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冷眼看着凤九黎，脸上的神色依旧很是僵硬，出口的话语居然也显得有些生涩，像个牙牙学语没多久的孩子一般。

“不是……只有你……有想……守护的……人，我……也有！”

冷月的话语一字一顿，而后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演武场结界之外的血月，眼中有一抹眷恋，也有一抹遗憾。

凤九黎闻言沉默，她看了冷月半响，而后淡淡的开口道：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冷月。”

冷月看向血月那种仿佛能铭刻到骨子里眼神，才是他们该有的亲情的模样。

冷月垂着眸子握紧了拳头，口中呐呐自语，“我是……是冷月！”

似乎这句话给了她无尽的力量，旋即她再次抬头看向凤九黎的目光也变得凌厉了不少，而凤九黎虽然隐隐的有了些许的不安，但是不在反感。

此前的冷月无论是本人还是灵力的属性，带给她的感觉都是颇为冲击和反感的，大概是因为那是的冷月一直使用的暗黑系的灵力属性，刚刚更是直接化身为了鬼修士一般的模样，那种气息让她这种走正统修行之路的修士确实心中很是反感。

但现在却很是不同。此时的冷月虽然眼中满是凌厉的锋芒，但是凤九黎却从那双晶亮的黑色的瞳孔之中感到了鲜活的灵魂，以及她不灭的一股信念。

此刻，她为了心中所爱之人而战。

凤九黎握紧了落日弓，严阵以待，这样的对手无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了今天这副诡异的状态，也不管以后又会如何，她只希望今日可以和她公正一战！

而与此同时，演武场的战法之外，除了封皓初几人担忧之外，还有一人眼中满汉担忧与愧疚，那便是血月。

血月站在阵法之外默默攥紧了双拳，眉宇紧皱，神色中满是担忧。

“小月，哥哥……也许真的错了。”

相比于这样苟且偷生的活着，小月也许更想能够堂堂正正的赴死一战，不然她今天也不会主动冲击她体内的另一魂魄，而且主导现在的身体。

可是……无论这样是对是错，他都没有资格去制止她了。

演武场上，冷月握紧回生锁链，眼眸中紧紧盯着凤九黎，而后缓慢的开口：

“生死之战……是我锁定的，你……不必我遵循，只要打败我，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但……”说罢冷月突然略带一抹恳请的看着凤九黎，旋即继续说道，“但如果今天赢了的人是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凤九黎看着冷月，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虽然之前的那个冷月极度的讨人嫌，但突然的转变，而且还是这种很大程度的转变，颇为让她习惯不过来。

凤九黎定定的看着她，片刻之后淡然一笑，而后开口道：

“我答应了。”

其实冷月所求为何，不需要开口，她也已经知道了。

冷月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但旋即便听到凤九黎说道，“那便一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