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娘拽着裙子就走了上来,梗着脖子看着我说:“记清了,本小姐叫陈圆圆。陈岚是我爷爷,你想怎么样?”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
陈岚是谁,七阁委之一,他主管的内容大概相当于以前的户部尚书。是一位绝对的实权人物。
新郎指着我说:“你行,你给我等着!我看你是干到头了。”
陈圆圆指着我说:“回到京师,我就让我爷爷撤了你,不管你是干嘛的,跑快递都没人会用你。到时候让你比狗都要惨!”
我这时候笑了,看着陈圆圆说:“看来都是误会,陈小姐,你和新郎是怎么认识的呀?”
陈圆圆以为我服软了,看着我说:“你要是现在跪下求求我,我也许一心软就放了你。”
“陈小姐,我在问你,你们是怎么到一起的。”
我盯着陈圆圆,眼神越来越犀利。
“我们自由恋爱,我们是在夫兰茜国留学时候认识的。这和你有关系吗?”
我这时候一伸手,把邹夜行拉了起来,搂着他的肩膀看着陈圆圆说:“我很好奇啊,这新郎看起来不如我这兄弟啊,你为啥不嫁给邹夜行,而非要嫁给这位吴家小郎君呢?”
陈圆圆皱着眉说:“你有病吧!我乐意嫁给谁就嫁给谁,你管我嫁给谁呢!”
吴员外这时候一副无辜又猖狂的样子,他指着我说:“我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做什么来了?我儿子结婚,犯法了吗?”
“你儿子结婚不犯法,但是这么大操大办,违反规定了。让你大儿子出来吧,别藏着了,被我搜出来可就没面子了。”
“我不用藏,我一直在!”
旁边走出来一位,高高大大的,长脸,一脸笑容,手里还举着一杯葡萄酒呢!
“在下吴之秋。”
“我看你是无知啊!”我打断了他,“带走!”
吴员外说:“凭什么?”
“违反组织规定,接受调查。其他人都登记身份,凡是有公职的,都要接受调查。”
我这时候看向了吴员外,我说:“你那牧场的租赁协议拿出来,我要审查!马上去拿,我不想等太久。”
“你这是存心搞我们吴家吗?”
我一摆手说:“把老吴和吴府长一起带走,其它有公职在身的,登记之后立即离开,回去写材料,做检讨,等待组织处置。婚礼继续进行,别耽误了良辰吉时。”
这时候一个妇女上来了,张牙舞爪地喊道:“我看谁敢动我家老吴,你们不要命了吗?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亲家是什么人吗?那可是陈阁委!你们动我一下试试,动我们老吴一下试试,小心秋后找你们算总账!”
接着,她连推带搡,开始撒泼起来。
姚惜君是干啥的,她就是一个杀人机器,一刀就斩断了这女人的头颅。
这女人就是吴员外的妻子,叫什么不重要了,他撒泼习惯了,只是这次,选错了地点,选错了时间,也选错了时机!
血喷出去一尺多远,头滚落在地,被姚惜君踩在脚下!
姚惜君说:“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希望大家认真对待。我们不是在开玩笑,我们在玩儿命,懂了吗?”
姚惜君看着陈圆圆说:“陈小姐,请继续你的婚礼!”
陈圆圆吓得直接晕了过去。还举行个屁的婚礼吧!
我们把主要的人都带走了,没带去别处,直接带去了当地的小学校。
全都让他们坐在了学生们那长条板凳上,还有那用草绳绑着腿的桌子后面。
邹夜行坐在桌子后面,一拍桌子说:“和我有啥关系?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就是一庶民,我巴结人上礼,是上了不少,这也有罪吗?”
我看向了吴之秋说:“老吴,他为啥给你上这么大的礼?”
“我不知道,你问他。”
我看向了吴员外,我说:“租赁协议呢,外面这八百平方公里牧场的租赁协议呢?”
“肯定有,一会儿就有人送来。”
十分钟之后,协议送来了,协议是和当地州土地管理司签署的,一年租金十万。
我看着协议呵呵笑了,我说:“八百平方公里,一年十万租金。这里的审计司,还有检察司,财务司,这各个部门没看出来有问题?”
我看着他们呵呵笑了起来。
吴之秋说:“王律同志,这很正常,以前那就是一片荒滩,我爸租下来之后铺设了水利系统,把水从河里抽上来,喷淋在荒滩上,荒滩这才变成了牧场!前期投资很大的。”
我说:“那咱这就去看看这喷淋系统,这工程量到底有多大!大家一起去,萧总,梁总,还有老屠,咱们都参观一下吴员外的喷淋系统和豪宅!”
我们一行人出了学校,到了牧场上,一直往前走,也没见到一个喷淋系统。
走到了牧场中间,我说:“老吴,你爸爸的喷淋系统呢?”
“拆了吧,最近几年风调雨顺,没什么用就拆了。”
“那就把当时负责安装这套系统的工程公司告诉我,还有当时的发票,工程合同,一切和工程相关的资料,都提供给我。”
“早就不记得了。”吴之秋说。
我知道吴之秋什么意思,他觉得咱朝廷里有人啊,能兜得住,我就这么和你耍无赖!
我这里也无所谓,他怎么耍的无赖,我只要如实记录,汇总成材料上报,自有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