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黎夫人还未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容药师那冰冷如刀的目光,便立即冷冷的瞥过了她的身上,冻得她浑身直打哆嗦。
“不想死的话,便闭上你的贱嘴!”
容药师眸光一沉,手下直接一道白光抽了过去,声音犹如隆冬里的冰窟,透着浓浓的嗜杀意味。
黎夫人的身子,也顿时飞了出去,“嘭”的一下,重重砸在黎烟的旁边,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身上传来“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声。
顿时,刚才还得意洋洋、神气抖擞的他们一家三口,如今只剩下了黎子丰还是站着的,身上还是完好无损的。
但是,此时黎子丰的身子也犹如寒风扫秋叶一般,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一个字也不敢蹦出来了。
黎歌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一抹讥诮。
这母女两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只不过,这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都不及她们这几天来对青萝毒打程度的十分之一呢!
然而,此时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黎歌抬起眸来,细眉微挑,一双清冷纯澈的美眸就那么毫无畏惧的迎视着容药师:“那么,不知道容药师刚才所说的承诺,还算不算数呢?”
容药师语气顿时一窒,脸上微微的难看。
刚刚才他还想借着黎烟的事儿将这件事情蒙混过去呢!
可是,想不到的是,黎歌竟然还会再度提起这件事情。
容药师见蒙混不过去了,只好僵硬着面孔说道:“本座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只不过……”容药师很聪明的加了加了一句,眼底闪过一抹冷笑。
“只不过什么”黎歌早就想到了容药师会有这一招,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完全淡定如水。
“只不过,本座只是保证本座不会取你性命而已,但比赛是公开公正的,你若是在比赛的过程中自己丢了性命,或是遭别人谋了性命的话,那可怨不得本座!”容药师冷冷的哼道,眼底闪过一丝狡诈的阴狠。
“那是自然!”黎歌细眉微挑,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冰冷弧度,眼底里溢过一丝讥诮的满意。
她早就料到,容药师会说这样的话。
但是,得到了容药师在众人面前这样保证的话,那至少他容药师也就不敢明目张胆的置她黎歌于死地。
也就是说,在这次参加容药师弟子选拔的过程中,自己的人身安全总算得到了一丝保障。
毕竟,如今自己才四阶的灵力,要是容药师随便找借口动起手来的话,那她黎歌根本就不是他容药师的对手,容药师挥挥之间,便能让她;黎歌灰飞烟灭了。
这次承诺的保障虽然不多,但是总好过完全没有。
接下来,容药师等人开始入座,宣布了一系列这次比赛的规矩之后,抽签便开始了。
黎歌抽到的是25号,对手是50号,比赛是在最后一天。
而今天就比赛的是1到8号,和对上的26到33号。
即使今天还没有轮到自己比赛,但现场几乎所有的选手都留了修来观看比赛。
因为,她们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这些对手们,实力究竟强到了什么程度,自己究竟又拥有几分的胜算呢!
不过,就在所有人翘首以盼着1号选手和26号选手的对垒之时——
通道中一对离去的身影,却是格外的引人瞩目!
“南宫无痕!你要去哪里?”坐在上席的南宫铭眉心一跳,猛地站起来说道。
这场比赛,本来就是打着南宫无痕的名号,才吸引来那么多的天才女子参加的!
要是南宫无痕就这样离去了的话,难保说那些女子和容药师会不会岁他这个东梊国的帝君生出不满。
“还有事?”南宫无痕停住了脚步,徐徐转身望过去,他剑眉微挑,眉心微皱,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慵懒冰冷至极的声音里,却是透着一种毋庸置疑的狂烈王者霸气。
就连南宫铭身上的那股帝王之气,也被南宫无痕这无意之中流露的气势压了下来。
南宫铭怔了怔,竟是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自己的脚底出油然而窜至心脏,冰冷至极!
这个一向不怎么受宠的三儿子,其身上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竟是比自己,甚至比容药师还要强烈得多。
放佛,他就是生来的王者一样,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和臣服!
南宫铭竟是一时之间被那股凛然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所有的帝王气派都蓦地哽在了喉咙里。
“既然没事的话,那本王就走了。没事不要再叫我。”南宫无痕淡漠地瞥了南宫铭一眼,冷眸如寒潭般幽冷,淡漠如冰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他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观看一群莺莺燕燕比赛的,只是为了给自己的丫头加油而已!
今天又不是自己的丫头比赛,丫头离去了的话,他当然也要离去了!
不然还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难道看着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一个又一个借故走到自己的面前搔首弄姿、卖弄风骚吗?
抱歉,他南宫无痕还真没有那样的兴致!
说罢,南宫无痕转过身,再度牵起黎歌的小手掌,两人从容的离去。
南宫铭的整个人,就这样杵在了那里。
看着南宫无痕和黎歌离去的身影,他气得脸色阵青阵红的,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南宫铭身旁的容药师,脸色更是难看得很,简直黑沉到了极点。
他向来是极爱面子的人,如今看到南宫无痕和黎歌竟然如此不把自己弟子选拔的比赛放在心上,就这样离去,他感觉到自己的威严更是受到了侵犯,心里更是怨恨黎歌等人。
“南宫无痕,本座的弟子选拔,你也敢就这样离去,你竟敢如此不把本座的弟子比赛放在眼内?”容药师也猛然的站了起来,脸色铁青阴森得可怕。
“你的比赛,与本王何关?”南宫无痕头也不回,薄唇邪侫凉薄的勾起,漆黑的瞳眸若寒潭般幽深,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脚下的步伐却依然是那样的优雅从容,没有丝毫的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