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是个爱说爱笑的女人,心眼不坏,嘴也快。
玉堂春大声说:“嫂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啊!王律只是他的马甲,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李白啊!我哥和李兄已经认识一千多年了。”
我想拦也没拦住啊!我心说,你说这些干嘛啊!
“李白,是那个斗酒诗百篇的李白吗?”
玉堂春说:“不是他,还能有谁呀?”
顿时,李丽真看着我的眼神就变了,她过来,仰着脖子看着我说:“你当真是李白?”
“过去的事,不提了吧!”
“你果然是那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李太白?”
邹夜行说:“我认识他一千多年了,这能错吗?嫂子,你别嫌弃他,这人除了有点精神病,没别的毛病,做人做事都不含湖。”
李丽真这时候抓着我的衣领,一顿小拳拳,哭着说:“你竟然瞒着我这么久,我恨你!”
嘴上说着恨,却环抱住了我。哭着哭着,却咯咯笑了起来。
“想不到被我捡到了宝。”
邹夜行说:“怎么还搞扇情了呢?李兄,此情此景,咱们一起作诗一首吧!也好流芳百世啊!”
玉堂春和惜君纷纷鼓掌,起哄架样子。
“好啊好啊!”
“确实是好主意,我也想知道李白李郎君的新作啊!”
邹夜行这时候指着长城点点头说:“有了,我先来第一句。”
他说:远看长城锯锯齿,
我说:近看长城齿锯锯。
他说:别看长城不太高,
我说:爬是肯定过不去。
众人听了之后都懵了。
刚好赶着驴车掏大粪的爷孙俩过来领工钱,爷爷听了之后嚎啕大哭,孙子抱着大粪勺说:“爷爷为啥哭啊!”
爷爷指着我和邹夜行说:“可惜了,这俩家伙一肚子大粪我掏不出来啊!”
可是吧惜君和李丽真笑得肚子疼,笑得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邹夜行却看着我说:“李兄,好诗啊!这诗虽然听起来简单,但是韵律很好,而且形象生动。和骆宾王的那个鹅鹅鹅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我点头说:“的确,贤弟说的太对了。这大粪凑齐了吗?”
“齐了!”
“那您快去办事吧,以后有空的时候,我找你喝酒。”
“得嘞,我这就去给常秘书家施肥去。”
我嘱咐道:“家里有人的话别整,别把人给熏死!”
邹夜行说:“我管他有人没人,到了就往里灌。灌完了就跑,熏死活该!大不了过失致人死亡,找个小弟进去蹲几年,给他五百万,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我们开开心心春游,到了傍晚回去的时候,张自道接到消息,真出事了。常自在他爹被大粪淹死在了别墅里。
邹夜行这小子太狠了,到了之后,直接捅进了三楼窗户,一车的大粪直接灌进去了。大粪顺着楼梯全到了一楼,进了一楼老人房,把老人家直接给淹死了。
淹死了就得追责任,负责操作的那兄弟被抓了进去,一口咬定,就是因为他常家在市里沤肥,熏到自己姑姑了,他姑姑家确实离我家不远。他就是对等报复,想灌他一屋子大粪,没想到家里有人。
这就是过失致人死亡,判个三五年,加民事赔偿。
张自道和高检那边打了声招呼,这事儿倒是没多大。不过和常家的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正月二十五的时候,宋河又叫我去开会。
我在会上提了这件事。
云清呵呵一笑说:“这种小事就不用提了,他常家欺人太甚,给他点教训,希望他们能有自知之明,悬崖勒马。他们已经威胁到了国本。什么是国本?李丽真同志那就是国本!在李丽真同志的家门口沤肥,再不收敛,我就要他常自在的脑袋。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利巴,娶三个老婆,奢靡淫乐,不知羞耻。”
高检说:“不提这事儿了,这不是淹死他家老爷子了吗?我直接就不起诉,我看他常自在能怎么样?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刑事桉件,我看这是在掰手腕儿啊,我就和他掰一掰,我看看是他手腕硬,还是我手腕硬!”
云清嗯了一声说:“不起诉是正确的,也是要让秦之栋明白,有些人,他不能碰!碰了我的逆鳞,谁也不行!我等着秦之栋给我道歉,他要是不道歉,就说明这个人有二心,得重点关注他。”
高检说:“老宋,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宋河说:“我明白,我会让老谢协助我盯着秦之栋的,这秦之栋要是有二心,逃不过我和老谢的法眼!”
云清往后一靠说:“心底无私天地宽,问心无愧,才能坦然面对!大家都懂我的意思吧!”
我是能深刻理解这句话的,我心里不想着自己的私利,做什么事情都能无所畏惧。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宋河指着我说:“王律同志说得好啊!做人就要做君子,什么都不要想,干就完了。”
云清扔给我一本护照,他说:“明天你就去东岛平安京,这是你的新身份,李平安。你是作为一个医生去为美智子看病的,而且是一个着名的精神科医生。我给你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打开护照看看,站起来说:“保证完成任务!”
“你这形象太粗鲁,你得打扮的文雅一些,你这大棉袄,二棉裤的不行,你得穿得像个书生,呢子大衣啥的,风衣啥的,整几套。寇玉门会打扮,让她给你拾掇拾掇。”
我嗯了一声说:“这明天就走了,有点舍不得家啊!”
云清呵呵一笑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我点点头说:“没错,匈奴未灭,何以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