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翰将食盒整理好交给阿右。
“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来看我,你知道我们的计划,按照计划来即可。”
阿右点头,带着食盒离开了牢房。
彼时,千雪正拿着那一簪子深思,阿念依旧拿着一本佛经靠在她身边静静的品读,千雪瞧了很是疑惑。
“阿念,你为何总是念佛经?”
阿念温婉一笑:“人生太苦了,若是没有一些寄托,我恐怕坚持不到现在。”
“此话怎讲?”
阿念只是微笑却不肯细说,突然将话题转到了林路的身上。
“前几日来的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看着整日呆在你身边却又不靠近,一副别惹我的样子!”
千雪侧过头看见林路正靠在一棵歪脖树上假寐,天气寒冷冻的直哆嗦,可是她不肯离开,他便一直守着。
“我们回去吧?不然木头人要被冻成冰块人了!”
阿念调侃道,千雪不禁嗤笑,“他估计是受了某人的委托吧,不然总不会——”
话说道这里,一只冷箭突的射出,直直的射向千雪的后背,阿念虽看到,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箭深入一寸插入了千雪的后背,千雪吃痛,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向前倾去。
林路的惊诧之色浮在面上,整个人飞奔过来,抱住了欲倒下的千雪。
“千雪姑娘!”
“千雪!”
阿念也喊到,但是千雪已然昏迷,任凭两个人如何喊叫也毫无反应。
林路抱起受伤的千雪,一边注意冷箭来的方向急忙躲到一边,阿念跟在身后道。
“可看清楚是什么人做的?”
林路摇头,可是瞧着千雪嘴唇发黑,显然这箭有剧毒。
“来不及了!”
林路一边撕开千雪的外衣,一边拿出随身带的烧酒和匕首,将那冷箭慢慢拔了出来,然后含住一口烈酒喷在千雪后背。
千雪啊了一声再次昏迷过去,林路只好将衣服盖好,将她扛在肩上,急急的返回卫长弓给千雪准备的地方。
“来人啊!”
一进院子,林路和阿念就急忙叫到,这一喊,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
请太医的请太医,烧热水的烧热水,禀告太子的禀告太子。
只有林路站在门口有些担忧又有些手足无措。
阿念过来看他很是自责,便上前安慰:“这不是你的事,谁也不想的,你不必自责!”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林路突然便失去了力气,他跌坐在门槛处,瞧着来来回回的奴婢小厮,突然躬身将头埋入膝盖处。
不管千雪是何身份,和晋王有何瓜葛,他都不希望她出事。
卫长弓听闻消息赶来瞧着林路萎靡的样子,暗道不好,恐怕伤势严重,他急忙走到千雪的卧室,正看见太医把脉,神色严肃,宛如床上之人行将就木。
“如何?”
卫长弓道。
那太医捋了捋山羊胡子,又掰开千雪的眼睛瞧了瞧,这才摇摇头对卫长弓道。
“太子,老臣无能,这位姑娘恐怕凶多吉少,还是及早准备后事吧!”
这话一出,林路先受不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死老头子为何要诅咒千雪,她与你无冤无仇的!”
林路奔过来抓着太医的肩膀来回晃动,由是卫长弓都看不过去了。
“这位兄弟,我卫国虽小,这太医也是杏林高手,你这般无理,要失了渝国的风度!”
“风度?有千雪的命重要吗?”
林路说完,卫长弓也不与他计较,尚知道他不过是关心则乱,只是眼下千雪重伤,若是没有对应的解药,恐怕命不久矣。
“太医可对这毒有把握?”
卫长弓终于将重点引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