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烟心想——
也不知道黎洛的灵力如今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黎洛也是一位修炼的小天才,天赋更是比自己好了一些。
虽然黎洛的年纪比自己小了两岁,但如果她的灵根没有被废掉的话,如今灵力恐怕也不会自己的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黎烟握了握拳头,那双漂亮高傲的美眸深处闪过了一道阴郁狠戾的暗光。
本来,像容药师弟子选拔这种如此盛大隆重的比赛,对手当然是越少越好的了。
要是自己早就知道黎洛也会来参加这次比赛的话,她黎烟绝对不会让她黎洛今天还能顺利下得了床的。
可是,那个丫头居然瞒着自己这个亲姐姐偷偷的报了名!
真是可恶!
看来,黎洛也不傻嘛!
黎烟恶狠狠的想着。
幸好黎歌之前坚持不让黎烟和黎夫人知道,自己不仅恢复了修炼,而且还也成功报名参加了容药师的弟子选拔。
不然的话,以黎烟和黎夫人那种阴狠毒辣的性格,可真是不知道还要胜出多少的事端来!
在入场的地方,有一个白玉石阶造成的门槛。经过了那道门槛,选手和选手的家属,就会彻底的和那些围观群众隔离了开来,进入了贵宾区。
而贵宾区与观众区的距离实在有点大,若是进去之前,便只能听到观众的欢呼声,但却听不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了。
然而,就在黎烟、黎子丰和黎夫人即将跨过那道门槛的时候——
忽然之间,他们听见人群里,有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就是黎府的小小姐没错呀!那天我在报名的现场,亲眼看见了。就是黎府的那个废材小姐!她是当时最后一个报名的!”
闻言——
黎烟刚刚抬到门槛上空的前脚顿时一滞,凝固在了半空中。
她的脸色陡然变色,变得难看极了!
什么?
另一个参加此次容药师弟子选拔的黎家小姐,竟然是黎歌那个废材?
怎么可能?
她不是一个废材吗?
黎烟的美眸微微眯起,双拳紧紧握了握,尖锐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肉里,原本清丽好看的脸蛋顿时变得阴郁无比。
比起黎洛,她更加不宁愿黎歌那个废材能来参加这次容药师的弟子选拔!
此时此刻,一直跟随在黎烟的身后、并且沉浸在众人对自己的夸羡之中的黎子丰和黎夫人,面色也是顿然一滞,整个身子犹如定住了得木头人一般,再也不会向前走了。
两个人都放佛被雷电击到了一般,整个人都呆立在原地!
顿了一顿,黎夫人忽然朝着旁边观众席上的那个人尖声吼道:
“你说什么?我们黎府能来参加容药师弟子选拔的,又怎么会是黎歌那个废材呢?”
陡然听见了这么尖锐的一声大喝,顿时,几乎所有观众席上的人们都瞬间停止了议论,目光纷纷不解的朝黎夫人这边投了过来。
黎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音量似乎过激了。
于是,她脸上立即扬起一抹似乎十分温和的笑容,说道:“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家歌儿可是一点灵力都没有,怎么会可能是她来参加这次的容药师弟子选拔呢?”
很多人愣了一愣,这才回过神来,纷纷附和道:
“对呀对呀,黎府的五小姐可是一个出了名的废材,她连一般灵力的比赛都参加不了,又怎么可能会有资格来参加容药师弟子选拔这样隆重盛大的比赛呢?”
“就是呀!要是她都能参加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每个人都能参加了?”
“对呀!我们的灵力可是比她好多了,起码我们不是半点灵力都没有的废材呀?”
……
众人肆无忌惮的讨论着,似乎刚才那个人说的话,就好像是天方夜谭一般,十分可笑。
面对着这样犹如潮水一般额质疑,那个人涨红了脸,却是坚持着说道:“就是黎府的废材小姐,这可是我自己亲眼看见了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而且,林药师当时为了求她参加比赛,还赠送了她很多宝物呢!”
一听见这话,众人顿然“扑哧”的一下轰笑开了。
“有没有搞错?林药师要求着一个女子去参加容药师的弟子选拔?拜托!你就算编故事,也编个像一点的吧?”
“哈哈……就是呀!要是林药师还要用宝物去求一个废材去参加容药师的弟子选拔的话,那他为什么不用金山银山来求我们去呢?我们可是比那个废材有资质得多了,只要能让我们也能来参加容药师的弟子选拔,我们还可以倒贴给林药师很多很多的钱呢!”
……
除了当时也在现场的寥寥几人,其他的人,压根就不相信这位观众口里所说出来的话。
她憋青了脸,连连的解释着。
然而,却是压根就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废材竟然能来参加容药师的弟子选拔。
而且,居然还是负责容药师弟子选拔报名的林药师求她来的呢?
听到这一番话,黎烟、黎子丰和黎夫人原本皱着的眉头,顿时也舒展开了。
就连呼吸进入肺腔之中的空气,他们也觉得比刚才的清新了那么多。
黎烟冷冷的瞥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一眼,孤傲的说道:
“真是可笑!若是林药师都要求着她来参加的话,那这次容药师的弟子选拔,岂不是每个人都能参加了不成?”
“可是……”那个人涨红了脖子,固执的争辩道:“林药师当时就是用了很多的宝物才求了她来参加的呀!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废材了,她是个木、火双修的元素法师,而且灵力也已经达到了四阶了!”
“扑哧——”
众人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这十几年来,谁人不知道,黎府的五小姐是个出了名的废材呀!你居然说她是个木、火双系的元素法师?还是个四阶武者?那道她突然就会飞了不成?”
众人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语气里充满了鄙夷不屑和不可置信。
那个人耳根都涨得通红了,却是百口莫辩,最终只得嗫喏着嘴唇弱弱地说了一句:
“反正就是我们亲眼所见的,信不信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