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知所措地说:“我们就这点破钱还找什么律师啊,随便分一分就得了,你要是想多要,我多给你一点不就好了吗?”
陈玉凤冷笑一声说:“周旺财,你还真是有情有义!还想给我多分一些,那我怎么好意思呢?我是个讲理的人,免得你们背后半夜骂我,我要分得你心服口服,也别让这乡里乡亲的说什么我欺负你啊。”
看到曾经在自己身边知冷知热的妻子,忽然变得如此陌生,言语里说的话比对待他们的合作伙伴还要见外,甚至有几分冷漠,周老板觉得他心空落落的,而且也受不了这样的转变,怎么会这样呢?
葛听兰看周老板有心思打退堂鼓,立马捂着自己的肚子说:“哎哟,老周我肚子痛可怎么办呢?”
周老板一听瞬间紧张说:“那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别让孩子出事了。”
他这样的举动更是让陈玉凤伤了心,她就这么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其他的女人你侬我侬,而葛听兰则是更傲娇地看着陈玉凤,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陈玉凤没什么反应,但在旁边吃瓜的宿柔倒是气得不行,她忿忿地说:“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渣男!明摆那个葛听兰是绿茶,他还帮着绿茶来欺负自己的老婆!死渣男、臭渣男、男人都去死吧!”
李锋在旁边咬着刨冰,冰得脑仁直疼,而听到宿柔的话,则是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他怎么听来听去,好像他的乖乖小妹在骂自己呢?
迟疑着,要不要他教育小妹两句,让她正确一下对男人的看法,却看到小妹咬牙切齿的样子,他不由得心里头感觉一阵打颤,他怎么感觉这小妹好像只母老虎似的呢。
顿时放弃了自己想要劝说小妹的心思,而是在心中默念曾经那智慧故事里的哲言:“女人是老虎,不能惹不能惹。”
而陈玉凤突然笑了,她的笑声很爽朗,让人听起来非常舒服,她像个男人似的,走到周老板面前,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该不会以为阻拦你们之间幸福的只有我一个人吧?你倒是要想想,我这位青春靓丽的表妹,是不是还有需要你更头疼的地方!”
她说这话之后,周老板心里头莫名产生了一丝恐惧,怎么可能呢?
葛听兰一直以来都说自己是单身,不会有什么麻烦,只要他离婚了,他们就算是现在最时髦的什么自由恋爱了,哪会有什么麻烦呢?难道是她家穷?
周老板暗自摇头,葛听兰没事穿的都很时髦漂亮,周转不开着向他借钱也会按时归还,怎么可能家里头没条件呢?
陈玉凤叹了一声,其实皮革厂之所以能发展的这么好,一半原因是周梦兰的母亲。
要说周老板这人顶多是占个豪爽耿直,可是在经商的小心思上确实是不行,所以一般跟生意伙伴谈生意的时候,这些商场里的弯弯绕绕全是周梦兰的母亲在弄。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傻丈夫应该是被心机表妹耍到团团转。
虽然面上做的决绝要跟他离婚,其实也是想让他明白自己心中真正想的是什么,她的丈夫有点傻,更有的时候分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她比丈夫大了三岁,所以有些事儿得提点着点儿的,知道丈夫看不清的事情,她不帮也没人帮,于是对着旁边喊道:“滚出来吧,你这孙子,你都要变成绿壳王八了,还不出来为自己说句话吗?”
宿柔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李锋,李锋虽然也是才反应过来,但为了在自己妹妹面前装着保持自己无所不知的人设,沉着冷静地点头说:“没错,你想对了,就是葛听兰的丈夫,没想到他竟然也在落霞镇生活,唉,他怎么这么丢人啊,自己老婆每天跟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他都不管管?”
兄妹俩提起兴致的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绿壳王八长什么样子,却没想到从角落里灰溜溜的走出来了一个老熟人,宿柔惊呼:“小宋老板?怎么是他呀!”
李枫也傻了,这小宋老板之前跟他争辩的时候,可是把老婆叫了个亲,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要照小宋老板说的话,他老婆可算是个县城里的富二代呢,怎么就混到头顶上青青草原了呢?
兄妹俩对视,眼神中都是熊熊的八卦之火。
小宋老板扭扭捏捏地走了过来,他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愤怒,反而是用着极其卑微的语气说:“媳妇,你跟我回家吧。”
他的这句话说完了之后宿柔直摇头,这还是刚才跟他们两个趾高气扬的小宋老板吗?怪不得周梦兰她妈就喊他孙子,这模样不是孙子也太孙子了。
自己老婆都跟别人跑了,竟然还在那细声细气地劝老婆回来,真是干大事的人,这要是她的话,绝对拎着老婆就回家,或者像周梦兰母亲一样硬气的提出离婚。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疑惑的问:“哥我有个想不明白的事儿。”
李锋没说话而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宿柔说:“在婚姻里不应该是男的更强势一些吗?毕竟不用生孩子也不用担心赔上青春之类的,他为什么这么卑微啊?”
李锋捏了捏手上的刨冰,想了想说:“或许是因为他特别爱自己的老婆,或许是因为他更有在乎的东西吧,想给自己孩子一个家。”
他没把心里想的全说出来,在李锋看来,小宋老板之所以会这么卑微,完全图的是葛听兰背后娘家的那个小吃店。
要知道秘方也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如果真是老秘方,都是传男不穿女的,传出来的话,也不见得女儿手里也有真正的秘方,也就是说要是跟老婆离婚了的话,小宋可能什么都没有了,只能用不好口味的包子来强硬的要求医院的职工去吃早餐。
没有了镇上那些小商贩的捧着,那收入可能少了一半。
小宋老板可能是为了钱才如此低微的。
李锋之所以也没把全部告诉宿柔,一来是觉得她还小理解不上去,二来嘛则是他个人对于教育的一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