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碍于南宫无迹东宫太子的身份,不敢直接大声叱骂,但那眼神,那低声说的话语都表达了他们对南宫无迹的鄙视和厌恶。
然而,南宫无迹的武道修为并不错,这样的话语他又如何听不见。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在大庭广众面前又发作不得,还被甩了一身的纸张。
南宫无迹恼怒地随手接过其中一张书信。
只看了一眼,顿时他的脸色死沉如灰,犹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无数种颜色交加,十分难看。
那些字迹他又如何不认得?
这些天来他与黎莺之间都书信来往,对于黎莺的字体,南宫无迹当然不会认错。
南宫无迹心中有股烈烈的怒火在燃烧,他将书信狠狠地摔在黎莺的脸上,咬牙切齿地骂道:
“贱女人!”
然后一脚踹开她,狠狠甩袖离去。
“殿下!殿下!你听我说,”黎莺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又迅速爬过来,再次紧紧地抱住南宫无迹的大腿,痛哭流涕道:“殿下,我没有!我并没有和他们通奸!请殿下一定要相信莺儿啊!莺儿的心里只有殿下一人!只有殿下!”
此时的黎莺,脸色刷白,哭得梨花带雨,像条哈巴狗一般匍匐在南宫无迹的脚边痛哭求饶,狼狈不已。
她觉得自己好冤枉,好冤枉,漫过那名自己就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会赖到自己的头上?
而且,为什么太子殿下早不过来、晚不过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过来?
她也不想想,这事本来就是因为她自己想陷害黎歌而引起的,只不过最终自作自受而已。
看着地面上狼狈得犹如一只狰狞厉鬼的黎莺,南宫无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厌恶。
他脸色阴沉得犹如锅底的灰一样,咬牙冷声道:
“放手!”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堂堂一个太子竟然和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纠缠不清,传出去岂不是要让天下的人笑话吗?
“我不放!殿下不原谅我,我说什么都不会放!”黎莺反而将南宫无迹抱得更紧,她昂着头,美眸里盛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可怜兮兮地望着南宫无迹:“殿下,莺儿真的没有和他们通奸,您一定要相信莺儿啊!莺儿怎么说也是将军府上的千金小姐,怎么会去和那些卑贱的粗鄙男人搞在一起呢?殿下,您一定要相信莺儿呀!”
黎莺就快要崩溃了。
她不敢想象,要是南宫无迹就这样离去的话,以后自己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一旦失去了南宫无迹的倚仗,黎子丰和黎子庆首先就不会放过她的!
不,她不想要那样的下场!
此时,她只希望自己能打动太子殿下。
这件事,只要太子殿下肯将它压下去,还是可以压得下去的!
其实南宫无迹也很难相信,黎莺竟然会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来。
以她的条件,想要人尽可夫的话,尽可以找一些豪门贵族的公子哥儿,怎么说也不会找那些下三滥的流浪汉吧?
可是,白纸黑字摆在眼前,又容不得南宫无迹不去相信。
“那你可有什么办法证明不是你做的?”南宫无迹想了想,黑着脸沉吟道。
殊不知,一听到这句话,黎莺的脸色更加白了,同时也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本来她倒是可以让那些流浪汉来为她作证,证明她并没有勾引那些他们的。
可是,黎莺为了防止他们将黎歌污蔑得身败名裂之后,把自己才是幕后黑手的消息捅出去,她早已经就买通了黑道上的杀手,只等那些流浪汉一离开黎府的门前,那些杀手就会出现将所有的流浪汉都一一杀灭。
如此,恐怕他们都已经去阎罗殿报到了!如何还能来这里为她作证呀?
再一次偷鸡不成蚀了整个米仓,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黎莺真是悔恨得要死!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每次想害的人都是黎歌,明明每次的计划都是那样的天衣无缝,可为什么到头来总是算错了时机,反倒次次都是自己狠狠地栽了进去呢?
黎莺当然不明白,因为如今的黎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由自己捏圆搓扁的废材,如今的黎歌,无论是智商还是天赋,都已经远远不是自己可以企及的,更别说能害得了她了。
南宫无迹见黎莺一脸的沉默,便知道她已经心虚,顿时心里更为怒火!
他忍不住,脚尖上加注了一些灵力,狠狠地将黎莺踹飞了出去。
“贱人!以后不要再让本宫见到你!”
南宫无迹冷冷哼道,说罢,大步离去。
“嘭”的一声,黎莺重重地被踹飞到墙上,然后又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地面上被砸出一个坑,扬起漫天尘埃。
“殿下!殿下不要走啊!”黎莺吃力地抬头,看着南宫无迹离去的方面,哭得撕心裂肺!
她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此时已花,像五颜六色的调色盘一般,七纵八横地交错着,活生生的像一个从地牢里爬出来的狰狞厉鬼。
然而,南宫无迹留给她的只有嫌弃而决绝的冷漠背影。
“来人,将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本将军拖下去重重打两百大板,再放在冰湖里浸泡三天三夜的猪笼!”黎子丰这时狠狠地发声,脸上一片厌恶肃穆。
“是,将军!”两名侍卫应道,上来把已经被摔残的黎莺拖了下去。
“不要啊!爹爹……”黎莺犹如杀猪般痛声哀嚎尖叫。
两百大板!
自己才刚刚恢复不久呢,身子尚且有些虚弱,再让那些三阶武者打两百大板的话,真是要了大半条命了,而且还要浸泡三天三夜的冰湖水,只怕连修为都不保了!
“哼!贱人!不要再叫我爹爹!本将军没有你这么贱的女儿!”黎子丰抛下这样冷漠无情的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去。
想想这两天里,他受了多少这个见女儿的气?
如今黎莺已经没有了太子殿下的庇护,他也不用再顾忌什么了,只管将黎莺往死了整,如此才能泄泻他的心头之气!
一切闹剧,最终曲终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