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小心翼翼地将门带上,“唉,也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爱情本不分对错,可在世人眼里却分对错。
苏糖拿着新买的玉石料子,往珍宝坊走去,她还没看苏和这次带回来的人是否是真的会凋刻。
如果有凋刻功底的话学习刻上一个耳饰应当是不在话下。
城里,温渝礼快马加鞭已经赶到了客栈,在椅子上正襟危坐地等待着太子。
突然,门吱呀了一声,温渝礼眼疾手快的从手里掏出袖箭,眼神死死的锁定在门口。
却在看到门口那人后直愣愣的跪下:“太子殿下!”
“免礼。”晏和的声音还是那般冰冷而富有威严。
“多谢殿下。”
“这次护国将军派你来,主要是为了商榷有关斩邪军的事宜。”晏和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不过此地人多眼杂,十分危险。”晏和扫了一眼客栈周边,在这里商讨很难保证客栈里没有摄政王的眼线。
“那依殿下的意思?”温渝礼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忙开口问晏和的想法。
晏和并未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开口询问:“这次来护国将军有没有拍给你什么任务,摄政王最近的动向又如何?”
“回禀殿下,护国将军派我来消除潜在的危险,估计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温渝礼规矩的回答着。
“摄政王那里,近期确实有些问题。”温渝礼看了一眼晏和的脸色,斟酌着开口。
“哦?”
晏和冷笑了一声。
“摄政王最近貌似疑心越来越重,刚开始本来是相信太子你送去的那具尸体的,但今日通过暗线得报,摄政王似乎正在暗下寻找您的踪迹。”
温渝礼担忧地说,如果太子这里真的有摄政王的眼线就完了。
“是吗?”明明之前摄政王还相信那具尸体的,怎么现在又开始怀疑了。
“东宫里那个傀儡,还在吗?”晏和想了想问道。
也的确,找到他的尸体太过顺利,摄政王老奸巨猾,相比在经历刚开始的激动后就有些怀疑事情的可信度了。
“摄政王仍然谎称太子重病,将东宫封锁着,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晏和起身,看了眼皇城的方向。
“摄政王这把棋局,他一定是输的那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
晏和低声开口,观察周围没有暗哨之后骑马带着温渝礼回了县城。
如果是要探查潜在危险,可定要在他身边呆上一段时间,他得想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所有人都不起疑心。
“等会去了珍宝阁,我说什么你只管听,点头就行。”温渝礼随太子来了一个偏僻的镇子,这么长时间太子原来一直蛰伏在这里。
不愧是太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不论在多么艰苦的环境中都能保持本心。
温渝礼敬佩的看了晏和一眼:“是!”
晏和又不放心的叮嘱他:“在这个县城里,我叫苏和,不是大周朝太子,忘记了之前的事情。”
“属下明白。”
“等会察言观色,当心露馅。”
晏和看着珍宝阁的大门,思考了一番便推门走进。
晏和和温渝礼再决定回县城之后快马加鞭,刚进珍宝阁的们就看见苏糖提着东西回来了。
“糖糖?”
苏和连忙跑上去接住苏糖手里的东西,这两日苏和身体也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苏糖也放心的将这一袋子递给他。
“先放到柜子里吧。”苏糖等会还得将玉料好好分类,跳出写瑕疵玉给学徒练手。
“好。”
苏和将玉料搬进柜子里放好,一旁的温渝礼确实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愣在了原地。
“糖糖?”他妹妹的乳名也是糖糖,这么巧的吗?
“嗯?这位兄台是在叫我吗?”
苏糖本来弯着的腰直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却都在同一瞬间愣住了。
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像我弟弟?
这位姑娘长得怎么有些像母亲?
苏糖看见温渝礼的容貌后有些恍然,她慢慢靠近温渝礼,低声的叫了自己弟弟在现代时的名字:“苏理?”
“嗯?”
温渝礼看着苏糖凑近自己后,回头看到晏和表情之后打了个冷颤,如果他没猜错,太子应当是对着姑娘有意,拿着姑娘十有八九就是之后的太子妃!
想明白这点之后温渝礼看着两人之间逐渐靠近的距离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姑娘是在叫谁?”
苏糖见温渝礼这般反应之后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就算长得再像这人也不是自己弟弟。
如果弟弟也穿越来了见到自己的第一眼肯定不会是这样陌生。
苏糖又恢复之前那样,对温渝礼轻轻一颌首:“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不过公子刚才为何唤我?”
温渝礼刚听到糖糖这个名字后下意识叫了一声,忙解释:“抱歉,舍妹的乳名也是糖糖,刚听见这个名字之后倒是有些恍然。”
况且不知为何,他一见苏糖就有种亲切感,或许是因为她和母亲长得极像的原因罢了。
“原始如此,那我们也算是有缘份了。”
苏糖在一旁笑着说道:“公子是来买东西的吗?”
苏和放完东西后看见两人聊得开心便立马过来插到两人中间:“非也,这位公子不是客人。”
“不是客人?”苏糖有些疑惑,她还以为是苏和带来的客人呢。
“对,这位公子是我带到咱们珍宝阁里工作的。首饰铺不想食肆,里面有很多贵重的物品,所以也更容易招来歹人,如果铺子里只有你和林氏两个女人定然不够安全,所以我便找了一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人来珍宝坊,平时也能维持秩序,帮忙卖货之类的。”
苏糖点了点头,“这样啊。”
其实就算苏和不招人她自己也会去招个会点拳脚的人,毕竟是首饰铺,还是得安全些。
就是不知这人是否衷心,要是监守自盗就不好了。
苏糖看了一眼温渝礼:“那你以后就在首饰铺子里做活了,有住的地方吗?”
温渝礼不是死契工人,自己没必要给他提供住所,如果他自己有地方住就更好了。
“......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