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京师，张自道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本来打算先回我的四合院儿看看的，但是他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

“跟我走。”

“去哪里？”

“老地方。”

废话没多说，我上了张自道的车，一路就开到了王府外。

我进了屋子的时候，云清，老宋，高检都在了。

老宋见到我就哈哈笑着迎了过来，伸出一双大手抓着我的手不停地晃动着说：“王律同志，你辛苦了啊！”

“我不辛苦，我是命苦！”

高检说：“听说你出事了，我们都心急如焚啊，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们也就放心了。”

“让大家操心了。”

云清盯着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事情出乎预料，遇到了新麻烦。我被卷入了一个新的旋涡里。”

云清说：“到底什么旋涡？你把话说清楚。”

我看着云清说：“正一真人和你说过龙虎山的事情吗？”

云清摇摇头说：“我没问过，他也没提过。怎么了？和龙虎山有什么关系？”

“我遇到的事情，正一真人应该比我清楚。他不说，我也就不说了。”

“你这叫什么话？”

“我没办法解释，你要是想听解释，我倒是想和正一真人谈谈。我看看他能不能把这件事说清楚。”

云清拿起手机举着说：“我这就让老张过来，我觉得老张不会和你一样婆婆妈妈，有什么事不能摆在桌面上说呢？”

云清当着我们的面给正一真人打电话。

“老张，是我，云清。等下我让张自道去接你，你参加一个会议。”

正一真人说：“我必须参加吗？”

“你必须参加。王律同志要求你参加的。”

“行，让张自道来接我吧。”

张自道和正一真人的关系不一般，张自道去接他，正一真人也不会有什么抵触情绪。

很快，正一真人来了，不仅他来了，还带来了我的老同学张真。张真是张自道的亲儿子，过继给了正一真人，他们的关系有多亲，可想而知。

张真见到我就笑着打招呼：“老王，你挺好的吧！”

我笑着说：“我还行，你呢？”

张真一笑：“我挺好的。”

云清敲了敲桌子说：“好了，叙旧等散会了再说，现在说正经事。王律同志，你要求正一真人参会，现在人我给你叫来了，有什么问题，你就提吧。”

正一真人说：“老王，你找我能有什么事？”

我说：“你知道雁门山吗？”

正一真人顿时脸色一变：“这是宗派的事情，不适合在这里讨论。”

我双手一摊说：“看吧，没法谈。”

云清大声说：“有什么不能谈的？正一真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正一真人说：“这不是苦衷，这是规矩！人间就谈人间的事情，超出这个范围，谈起来有什么意义吗？”

老宋大声说：“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什么事情不能谈？”

正一真人站了起来说：“要是这件事，我真没什么好说的。我告辞了。”

说完，他带着张真就往外走。这可真的是谁的面子也不给啊！

张真对着我摆摆手说：“老王，电话联系。”

我笑着目送这二位离开。

“我倒是可以谈谈麦瑞卡的事情，我这次回去之后，打算先控制大古市，控制住大古市就控制住了大古湾。控制住了大古湾，麦瑞卡人也就没什么咒可念了。”

老宋说：“有什么困难吗？”

“困难一定会有，但都能克服。现在主动权在我。”我话锋一转说，“对了，我觉得云飞同志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云清一拍桌子大声说：“不要提他，这个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高检顿时说：“老云，你听王律同志把话说完。”

我说：“我觉得云飞同志还是爱国的。”

“他爱国？！你在和我说笑话吗？”云飞哼了一声，“我命令你，再次见到他，把他给我杀了，把人头给我带回来。我要验明正身！”

“恕难从命！”

“你再说一遍。”

“我说恕难从命，你这个命令很没有道理。”

“我怎么无理？”

“我们要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云飞同志是汉人，而且有学识，有觉悟，他和你的私人恩怨，不值一提。”

云飞敲着桌子大声说：“这是私人恩怨吗？这是国仇家恨！”

“通过我对云飞同志的了解，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是我们可以争取的对象。”

“你这是引狼入室！”

“你对他有偏见！”

云清大声说：“没有人比我更懂他！”

“总之，你的命令，我不能遵从。云飞我要争取，我们走着瞧。”

“你这是抗命，你要造反吗？”

高检顿时伸出双手说：“都压压火气，没那么严重。这也不是抗命不尊，这是有不同意见。造反就更谈不上了。”

老宋点点头说：“是啊老云，是不是你对云飞偏见太深了。王律同志的话，我觉得有些道理。”

我说：“少数服从多数，张自道，你表态。”

张自道皱着眉说：“我也觉得王律同志的话有道理，云飞同志不见得就是叛徒，也许以前犯了错误。但是大难不死，你得给人改正的机会吧。你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

云清气得浑身直哆嗦，他说：“你们这是要把我罢免了吗？我说话不算了吗？你们几个要架空我，是吗？”

高检叹口气说：“老云，你想哪里去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张自道说：“你和云飞多久没见了？他什么样了，你知道吗？王律同志现在最了解他，最有发言权。”

我说：“接下来争取云飞同志，是我首要的工作。有他的支持，我能事半功倍。这不是为了谁，这都是为了大局，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所以，云阁委，你的命令，恕难从命！”

云清气得一拍桌子，往后一靠，不说话了。

我说：“没话说的话，散会吧。我有点累了，回去睡一觉。”

张自道站了起来说：“那我送你。”

云清大声说：“我还没说散会呢。”

我说：“那你倒是说呀！”

云清这才摆摆手说：“散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