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间竟然真的有人曾经修炼成尊级炼药师。
黎歌当然也无法相信。
却不想,接下来天火老人口中吐出的那句话,竟是彻彻底底的把她震撼到了。
“没错!本尊就是神罗大陆上几万年历史以来难得一见的、唯一的尊级炼药师!”
天火老人特意加了“难得一见、唯一”的字眼,以显示自己曾经的成就多么了不起。
说着,他很还自豪的抬起了胸膛,高人尊者的派头十足。
“所以丫头,你现在可知道,能成为本尊的徒弟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了吧?”天火老人挺着胸膛,昂着下巴,一脸自豪的说道。
可惜黎歌并没有直接买他的帐。
“既然你是尊级炼药师,为什么会被封印在天火葫芦里的?”黎歌直接跳过他那个傲娇的问题,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按理说,尊级炼药师如此珍贵罕有的物种,谁敢得罪呀?
为什么他会被封印在这小小的玉葫芦里长达万年之久,直到世人都几乎忘了尊级炼药师的存在?
“唉,说来话长呀!”忽然说到这个问题,天火老人就变得目光躲闪。
他原本热切的目光忽然蒙上了一层迷茫和空洞,似是在凝望着悠远的远方,又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良久,天火老人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日后你会知道的,如今还不是时机告诉你这些。”
“……”黎歌汗颜。
看来好像是很高深、很了不得的事情呢!
好吧,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把自己的灵力提升到三阶,然后开始学习炼药。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要稍微慢一步,就会增加无数次被别人吊打的可能。
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才是在这个异世里生存的王道。
***
某夜,月光如水,天幕犹如披上了一层薄薄的柔软轻纱,月华流泻,皎洁银白的月光如金辉般洒满大地,大地氤氲着如梦似幻般的华美色彩。
和往常一样,黎歌遣退了青萝等人,一个人在宽敞清雅的房间里盘腿打坐,灵魂则进入空间里勤恳修炼。
忽然,她似乎感觉到了体外空间的一丝异动,脑袋也有些晕眩浮沉的感觉。
黎歌一惊,连忙收住功力闪身回到身体内。
睁开眼一看。
眼前的景象却是令她大大吃了一惊。
只见月华从洞开的窗牗中流泻而入,可是,屋内的月华似乎有些不一样。
整个偌大的房间,被柔和皎洁的月光照得透亮。
但是,此时那月华和屋内的家具一样,在这一刻都扭曲成了波浪纹的形状。
而在她的窗前,一名绝色男子正深情款款的凝望着她。
这名男子一袭白衣迎风而立,白衣翩翩,三千乌黑青丝倾泻而下,随风飘扬,扬起绝世风华。
他五官深邃,线条流畅,似经名家之手雕刻出来般,每一个部位都是那样的完美。
他身形俊削,身姿挺拔,润泽似血的薄唇微微勾起如沐春风般的弧度,如同春风一样,徐徐拂过人的心田。
那双幽潭一般的桃花眼,既仿若碧波荡漾潋滟,又犹如星辰深邃璀璨,十足的摄人心魄。
月色中,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却是眉目如画,红唇妖娆,恍若降临人间的仙谪一般完美无瑕。
一阵晚风缓缓吹过,扬起他一袭白衣缱绻流逸如云,更是将他衬托得烁烁珠华,倾尽天下。
“歌儿!我终于找到你了!”苏羽欣喜的说道,一双好看的美眸熠熠发光。
刹那间,那完美无瑕的俊颜放佛是吹放了万树灼灼桃花一般,万千光华,璀璨夺目。
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完美的男子!
黎歌叹了一口气。
“苏羽,你怎么会在这里?”黎歌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小脸上一片迷茫。
大门尚且锁得好好的,只有窗户是一直打开着的。
但苏羽是个玉树临风、风姿卓绝的绝世美男子,爬窗而入显然不会是他的风格。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此时屋内一切的物品甚至空间都显得微微的扭曲,却只有他的身形依然是正常的?
黎歌甚至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苏羽的手背。
指尖处传来温热而细腻的触感,他的皮肤白皙而光滑,犹如羊脂美玉一般细腻美好。
黎歌迅速抽回了手,峨眉轻蹙。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为什么房内的空间会变得扭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知道自己很想见到你,然后触动了一个什么东西,身子忽然就到这里来了。”苏羽眉宇轻拧,俊美如铸的俊颜上闪过一丝迷惑。
忽然,他黝黑幽深眸子浮上一抹璀璨的淡然浅笑,如同盛放的樱花一般,温润而美好。
“你还好吗?”苏羽红唇轻启,唇角微勾,声音犹如流泉叮咚般清润好听。
他凝望着黎歌,幽深的黑眸里闪烁着犹如星辰璀璨的光华。
“我很好,你呢?你还被易小星……缠着吗?”
其实黎歌很想说“易小星那个恶魔”的。
但是想了想,苏羽和易小星毕竟有些交情,自己在他的面前这么直接的说他的朋友,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呢?
“……”苏羽眸光微微闪烁,他避开这个问题而不答,轻声问道:“歌儿,对不起!那日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抛下的。”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把黎歌一个人留在那里是多么的危险。
可是当时的情况太过紧急,他以为易小星就快有生命危险,逼不得已之下,苏羽只得先把黎歌藏在一处自己认为很安全的地方。
可是,苏羽不知道,那只是易小星的苦肉计,易小星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开他,然后派人暗杀黎歌。
后来苏羽在“救”易小星的时候,由于体内的力量爆发得太过突然,犹如随处翻滚的惊涛骇浪般在体内四处乱窜,加上他还不会控制那股力量,越是打斗,只会让体内的那股力量更加汹涌澎湃、难以控制。
以至于打着打着,在一阵经脉爆裂的强烈痛苦中,他突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