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要走,强留是留不住的。
尤其是夜郎城的李家,这不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这里面有众多高手。这要是真的打起来,镇抚司在夜郎城这点人,还真的不一定能打得过。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在搬家,大量的人和设备陆陆续续都迁往了酆都神宫,那里成了李家的最新驻地。
这酆都神宫可是比他们那通天宫要大得多,远远一看从气势上就压通天宫一头。
李不凡带着李家的众人和随从住进这偌大的酆都神宫之后,就都觉得自己来对了。这阴间都这么气派,这要是到了天界,那肯定更好啊!
其实他们有点想错了,天界打仗打得乱七八糟,要是论生活条件,还真的不如夜郎城。
不过话说回来了,去建设一个新世界,不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吗?
就像是当年我当医生的时候,分给我一套小房子,我上班,张嫣在家写作。我们有些钱之后就会添置一些家当,一个电风扇,一台四十吋的电视,一个空调,一个衣柜,就这样一点点的把一个家置办起来了。那才是最幸福的时候。
幸福不是一个点,而是一个过程。
我觉得,建设一个新世界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倒是给你一个新世界让你去享受,你反倒感觉不到幸福了。
十天之后,人员转移基本完毕,该来的都来了,不愿来的,也就不来了。
勘测队提前就出去了,开始了地形勘探,然后指定修路计划。
首先就是从哪里修,然后是怎么修,哪里架桥,哪里开山,哪里打隧道。这都是需要高技术人才的。
唯一的麻烦是这里没有北斗定位,都需要现场的设备进行定位测试,这就太麻烦了,大多数的时间,都耗费在画图和定位上了。
发射卫星在这里是不现实的,只能有什么条件做什么事情。
勘察到出规划和图纸就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我一直没离开酆都神宫,我最怕这里出乱子,这里乱了,那么我们可就真的没有任何和天朝谈判的筹码了。
三个月后,设备开始往山里运输,同时,大量的工人开始进山。开工了。
前面有人冲锋陷阵,后面就得有人提供后勤保障,尤其是战略物资,柴油和汽油。
这两样东西在阴间和天界有没有咱还真的说不好,但是在天朝是一定有的。
正规的炼油厂不卖给我们,我们就找那种私人的小炼油厂买,质量差一点,但是也差不太多,能用就行。
我的任务就是保障后勤通道的畅通。
到了这时候,不仅是我们买不到战略物资。就连刘彻手下的兵团也被断了粮食。朝廷不再划拨粮食和物资,这就是要逼着人造反啊!
其实这正中刘彻下怀,没等我去找刘彻的堂弟刘环,这刘环直接就找我了。
这时候,我在眉州。因为眉州这里有很多工业基地,在这里很容易就能买到我需要的物资。
刘环从蓉城到眉州开车也就是一小时,找到我的时候,我住在郊区的一座院子里。这院子是炼油厂的老板提供的,这是他在自家自留地里盖得别墅。
我是他的客户,他炼出来所有的油,我全包圆了。他得好好伺候着我才行啊,要不是黄寅跟着我,我觉得这老板得送一个水灵灵的蜀妹子过来,专门伺候我。
刘环见到我的时候,我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呢,黄寅喜欢看动漫,我实在是理解不了这种行为。不过她愿意看,我就跟着随便看看,其实看啥都一样,没什么电视剧会比现实更精彩。
刘环见到我就气呼呼地说:“现在是逼着我造反,我们军团的粮食只够吃三个月的,燃料也不多了。我们要么去抢,要么就得自己造。自己造粮食和燃料不现实,只能去抢了。”
我说:“可以去买嘛!”
“但是没钱啊!哪里会有钱支撑这么一个集团军呢?”
“钱我给你想办法,粮食和燃料等物资,你们自己联系渠道。要是花钱买都被阻止,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到时候再动武也算是无奈之举。尤其是现在,我们正在和朝廷谈商贸协定,这时候打起来,对谁都没好处。我觉得,我们不想打,朝廷也不想打。朝廷无非就是用这种办法在制裁我们罢了。”
“为什们呢?”
“我把夜郎城掏空了,朝廷很生气,但是又没什么办法,所以拿你出出气。钱我们还是有一些的,我们有黄金,有白银,还有仙丹和妖丹,这些都是可以换取物资的。所以你别急,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明白了吗?”
刘环盯着我说:“我哥的意思很明确,这就是对我们的挑衅,他想让你带头起义,我们就占了这蜀地,然后自给自足他朝廷又能怎么样呢?”
我说:“断交,断绝和我们的一切来往,我们将会失去一个合作的伙伴!”
“你觉得天朝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吗?他是出卖我们的叛徒还差不多。”
“不要有小孩子的思想,非白即黑吗?这里面是存在灰色地带的。做生意是双赢,打仗是双输,零和博弈都算不上。全是负数,越打越穷,越打越输。”
“但是朝廷已经把我们逼上梁山了呀!”
“还没有,你听我的,去买嘛!钱我来替你想办法。”
刘环呼出一口气,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按照你说得办,要是买都买不来,那我可就要武力占有地方的粮库和油库了。”
“他们不会阻止你正常交易的,你放心,一方面,他们只是想给我们个教训,其次,朝廷也确实没必要为我们的军队支付军费了,这不是在花钱请人打自己的嘴巴吗?”
刘环点点头说:“你说的也对。”
我说:“你也得站在对方的立场想一想。”
刘环点点头,敬了个军礼之后,他说:“那我知道怎么做了。我的军车就去民间的加油站加油,给钱加油,天经地义,谁要是拦我,我就弄死谁!”
“就是这个道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