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无需忌惮任何人。”南宫无痕缓缓抬眸,淡淡的开口道,声音却是坚定有力。
他身上透着浓烈的冷意,神情淡漠疏离,冷冷的睨向座上那个万人之上、帝君之威的男子。
南宫无痕缓缓启口,一字一顿,无比清晰,语气里冰冷得没有半点的温度:“本王来这里,就只是想告诉你,本王的王妃,只有一个人,除了她,本王谁都不会娶,若要娶,你便自己娶去!”
“南宫无痕!”南宫异气极,猛地拍座而起。
“嘭”的一声闷响,简直撞击到人们的心里去。
低下的那些皇子和大臣们,顿时更是惶恐了。
他们恐惧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几乎完全屏住了呼吸。
“本帝君的话,你竟敢当耳边风么?你若是敢娶了这个废物,本帝君就立即将你的王爵削去!”南宫异气鼓鼓的瞪着南宫无痕,眼睛圆睁,双眸里喷射着浓浓的怒火。
他的帝王之威,第一次被人如此当众的挑战。
“一个破位而已,谁要谁拿去,本王不稀罕!”南宫无痕眼皮也不抬,冷冷的说道,毫无畏惧的迎视着南宫异凶狠的目光。
他凉薄红唇邪侫的冷冷勾起,一双冰眸深邃嗜人,直直的逼视着南宫异,犹如寒星般的凤眸里透着浓浓的冷意:
“但,若是谁再敢对本王的婚事指手画脚的话,就休怪本王对其手下不留情!”
“南宫无痕,你、你这是要造反了!”南宫异指着南宫无痕,激动得涨红了脸,手指微微颤抖。
“若果你敢继续对本王的婚事指手画脚的话,本王不介意这么做的!”南宫无痕妖异的红唇却是邪佞无情的勾起,漂亮的眼睛冷戾狂野,孤傲张狂的看向南宫异,整个人透着浓浓的冷酷和霸绝。
“你……”南宫异身子微微一颤,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同时,他心里也闪过一丝恐惧。
他目光一滞,脚下一软,整个身子顿时向后跌坐回龙椅里,脸色黑沉如水。
南宫异相信,南宫无痕说出的话绝对不仅仅是威胁。
这个冷酷无情、手段冷厉风行的儿子,绝对会说到做到。
底下的大臣和皇子们,见到此状,他们顿时一个个匍匐在地,诚惶诚恐的低着头。此时,他们脊背处冷汗涔涔,挥汗如注,却是气都不敢喘一下。
但是,其中有几个人的表情却也是不尽相同的。
比如说,南宫无迹和南宫无辙。
此时,他们虽然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
但是,他们的嘴角却是偷偷往上扬的。
而黎子丰,则是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原本以为,那个废材能和靖王王府的叶总长好上,就已经是她天大的福气了。
但想不到的是,靖王殿下居然也爱上了自己的那个废物女儿。
以前他黎子丰怎么就没发觉,原来自己的这个废材女儿有这么大的作用呢?
黎子丰既是震惊不已,又是暗暗喜悦。
看来,有了黎歌这个废材女儿,黎府想要晋升为东梊国第一世家的话,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
此时,黎子丰完全忘记自己曾经对这个废材女儿做过什么凌辱虐待的事情里。
此刻他的满脑子里,已经是浮想联翩,满满都是黎歌能给自己以及黎府带来的各种荣华富贵。
此时的黎子丰,可谓是兴奋极了。
“本王宣布,黎歌便是本王的未来王妃,而且是唯一的一位,谁若是敢伤她丝毫,本王便要他用命来偿还!”南宫无痕身上透着浓浓的冷意,冷如冰霜的目光冷冷扫了整个大殿一圈。
顿时,整个大殿里的大臣们,除了座位之上的那位帝君,无一不吓得小腿轻颤,整颗心脏都绷紧到了嗓眼里,全部人都惶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南宫异先是被南宫无痕身上强烈冷戾的霸气震慑到,他微微一愣。
随后,南宫异反应过来。
黎歌,不就是前不久才和自己的大儿子解除婚约的,那个黎府的那个废材五女儿吗?
南宫异气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他手指颤抖的指着南宫无痕,吹胡子瞪眼的说道:“朕坚决不同意!自古以来,婚姻全凭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你说了不算!”
南宫无痕淡淡扫了南宫异一眼,冷若寒星的幽深眼眸中透着浓浓肃杀之气,浑身上下似是笼罩着一层与世隔绝的凝结冰霜般。
只见他眼皮轻挑,冰冷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望着南宫异,那凉薄的红唇邪肆轻狂的缓缓勾起,一字一句的开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置喙本王的事情?”
“就凭真是东梊国的帝君,就凭朕是你的父王!朕坚决不同意你娶这样一个废物进我们天家的门,更别说是做正妃!”南宫异再次陡地跳了起来,脸色黑沉如炭,犹如刚从火炭堆里捞出来的一般。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竟然这么不把他这个帝君的天子之威放在眼内。
虽然,南宫无痕,从来对待他这位父皇都是不理不睬的。
但像今天这样的公然顶撞他这个父皇,南宫无痕还是第一次。
而且,南宫无痕居然还是为了一个毫无是处的废物,来公然顶撞他这个身份尊贵的父皇!
南宫异气得几乎整个肺都要炸了。
“那又如何?”南宫无痕冷冷挑眉,目光是那样的狂戾冷傲,他俊削斧阔的脸罩着浓浓的寒冰,凉薄润泽的红唇邪肆的缓缓勾起,目光亮如冷电,冷冷的盯着南宫异,一字一句的说道:“本王今日来,只是告知你这个父皇一声而已,并不是要征求你的同意!”
说罢,他紧紧牵着黎歌的手,转身就要离去,背影是那样的决绝冷情。
南宫异先是一怔,然后气得整个身躯都在发抖。
他竟然敢!
他竟然敢!
南宫无痕竟然敢当着所有大臣皇子的面,对着他这位九五之尊的父皇拂袖而去!
“你给我站住!”南宫异在他们的身后忽然吼道,声音犹如鸿鼎之钟,透着天子之怒的强烈威压,震得人的耳膜嗡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