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盯着我说:“我自裁,你能不放黄寅吗?”
“你自裁是因为你杀了阳明先生,和我放不放黄寅无关。你死了,就别操心活人的事情了吧。”
“只要你答应我不放黄寅,我愿意牺牲。”
我摇摇头说:“你这不叫牺牲,你这叫赎罪!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就是个杂碎。”
“你这个下等牲口,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起码我能看着你先死!”
圣王这时候直接把剑往脖子上一横,但他没有割向自己,而是一剑刺穿了徐世明的心口。
这一剑穿心,令徐世明防不胜防。也足以看得出来,圣王的修为已经到了一定的水平。起码和徐世明有一战之力。青出于蓝,这圣王算是有天赋的吧。
不过这欺师灭祖的行为,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圣女大声说:“你杀了你师父!”
“陆冰尘,你知道在做什么吗?”
徐世明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徒弟会突然给自己来一剑,而且这么准,这么狠,一击毙命。
他一伸手抓住了圣王的衣领,看着他说:“你,你这是自取灭亡。你欺师灭祖,你将会被千刀万剐。”
“你死了,我就是这青龙老祖。从今天开始,我陆冰尘就是青龙之王。”
一直到现在,我才算是知道这圣王叫陆冰尘。
仙王死了,祖师爷也死了,现在这里圣王最大。
他把剑从徐世明的胸口里拔了出来,挥剑斩断了自己师父的脖子,抓着师父的头,举起来说:“谁要我死,我就要谁的命!愿意跟我干的,我欢迎。不愿意追随我的,可以自行下山,去投奔亲友,自谋生路,我绝不阻拦,走之前可以每人领十两黄金做安家费。”
我知道,闹剧结束了,我还是低头干自己的吧。
下面这些人其实还真的无所谓,谁当老祖,谁当仙王,谁当圣王,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稳定的生活。
这里是他们的家,别说是十两金子,就算是给一百两,也不想离开自己熟悉的过了几百上千年的地方。
有人不服啊!同样都是老祖的弟子,凭啥让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蛋为王呢?
很快,外面吵起来了。
“陆冰尘,别说你做老祖,你做圣王都不配。你欺师灭祖,你应该被赶出山门,而不是我们走。”
“就是,凭什么你命令我们?你算什么东西,你还有正当性吗?”
“你还是少来这套吧,别跟我们玩先声夺人这一套把戏,我们不吃这个。”
“陆冰尘,你立即滚下山,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
陆冰尘也是有自己的兄弟亲戚的,这些兄弟和亲戚顿时站在了陆冰尘的身边。
有人大喊:“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老祖死了,仙王死了,圣王最大!”
“老祖是怎么死的?”
“老祖不仁,就不能怪圣王不义。圣王是宗派领袖,老祖也要接受圣王的号令。”
“你这是放屁,老祖是陆冰尘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这是欺师灭祖。”
“这是宗派的事情,和师门无关!你不要用你的角度乱解读。”
我在里面呵呵一笑说:“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干脆就打一架好了,谁答应了,谁称王。正所谓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嘛!”
我这话说得绝对有道理啊,这群人一商量,都懒得理我了,呼啦啦都出去,去争夺王位去了。
姜卓云盘着胳膊靠在墙上,侧身对着我,用一只脚蹬着墙。
“姓王的,你真的要放这个食人魔吗?还是只做做样子啊!”
“你觉得呢?”
姜卓云说:“我觉得你就是做做样子罢了,你把她放了,她会让你头疼一辈子。她不是人,她是魔。”
我抬头看看黄寅,我说:“你怎么看?”
黄寅说:“你放我出去,我们就是好同志。你不放我,我也能接受现实。已经三千年了,我不在乎再在这里呆三千年。”
“三千年了,你想明白一些事情了吗?”
“我今后,好人坏人都不吃了,我和你们一样,做个人。”
我听了之后抬头看看她,我说:“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说到做到。”
姜卓云说:“姓王的,你能信一个女魔的话吗?”
“我能信你的话吗?”我反问了一句。
姜卓云撇撇嘴,皱皱眉,她说:“是啊,我在你这里,信用早就透支了。我说什么都没用,你好自为之吧。”
正说着,就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我看到李小子拎着刀跑了进来,到了栅栏外面,看着我说:“大哥,外面打起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放心你,摸回来看看情况!他们在自相残杀,特别残酷。我看得都胆战心惊的。”
“那就不要看。”
李小子看看姜卓云,又看看铁栅栏,这铁栅栏上没上锁,李小子推开门就进来了,姜卓云也跟了进来。
李小子看着黄寅说:“这残废是谁呀?长得还行,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孩子。”
黄寅看着李小子说:“你真丑啊,能生孩子也不会给你生,你还是别想多了。”
李小子说:“你一个残废,嫁不出去的。而且我看你也生不出孩子,你不是个人啊!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说:“不是妖吗?”
李小子说:“没有妖气。”
姜卓云说:“这是魔,一个特殊的种群。现在很少见到魔这种东西了,经过了万万年的追缴,魔几乎被灭种了,她是个例外。不过再有几千年,她也就会油尽灯枯,死在这里了。”
李小子惊呼道:“魔,魔鬼的魔,只听过,没见过。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
姜卓云说:“她会吃人的。”
李小子走到了近前,盯着黄寅看了很久,他说:“吃人,怎么吃?”
我一直在锯那把锁,我抬起头看看黄寅说:“我相信你一次,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黄寅一笑,然后张开了大嘴,直接把我上半身吞进到了肚子里,然后又把我吐出来了,弄了我一脸黏湖湖的东西。我用袖子擦了擦,接着锯。
黄寅说:“别忘了,你是从我孕宫出来的,也算是我儿子了吧。”
“我呸!再胡说八道,我可就不放你了。”
“开玩笑的,你急什么呀!”
李小子在一旁看了个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