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乐了：“这元灵老儿养外宅，管我们屁事！”

黄天霸说：“就是，爱谁谁！”

病书生伸着脖子小声说：“难道不是你们的人吗？”

黄天霸这时候长长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一般，他说：“合着你小子怀疑这个啊！对对对，我们的人。”

我说：“对，是我们的人，那是个女人，是去刺杀元灵老儿的。”

黄天霸说：“元灵老狗一死，我们也就安枕无忧了，你快去告密，把那女的抓起来处死吧。”

病书生听了之后呵呵一笑说：“我不管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我都没那么闲心，我才懒得管这种破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种事该张道陵管，偏偏他不在凤凰城，而是在麒麟城。在这里被你俩耍得团团转，脱不开身。我不得不怀疑是你们在搞鬼。”

我说：“你不能只是怀疑啊，你怀疑就得汇报啊，不然元灵老儿出事了，你岂不是有知情不报的嫌疑吗？”

病书生说：“我要是假装不知道，我什么事都没有。我要是去汇报，帝君不出事，那我就要出事了，起码，我是多管闲事。已经管到帝君睡女人这件事上了，这叫吃饱撑的你懂吗？再说了，他的死活，和我没什么大关系，我没什么兴趣去思考那些破事。我的任务很简单，守住这条路，要是能把长公主要回来，最好。要不回来，也没什么关系。长公主又不是我弄丢的，你说是不是！”

我点点头说：“你倒是想得开，人间有句话叫，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病书生说：“总觉得要出大事，但是又想不通哪里出问题了。好奇怪的感觉。”

我说：“你太多疑了，焦虑症的典型症状。回去好好养病，喝点安神汤，好好睡一觉，你脸色不大好！”

“我是来找你谈判的，长公主在你这里也住了一段时间了，该交给我了吧！”

我说：“还是那个条件。”

病书生摇着头说：“那不可能，你们还是不要痴心妄想，再谈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反正你们也没理由杀害长公主，我对营救她也没太大兴趣。就先搁置起来这件事吧，张道陵愿意在这里守着，就让他守着。要么你和张道陵谈谈，看看张道陵能不能给个高价，我实在是没有谈下去的兴趣了。”

我站了起来说：“长公主你们都不想要了啊！”

病书生起身说：“告辞了。”

母老虎扶着他离开了大厅，我和黄天霸看着他和母老虎的背影。

黄天霸说：“这人好像不错。起码他不会背后捅人刀子！”

我说：“他不会背后捅人刀子，但是他内心冷漠，他要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他能干出屠城的事情。”

黄天霸说：“不会吧，看着他不坏啊！”

“我没说他是坏人，我只是说，这人不可深交，他很冷漠，无情！他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感受，他对真相感兴趣，同时，他只珍惜自己。”

“自私？”

“也不算是自私吧，最多就是明哲保身。本来他就不愿意来，非要把人拉来。他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参与太多，搞不好就会被牵连！”

黄天霸小声说：“要是让病书生坐在张道陵的位子上，我们可就麻烦大了。一个镇法司的指挥使，看来比一个大元帅更重要。”

我嗯了一声说：“没错，镇法司的指挥使，的确更重要。张道陵现在只是被一时迷惑，不过他也快醒悟过来了。但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怕是已经晚了。老黄，我觉得时机成熟了，可以叫你们的内应，去给赵元帅报信了，就说家里的云夫人被元灵勾搭走了，已经被养在了以前汪晓敏的宅子里，还怀上了皇种。”

黄天霸点头说：“我这就安排！”

我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个计策不算高明，就看赵元帅给不给这个面子了。”

黄天霸说：“但凡是个正常人就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就像是你们老板派你出差，就是为了睡你家里的老婆。你怎么想？”

我点点头说：“道理都懂，但世事难料！”

黄天霸说：“你就瞧好儿吧，我买通这人，那是赵元帅家的大管家，更是他的小舅子。只要添油加醋给赵元帅这么一说，赵元帅不气得吐血才怪！”

“接下来赵元帅会怎么做？”

黄天霸说：“会联系你，因为你在麒麟城，最好联系的人就是你。然后和你达成协议，打开老虎口，反戈一击，讨伐暴君！”

“我最担心的是关元帅！”

黄天霸说：“只要赵元帅一心反水，关元帅也无可奈何！即便是他不同意，赵元帅和关元帅可以冲抵，我们的人完全可以顺利冲过老虎口，然后一并将关元帅拿下。”

我嗯了一声说：“你去安排，接下来，我们等秘密使者的到来。反正我要是男人，我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发生的，这简直就是对我致命的侮辱。”

黄天霸呵呵一笑说：“其实元灵老狗并不知道云樱是赵元帅的小妾，他什么都不知道。可以说，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说：“这就是个昏庸无道的废物，是个女人就上，普通人可以，他还真不行。”

接下来倒是安静了下来，张道陵没来打扰我们，病书生也没来。就这样一直过了五天，没动静，过了十天，还是没动静。

黄天霸有些按捺不住了，我俩在顶楼坐着喝酒的时候，他说：“我的人已经把消息送到赵元帅那里十天有余了，这赵元帅倒是沉得住气！”

“你沉不住气了吗？”

黄天霸说：“我是沉不住气了，他怎么也得有点反应吧！”

我说：“他不能听信一面之词，他得去核实，查证。身为一个大元帅，不可能那么冒失就造反，即便是要反戈一击，也要先把家人都偷偷转出凤凰城吧！等一切准备就绪，才能行动。这叫谋定而后动！云樱那边不会出问题吧！”

黄天霸说：“这你放心，云樱那边百分百不会出问题，她是个精明的女子。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而且演技一流，不会有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