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当真了啊,你不是说让我相信你的吗,怎么,你做戏坐上瘾了?”
千雪调侃道,她就是见到宇文翰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好像这场和亲是真的一样,她不敢去想,只好旁敲侧击的问。
“你说的没错,我没在做戏,这和亲是真的。”
宇文翰刚说完,千雪就摘下了头上的盖头,然后愤怒的看着宇文翰,用手指着他道:“你什么意思?你让我去和亲?是真的让我去和亲?你——”
千雪气急,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来,最开始的时候宇文翰告诉她,是绝对不会让她去和亲的,然后又告诉他,他有他的安排,让自己相信他,如今呢?竟然告诉她这场和亲是真的,是真觉得她好欺骗吗?
宇文翰不动声色,架着马走在马车的一侧,与千雪并行。
“你是觉得我好欺骗还是觉得烦了腻了,所以要迫不及待的甩掉我这个麻烦?”
千雪的眼眶微红,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就是这么笨,所以才会一次次的相信宇文翰,也就一次次的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宇文翰噗嗤笑出声,斜着眼看着伤心的千雪,不禁有些慌乱。
“好了好了,我逗你的!”宇文翰的话音刚落,千雪如释负重般喘了口粗气。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
千雪的眼泪还在眼眶之中,听见峰回路转的可能又不禁关心,脸上又羞又怒,分外好看。
“和亲是真的,不过,只是为了保你的安全罢了,到时候卫长弓会安顿好一切,你不用担心,安心待着就行!”
“我在哪里都可以的,真的,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千雪急着应承,就算有千般危险也不用将她送到卫国啊。
宇文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只将手伸进车窗,千雪便紧紧的拉住。
“你放心吧,我有我的打算,只要天不塌,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
“呸呸呸!”千雪听到宇文翰发毒誓,立刻出言阻止。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不用发毒誓了。”
两人相视一笑,千雪便放开宇文翰的手臂。
“虽然我不怕别人嚼舌根,不过人言可畏,他们伤不了我,对你却并不友好,这几天委屈你了!”
千雪点了点头,重新搭上红盖头,正襟危坐,宇文翰便一驾马,飞奔离开了公主的行辕。
此去卫国,必定经过渝阳,宇文翰按照之前的计划,打算在此逗留一晚。
晚上行馆外面风声鹤唳,吹的街头巷尾尽是泥沙,一大早便有人发现公主的行辕被大风吹的没了盖子,众人只好又在渝阳逗留几日。
晋阳城,宇文及在皇宫里与杜宏下棋,两人胶着了片刻,杜宏终于败下阵来。
“陛下棋艺精湛,臣自愧不如!”
宇文及哈哈大笑,很是受用。
“爱卿不过让着孤罢了!”
杜宏急忙奉承道:“陛下谦虚,臣用了十成的精力才将将与陛下打成平手,一招不甚便乱了方寸,可见陛下对于大局的把握很是独到。”
宇文及将棋子扔到杯中,微微躬身拍了拍杜宏的手臂,继而说道。
“爱卿过谦,爱卿过谦,对了,晋王那里现下如何?”
杜宏似乎有些得意又带着些炫耀道:“听探子来报,说是到了渝阳了,很快就会出关!”
宇文及嗯了一声,突然神色一凛,颇有些严肃的对着杜宏道:“那咱们的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杜宏眼眸微动,立刻意识到了宇文及的意思。
宇文及自诩明君,膝下却无一子,自觉愧对先帝,因此选中了郊外的一处地方,想要修建宗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