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虎带着五百士卒向对面发起冲锋时,对面的五千余土着感觉到的不是惊恐,而是好笑,纷纷大声嘲笑着向自己冲来的五百海军士卒,觉得这简直是自取灭亡。
哪怕是他们身上的衣服更加漂亮,长刀利剑也更加精美一点儿,身上武器也比自己多一点儿。
但是,所谓打仗,不就是靠着人数获胜的么,自己一方怎么也说都是十打一的存在,会干不过他们?
但随着冲锋的海军将士,以最快速度瞬发腰间挎着的弩箭时,所有的笑容彷佛在那一瞬间被定格了。
五百名士卒如同配合多年的老友一般,明明是一起冲锋,却在同一瞬间,前排瞬发五支箭失后,立即从空隙间退到最后面。
他们离开的瞬间,第二排的士卒已经第一时间瞬发手中的箭失,几乎是眨眼间,再次瞬发五支弩箭,接着也退到最后。
就这样以此类推,当最后一排士卒射完手中的五支弩箭后,退向最后一排时,第一排的士卒已经长矛在手,继续回到了第一排的位置。
而这时,刚刚距离敌军不到十步之遥。
至于对面的土着,在第一波五支弩箭射来时,就已经呆立在了原地。
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很多人笑容还定格在脸上,就被射杀当场。
随着海军士卒的交替向前射箭,对面的土着如同割麦子一般齐刷刷倒地,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很多人都是拿着劣质青铜武器,这种武器还不如三百多年前的七国战乱时的优良。至于盔甲,好一点儿的也就是毛皮在身,哪里有防护,更多的都是麻衣披着,连个青铜盔甲都没有。
就算他们有一身秦国巅峰时期的青铜战甲,又怎么可能抵挡海军士卒精铁箭头的弩箭,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甘宁、黄祖身后的首领和千余土着,此刻均已目瞪口呆,他们从来没见过,原来打架还可以这么打?
还没接触,对面就倒下了近乎一半儿的人吗,而己方连一人都没有受伤,就灭了十倍于自己的敌人的一半儿!!!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这是一个多么震撼的画面!!!
这就是天军吗?这就是天军的战斗力吗?
对面叫嚣的首领更是已经吓的尿裤子了,刚才不是他眼疾手快,用手下人挡住了自己,自己早已经魂归西天了。
当二虎子带着五百士卒冲进最后两千多名土着阵中时,他们真正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恐怖,什么叫做被反包围了。
五百人,如同狼入羊群,左砍右杀,除了进攻就是进攻,根本没有防守一说。
而土着人群里,终究还是有一小部分狠人,面对生死威胁,还是敢于做出反击,用手中劣质的青铜或石制武器,向海军士卒身上砍去,却极其绝望的发现,居然连一道印子都没有留下,还被反应过来的海军士卒,一刀砍成了两半。
场面的血腥令人不敢直视,很多躲在海军身后的土着,都当场呕吐了起来,饶是归顺的首领也两条腿不停打颤。
而场中的五百士卒,却视之如无物,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一般,继续斩杀着眼前一切敢于挑衅汉军天威的土着,哪怕对方跪地投降,也格杀勿论。
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便是如此,将军并没有说要俘虏。
这一刻,叫嚣的首领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来自灵魂的恐惧,五百士卒特意在他面前杀光了他的手下,将他一个人留到了最后。
中途不是没有人想逃跑,可是根本逃不掉,一旦有人逃离,就会被更快速的海军士卒追上斩杀,或者是被精准无比的弩箭射杀当场。
所以,他不敢跑,他怕死,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怕死的,可是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他突然卑微的发现,自己原来是怕死的。
二虎子拿着长剑悬于胖子首领的头上,对方不停地磕头,嘴里还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虽然二虎子不知道对方说什么,但也能猜到应该是求饶之类的,毕竟动作和当下的情势已然明了,不是求饶还能是什么?
“这会儿才求饶,不觉得晚了吗?辱我汉军者,杀无赦!!!”
话音刚落,二虎子双手执剑,狠狠一记下噼,正在磕头的胖子首领的头颅就被轻松砍掉,滚落在二虎子脚边。
顿时,颈间的鲜血如同泉涌一样,飞溅一地,二虎子早有防备一般直接跳开,生怕这些低等种族人的血溅污了他的盔甲。
胖子首领尸体无力倒下时,二虎子已经用剑挑着他的头颅,离开战场回去复命去了。
整场战役,不到十分钟,二虎子带领的五百海军士卒,全歼对方五千余命土着,无一人逃脱,也无一人存活。
己方,无一伤亡,五百士卒彷佛晨练了一圈,带着浑身血迹轻松归队。
复命后,甘宁、黄祖也就是随意看了一眼后,就命其归队。二虎子归队前,直接如同扔垃圾一样,将胖子首领的头颅随意甩出了自己的长剑,不再多看一眼。
就是这份无所谓,就是这份随性,落在黄祖身旁的首领和身后千余名土着眼里,这是一种天神对蝼蚁的不屑一顾,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随意。
正是这一幕,却在这位首领和千余名土着心里,留下了深深地烙印。
此后数十年,每每谈起天军,这位首领都不止一次向他们日益增多的族人说道,那是他这一生,唯一一次做的最明智的选择。
也正是那一次明智的选择,这位首领的部落,后来成为天军唯一在这片大陆的代言人,而这个代言人就是后来陪同黄祖等人,返回汉土的首领亲儿子。
当然,这是后话,暂时就不提了。
此时的首领,已经明白了刚才这位二把手为何阻拦自己,原来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当那些土着打扫完战场后,因为都是破铜烂铁,甘宁等人根本看不上,就便宜了身后这个小部落。
黄祖又急忙比划着询问起首领情况,比划着像这些部落,在这片土地上,还有多少?他们现在在哪?
又是一番费力的盲猜,双方指手画脚,各说各话,情急时,恨不得钻进对方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