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镜他们原先说好,前面的漩涡水域由他和皇甫哲彦来掌舵,后面的水下通道由南宫无痕一人来掌舵。
据说水下通道非但比漩涡水域长得多,危险指数也更是高出几倍,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原本,轩辕镜和皇甫哲彦还担心,他们两人渡过漩涡水域都那么困难了,南宫无痕想要一人渡过更加凶险的水下黑暗通道,又谈何容易?
却是不想,南宫无痕非但渡得比他们还快,甚至渡得比他们还要轻松得多。
早知道,他们就不充当那个傻逼,一路上让南宫无痕来掌舵好了。
却不想,南宫无痕在听了轩辕镜的抱怨之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要不,回去的时候让你们全程掌舵,好增加本王和丫头相处的时间?”
轩辕镜心中一凛,立即缩了缩脖子,脑袋摇得像巴浪鼓一样,赔着脸笑道:“不要不要!老子才不要,老子宁愿辛苦点和皇甫掌舵漩涡水域呢。”
开玩笑,他和皇甫哲彦两人,单单是渡过漩涡水域那里就已经足够吃力的了。
即便仅仅是让他们掌舵水下黑暗通道那段距离,他们都未必能把控的了,更何况是全程?
“知道就好。”南宫无痕哼哼两声,凤眸微眯,淡淡瞥了轩辕镜一眼,那漆黑如墨的眸底,却是闪过一抹千年老狐狸般狡黠的笑意。
轩辕镜和皇甫哲彦自知理亏,顿时不敢再出声。
好吧,谁叫他们死皮赖脸的也要跟来,妨碍了南宫和嫂子两人独处的时光呢!
这小子,现在是在赤果果的报复啊!
绝对是报复!
轩辕镜和皇甫哲彦却不知道,要不是他们死皮赖脸的跟着来当了苦力的话,刚才在漩涡水域的时候,南宫无痕就不能那么轻轻松松的抱着黎歌调戏他的小王妃了。
所以此刻,南宫无痕面上是很嫌弃他们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没过多久,前方出现一个小小的岛屿。
这就是传说中的幻岛。只是岛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浓厚的雾气,若隐若现的,让人一时还看不清楚庐山真面目。
而岛屿的周围,那稀稀落落停着的游轮船只倒是清晰可见。
能通过漩涡水域和水下黑暗通道到达幻岛的人,都不是一般的强者,大多数都是跺跺脚便能掀起一方风雨的大人物。
然而此时,看到这艘打着北梊国太子殿下旗号的游船靠近,那些原本就已经在幻岛上的人纷纷侧目,恭恭敬敬的立好,等待皇甫哲彦的驾临。
可见,皇甫哲彦这个北梊国太子殿下,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
皇甫哲彦和轩辕镜信步而出,踩着下属早已搭好的原木梯子平稳而下,旁若无人自信昂然地出场,带给人们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和震撼感。
众人大吃一惊,想不到非但鼎鼎有名的北梊国太子来了,竟然就连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轩辕少主叶到了。
这两位壳都可是神罗大陆上的天之骄子,非但他们背后都有庞大的家族背景,身份贵重的不得了,而且,他们的天赋和能力,更是神罗大陆上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几乎无人能及。
轩辕镜接管了无影宫的杀手组织才不到两年,便让它成为了天下第一杀手组织。
皇甫哲彦才当了北梊国的太子不到两年,却已经令北梊国的国运蒸蒸日上,由当初最弱的一个小国家,到如今取代南梊国成为神罗大陆上第一强国。
可见他们的能力之强。
若是这两位其中一位有个闪失,只怕整个大陆都乱了。
然而,令他们更加吃惊的还在后头。
只见轩辕镜和皇甫哲彦下了游船之后,并没有急着向岛上走去,而是恭恭敬敬的守在一侧。
难道,这游船上竟然还有比他们更厉害的人?
众人吃惊不已。
只是,接下来的情景,竟然直接让他们跌破了眼睛。
只见豪华大气的游船上,一位紫衣男子和一位绿衣少女缓步而出,举止从容,气度翩然,风华绝世,举手投足只见,都透着一种睥睨天下万物的王者霸气风范。
“是靖王殿下!”有人禁不住惊呼,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竟然可以在这里见到靖王殿下!
“咦,靖王殿下的那位女子,不就是东梊国黎将军府的那个废材小姐吗?”有人眼尖的认出了黎歌。
“废物?怎么可能?靖王殿下怎么可能会和废物在一起?”有人不敢相信的惊呼。
南宫无痕前很牵着黎歌的手,信步而下。
紫色的锦袍层层叠叠,缱绻飘逸,犹如流动的紫云,透着无与伦比的霸气和高贵。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黎歌原本想甩开南宫无痕的手,无奈他的手臂实在强而有力,无论她怎么挣扎都甩不开。
这一次,南宫无痕显得特别的固执,不管黎歌如何说尽软话,他的手都牢牢牵住她的,不肯松开一下下。
黎歌特别无奈,只好随他,硬着头皮跟随在他身侧,接受众人的注目礼和议论。
然而下一刻——
只见南宫无痕在从容不迫的踏下原木梯子之际,那淡淡的目光则是漫不经心的扫了底下的那群人一眼,双眸冷冽逼人,如斯俊颜上弥漫着一股浓浓杀气,浑身上下罩着浓浓的强者威严。
底下的那些人,顿时有种如置冰窖的感觉,喉咙犹如蓦地被人扼住了一般,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显得困难。
人群之中,有人在看到黎歌的那一瞬间,整张脸就彻底的黑了,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南宫无迹眸光阴鸷的盯着众人瞩目的南宫无痕和黎歌,脸形微微扭曲。
他怎么也想不到——
才不过两个月的光景,这个自己当初悔婚不要的废物,竟然眨眼间就勾搭上南宫无痕那样的人物。
这简直就是在狠狠抽打着他南宫无迹的脸!
前几日南宫无痕忽然带着黎歌出现在金銮殿的时候,南宫无迹还以为,那只不过是南宫无痕故意用来气父皇的借口,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反抗父皇擅作主张给他赐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