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黎歌还在府里,说明黎歌并没有惹到靖王殿下。
黎子丰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对这个女儿,他仍是那样的淡漠,仍是那样的嫌弃,放佛这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令人厌恶却又不得不养着的讨厌乞丐似的。
黎子丰又岂会不知道这件事就是黎莺搞的鬼,但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只会对黎府的声誉越来越不利。而且,他更加不想失去太子殿下那样强大的靠山。
于是,黎子丰清了清嗓音,沉声对黎歌说道:“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为止!你三姐本来就有伤在身,如今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你要是再敢胡搅蛮缠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然后,黎子丰转身,他摆出一个大将军的威势,对底下的群众肃穆阴冷的说道:“今天的事情只是误会一场!所以到此为止,若是让本将军知道哪位敢无凭无据造我荣国府三小姐的谣的话,就休怪本将军割了他们的舌头!”
底下原本对黎莺指指点点的那些群众被黎子丰身上散发出来的狠厉阴冷气息吓到,他们的身子微微一震,立即乖乖的噤了声,惶恐又恼怒地看着台阶上的黎子丰。
这个黎将军,分明就是在包庇黎府的三小姐呢!
他们心内忿忿不平,这黎府三小姐不是摆明了要耍赖吗?心肠可真是够阴狠狡诈的,怪不得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陷害呢。
可黎将军竟然还要包庇她呢!可见他对两个女儿的偏心至极。
可是,他们又没有黎莺与那十几流浪汉通奸的证据,更没有她设计陷害黎歌的证据,所以只得拿她无可奈何!
黎莺得意地朝黎歌笑了笑,眸色里流光飞扬不已,气色也明媚了不少:“那么五妹妹,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三姐姐这就回府休息去了。若是五妹妹还想在这里听这帮贱民碎言碎语的话,那就请自便吧!
末了,她还半是得意半是威胁的轻笑道:“但别怪三姐姐没提醒你,你若是敢再乱嚼舌根头的话,父亲大人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哦!”
哼,想和她黎莺斗,你这个废材还是嫩了点!
“是吗?”黎歌细眉微挑,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冰冷弧度:“那我在这里先谢谢三姐了啊!”
她冷冷一笑,忽然变戏法般又从袖下拿出几张纸。
黎莺见状,顿时脸色一僵,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个废材手里拿着的究竟是什么!
黎歌不慌不忙地转身,她将手里的纸张朝黎子丰漫不经意地扬了扬,十分无辜的说道:“父亲,有人交给女儿这个东西,说是三姐姐亲自写的,一定要让父亲大人和他们见识见识呢!”
嘿嘿,她早就料到黎莺必定不会同意当面写字的,所以她对此也早有准备。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黎歌,从来不打没有胜算的仗,即使是算计人,也会确保步步周密,绝无疏漏让对方有可逃之处!
果然,黎莺扫了一眼那些纸张后,顿时,她那张才刚刚恢复如常的脸色瞬间又失去了血色。
黎莺额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她大惊失色,一把扑过去伸手欲要夺走黎歌手上的纸张,并厉声吼道:“你这个废材!你哪里来的这些东西?快把这些东西给我!”
对于这些字迹,她最熟悉不过了。
一旦这些字迹和刚才的那些书信流传出去,她黎莺这次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即使跳进黄河了,也绝对洗不清了啊!
所以,她必须抢在黎歌将它们散播之前将它们摧毁!
却不想,黎莺这么横冲直撞的扑过来,黎歌一个“躲闪不及”,被她直直撞了个正着。
黎歌被猛然撞得连连后退。
于是惊慌之中,她手里一个“没拿稳”,那些纸张顿时纷纷扬扬地洒到底下那些观众的手里。
正所谓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儿大。
那些群众一拿到飘下来的纸张,立即迫不及待地摊开来看,周围后面的人也都急急地凑上前观看,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劲爆的事物一般。
看过之后,那些识字的人纷纷惊讶地叹道:“像,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虽然内容不同,但笔迹是完全相同的,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写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对啊!对啊!”
有些懂文采则说道:“这些看起来倒是挺知书识礼的,想不到竟和刚才那些污秽之词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这个黎府三小姐可真是够作贱的!”
……
于是,人们鄙夷嘲讽的目光纷纷射向黎莺。
对这样心肠歹毒又表里不一还放浪下贱的女子,他们简直鄙视到泥土里去。
而且,现在有了证据,他们也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吐槽她了,于是纷纷啐道:
“呸~什么黎府三小姐嘛!看起来冰清玉洁的,背地里却是这样肮脏下流的货色。”
“就是就是,这根本就是荡妇嘛!”
甚至有人还偷偷低声笑道:“听说太子殿下还跟她很要好,准备娶她了呢,太子殿下也真是瞎了眼!”
其他人嫌弃地低声附和:“就是,这样的太子将来若是当上了帝君,我们东梊国可怎么办?”
“怕什么?太子殿下算什么?他当不当得上还很难说呢!要我说,靖王殿下可是比他好多了。”
立即就有人不同意了,生气地哼道:“靖王殿下那样完美如神祗般的男子,岂是太子可以相比的。你怎么可以拿一块污泥和一个神明相比呢?这不是玷污了靖王殿下吗?”
“对对对!我说错了!真是该自掌嘴巴,要我说,什么样的人就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那个太子殿下竟然和黎府三小姐这么要好,太子殿下肯定也不是好货色呢!”
“可就不是嘛!”
……
他们的话语、他们的举动,都犹如无数把密密麻麻的锐利锋刀,狠狠地刺进黎莺的心脏。
如今纸已经保不住火,她的脸色愈发苍白了,这时已经完全没有血色了。
可是,如果告诉他们她只是设计陷害了黎歌,并没有和那些流浪汉通奸,他们会信吗?
答案是一定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