衣倒在花玥璃的怀里紧闭双眼,气息微微,花玥璃的眉头却蹙在一起,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
难道他也是痼疾?
这场景有些熟悉,花玥璃不禁想起在帝尊座驾里给楼阡陌看病的经历来。
当初楼阡陌好像也是这种脉象,也是这个状态,只不过这小家伙身边却没有那道结界。
花玥璃看着他的脸,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她倒不是怕沾染麻烦不敢治,而是担心风拂衣和楼阡陌的病症一样,她又好心办坏事。
花玥璃看着风拂衣的小脸儿,隐隐抿唇,她卸了风拂衣脸上的伪装,仔细地观察着风拂衣的面色,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忽然她眸光一动,眉头一蹙,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风拂衣眉眼之间,怎么这么像楼阡陌!
她蓦地一呆,开始对二人的细节。
同样是一身白袍,同样喜欢戏弄人,冷起来同样强大的气场……
难道……
花玥璃忽然眸光一凝,她明白了。
此刻丹袍正藏匿于车后,他正传音入密给风拂衣:“帝尊,您还好吗?要不属下接您出来吧。”
其实丹袍也不太确定他家帝尊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所以只是试探着传音。
果然,风拂衣袖下的小拇指微微一抖,丹袍瞬间被掀个跟头,同时他也收到了他家帝尊的传音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