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谷药师由衷万分,一向淡漠如冰的眼眸有些微微的湿润。
他感激的看着黎歌,眼底是说不出来的真切:“丫头,真是太感谢你了!今日要不是遇上了你,谷某也没有这个机会能有幸为靖王殿下治病,也就更加不可能在短短的一日之内,连升四个品阶了!”
冷药师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什么?
谷药师竟然是因为今日为靖王殿下治病了,才连升了四个高级的品阶的?
冷药师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只觉胸中气血翻滚,悉数冲上了他的脑袋,将他的脑袋撑得快要爆炸开来。
早知道自己就该在谷药师到来之前,说什么也先为靖王殿下治疗了!
他已经停留在四品高级的阶段多少年了?
却是怎么冲也冲不上去。
原本,冷药师估摸着,自己至少还要五十年的时间,才能成功的冲到五品高级炼药师的。
但无论如何,他也依然会是神罗大陆上最厉害的那个高级炼药师。
可是如今,不同了,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
这个谷令先,竟然如此侥幸的抢走了原本该属于他冷药师连升四个品阶的机会,一跃而上,直接骑到了他冷药师的头上!
此时,冷药师的眼神变幻莫测,阴森谲异的盯着谷药师,一双眼眸里是说不出的愤怒和羡慕妒忌恨。
“行了,谷前辈,你先回去休息罢,南宫这里由我来照顾便可以。”黎歌淡淡的说道。
她看得出,经过为南宫无痕的一番治疗,谷药师如今已经很累的。
“那谷某先告辞了。”谷药师也不客气。
由于长时间的耗费灵力,再加上又在短短的一日时间内,连升四个品阶,他的身体已然有些吃不消,如今的确十分虚弱,脸色惨白惨白的,眼前的景象都快要变成花的了。
他朝黎歌拱了拱手告辞,便回去休息了。
冷药师目光定定的看着谷药师远去的背影,眼神是说不出的复杂诡谲,掺杂着无数的震惊和羡慕妒忌恨。
但他想了想,忽然又忍不住要怀疑。
谷令先,果真已经到达了六品高级炼药师的位置了么?
能在一日之内连升两个品阶已经是奇迹了,连升两个高级的品阶更是奇迹中的奇迹,更何况是连升高级的四个品阶?
而且,那丫头根本就不是炼药师,她又如何知道,谷令先竟然又连升了两个品阶?
不对,自己一个高级炼药师都看不出来的事情,她一个东梊国鼎鼎有名的废物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一定是她和谷令先合起伙来欺骗自己这些人的!
想到这里,冷药师心中的憋屈才终于顺了那么一点点。
“哼,死丫头,你们说他的品阶升了就升了?本宗主不相信,这世上竟然有人可以在一天之内连升四个高级的品阶的!”冷药师赤红着双眼,目光狰狞阴狠的盯着黎歌。
尽管他认为谷药师不可能在一日之内连升四个品阶。
但即便是谷药师今日之内只连升了两个品阶,也足够让他羡慕妒忌恨的了!
两个高级的品阶呀!
他自己这么高的天赋,也至少需要一百五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做得到。
“就是。”这时,雪姬圣女也凝了凝神,从一片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着黎歌,绝美无双的脸上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清浅笑意,一双旖旎如雾的眸子里意味复杂,口气娇嗔,似是带着几许幽怨的说道:
“妹妹,即便是你请到的谷药师办不到让南宫彻底恢复身体,也没人会怪你的,我们可以让冷药师再为南宫诊治一遍,但是你为什么要和谷药师合起伙来撒谎呢?”
要知道,她可是割肉似的贡献出了三张古老的丹方,才终于能把清高孤傲的冷药师请到了这里。
要是冷药师最终未能替南宫治病的话,那她雪姬圣女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而且,一旦南宫被谷药师治好了的话,只怕自己日后想要和南宫有交集便更难了。
所以,雪姬圣女便百般刁难黎歌,故意要否认掉黎歌的所有功劳。
她轻轻蹙眉,绝美无双的脸上凝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轻轻的说道:
“妹妹,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南宫正危在旦夕吗?每一丁一点的时间对他来说,又是多么的宝贵?可如今,你为了抢下救治南宫的功劳,竟然阻止冷药师来为南宫诊治,甚至还故意和谷药师合起伙来撒下如此大的弥天大谎……”
未等雪姬圣女说完,轩辕镜却是忽然不耐烦的冷冷开口。
“我相信谷药师的能力!”轩辕镜冷眸微眯,目光寒凛鄙夷,不带半点温度的扫过雪姬圣女和冷药师:“比起某些草菅人命的劳什子药师,本少主更相信谷药师的能力。”
“……”冷药师气得脸色阵青阵白,目光死死的盯着轩辕镜,整个脸容扭曲得像是痉挛了一样。
轩辕镜这根本就是在直接打他冷药师的脸啊。
“轩辕少主,你又不是炼药师,你怎么能确定,谷药师就一定没有说谎呢?”
雪姬圣女柳眉轻蹙,语气幽怨,那双顾盼生情的美眸竟是微微的蒙上一层雾,当真是我见犹怜!
只见她脸容凝着一抹化不开的愁绪,似是十分担忧的说道:
“这里只有本宫主和冷药师是炼药师,而且冷药师还是一命四品高级的炼药师,难道,谷药师有没有成功进阶,我们都看不出来,而妹妹连炼药师都不是,却能看得出来吗?”
她说的,听起来似乎头头是道,令轩辕镜无言反驳。
但无论如何,他宁愿相信连炼药师都不是的黎歌,也不会相信这个虚伪的女子和那个自命不凡、孤高冷傲的冷药师。
“那又如何,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轩辕镜再也不想见到这两人丑陋恶心的面孔,说出的话也一点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厌恶。
雪姬圣女气得脸容隐隐一僵,袖下的拳头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掌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