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觉得大和尚是小和尚变的,是有依据的。
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只要我和野兽血脉相通,那么我立即就会拥有野兽的能力。
那小和尚会不会吸收了猰貐呢?或者猰貐吞噬了小和尚,二者结合,成了一个怪物?
二者结合成为怪物的可能最大。因为这样,猰貐才能以人的姿态更好的活下去。
小和尚也会变成大和尚,而不再受欺负。
姚惜君端着水杯说:“我们多坐一会儿,让李不凡先走。免得再遇上又要和你打。”
“我要是怕他,就不会来这夜郎城。”
“关键是打赢了又如何?”姚惜君说,“当务之急不是和李不凡分出胜负,而是欲空罗汉。”
“崂山的陆一恒和杨明抓到了吗?”
“在龙虎山搜了三天才搜出来。这俩人藏到坟地里,钻到别人坟里去了。”
“这俩人很重要,抓到他俩,才能给龙虎山张道然定罪,虽然人死了,但是死得不明不白也不行,还是要有罪名,朝廷办事,总是得有正当性。”
这一路只顾着赶路,没喝多少水。我俩一直把这一壶水喝光了才站了起来。
我走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撒尿。
姚惜君在石头的另一边撒尿。
我俩一边撒尿,一边还在聊着。
“大哥,你说白马寺里的高僧还活着吗?”
“只要白马在,那高僧就一定还在。那是得道高僧,估计至少是菩萨。”
姚惜君说:“也许成佛了也说不准。华光寺的僧人都逃走了,一定有往南走的,也会路过白马寺。要是高僧还活着,一定知道华光寺发生了什么。”
“要真的是得道高僧,就一定了解内情。包括这猰貐是谁抓的,谁拴起来的,都一清二楚。”
我站起来提上裤子,我说:“你完事了吗?”
“我得擦擦!”
“你没拉屎,你擦什么?”
“女人撒尿也得擦。”
我嗯了一声,抽动了两下鼻子,心说我这鼻子没毛病,她的确没拉屎。
我们一路向南,也没急着走,到了晚上的时候,住到了一个镇上的旅店里。
我和姚惜君还是住在一个屋子里,不过这次没人来查房,再来查我可就要急眼了。这不是多管闲事又是什么?
第二天正午时分,我到了白马寺大门口。
、李不凡坐在门口一棵梧桐树下,在梧桐树下有两把藤椅,一个用竹子编织出来的茶几,她坐在藤椅里,在喝茶呢。
我走到梧桐树下,扶着树干问:“你不进去,在这里等什么呢?”
“白马寺好像不太喜欢我,不让我进。我就是等你呢,我看看你能不能进得去。”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不让你进,你可以打进去啊!”
李不凡看着我笑了:“你当我是你吗?我不是强盗,我是一个大侠!”
“李大侠,被人拦外面了。你这大侠当的有点惨啊!”姚惜君说。
李不凡不服气地说:“你们试试吧,看看让不让你们进。”
我坐在了藤椅里,倒了一杯茶水,一边喝一边说:“茶这玩意我喝不出好来,什么茶在我这里都差不多。”
“那是因为你没有品。”李不凡说。
姚惜君看着我说:“大哥,我去敲门,递帖子。只不过我以什么身份呢?”
“以镇抚司的身份,明确告知,为调查华光寺一桉而来。”
白马寺不是一个开放的寺院,不接待香客。所以白马寺门前的路很窄,道路上已经长了杂草,说明这里很少有人走动。这寺里的人不怎么出来,外面的人也不怎么进去。
姚惜君往前走的时候,在路上坐着一只绿皮青蛙,一只等姚惜君走到近前才跳开了。
我说:“这里的青蛙不怕人。”
李不凡看着周围说:“这里好像很少有人来。来这里做什么呢?”
姚惜君把门敲开,出来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和尚,姚惜君和小和尚交谈了几句之后,小和尚行礼,关了门。
李不凡说:“没戏!”
“不一定!也许你不知道,这白马寺以前叫天龙寺,在唐朝时候,是官方接待从佛国来的僧人的地方。后来,一个骑着白马的高僧到了这里,就住下了,这才叫了白马寺。说到底,这白马寺是官方的寺院,不是他和尚的。”
李不凡说:“但现在人家就是不见你,你能奈河?”
“我觉得和尚是讲道理的,我们是朝廷来的人,这里又是官方寺院,没有不让进的道理。”
李不凡不屑地一笑:“这世上要是都讲道理就好了。仙人待你我如猪如鸡,要杀便杀。这有什么道理可讲?我们杀猪杀鸡,也是一样。说到底,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道理都在自己的力量中。力量越大,道理越大。”
我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世上不只是一套道理,还有另外的道理。”
姚惜君回来站在我旁边说:“再等等,小和尚说回去禀报大师兄。”
李不凡说:“就是这个大师兄,长得和铁塔似的,一脸凶相。我就是被这大师兄给拦住的。”
“你不是不想进去啊,你是没打过人家啊!”
“你试试就知道了,这才是真正的金钟罩铁布衫!”李不凡说。
很快,白马寺的门打开了。
白马寺的门不宽,也就两米宽,两扇门。门打开,一个壮汉从门里走了出来。穿着灰色的僧袍,手里抱着一把扫帚。出来之后下了台阶,大声喊了句:“贫僧明宇请镇抚司的同志进去。”
我一听笑了,我站了起来,看着李不凡说:“看到了吧,这是官方的寺院。唐朝是,现在还是。”
李不凡站起来说:“凭什么呀!”
那威武的和尚说:“凭什么,你需要知道吗?和你有关系吗?”
我笑了,看着李不凡摇摇头:“你不行。”
姚惜君噗嗤一笑,跟着我走到了明宇和尚面前。
这大和尚身高一米九五,体重超过二百三,是个健壮威武的和尚,面相很凶,眼睛瞪圆了和牛眼睛差不多。
我说:“大师一脸金刚相,好面相啊!”
明宇和尚说:“小师弟说镇抚司来人了,我又去禀报了住持,住持立即让我来迎接镇抚司的同志。”
“我们走。”我一伸手。
他一伸手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