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方是个小孩子,她也忍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想要将这小鬼吊起来打一顿。
“我不知道,我就是走不了。我懵懵懂懂的飞到了这里,进来以后就走不出去了。”小鬼哭得一抽一抽的。
“......你出来吧。”聂从欢看了一下这屋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对方是个小鬼,与她以往看见的那些大鬼、老鬼相比没那么恶心。
她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小鬼伸出了白森森的一双手,从幽黑的床底像只小狗一样爬了出来。
“叫什么?多大了?我给你烧点纸钱把你送走。”
不看他那惨白的肤色和青黑的面容,聂从欢觉得这小孩在生前长得玉雪可爱,应该是个乖巧孩子。
她想起了自己九岁的弟弟,聂晨。
“我叫明明,八岁了。”明明用两只小手胡乱的擦了擦自己不存在的眼泪,小心翼翼的看着聂从欢。
“行,知道了。”聂从欢把桃木剑往桌子上一扔,雪顶从她身上跳了下来,围着明明打转。
明明伸出小手,想要摸摸小猫,手却从雪顶的身上穿了过去。
雪顶昂首翘臀,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
明明又摸了一下,还是穿了过去。
刚刚在床底的时候,明明发现这黑猫能看见自己,就张嘴假意要吃黑猫,跟黑猫闹着玩。
“咚”的一声,聂从欢将一个铁盆扔在了地上,她盘腿坐下,一手拿着纸钱,一手拿着打火机开始烧纸钱。
“这是给明明的,多吃点多吃点......”聂从欢嘴里念念有词。
纸钱烧过以后,一道烟雾慢慢的升腾,直接从开着的窗户出去了。
聂从欢看着蹲在旁边逗猫的明明,发现对方并没有吸收那些烟雾。
她疑惑的看了小鬼一眼,继续烧纸钱。
烧了三回都没有反应。
眼前的小鬼没有接受到她的纸钱,更没有离开。
那小鬼还在逗猫。
聂从欢要怀疑人生了,以往有这样的鬼,烧点纸钱就会消失的。
怎么这小鬼毫无反应呢?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聂从欢踢了一下铁盆,里面的灰烬飞扬起来,扑进了聂从欢的鼻子里。
“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沉着脸看着明明。
“我...我就叫明明啊。我能够听到一直有人叫我明明的。”明明捏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嚅喏出声。
“阿西吧!真是烦死了!”聂从欢往后一倒,就地翻滚了几下,很是崩溃。
雪顶早就习惯了她暴躁神经质的性子,淡然的甩动着尾巴。
明明手足无措的看着发疯的聂从欢,焦急的道,“姐姐,我真的叫明明,其他的我也不太记得了。我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叫明明的,你相信我。”
“相信个屁!”聂从欢暴躁。
她一骨碌爬了起来,指着明明恨恨的道,“小鬼,我告诉你。你走不了就给我呆在这里老实点!现在都快十一点了,老娘要洗澡睡觉!卫生间你绝对不准去!不然我就拿桃木剑砍了你!”
“知...知道了。”明明点头如小鸡啄米,完全不敢招惹这个凶巴巴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