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看着窗外想了足足有五分钟，我也就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要是乱来，李丽真发现之后，一旦和你离婚，将前功尽弃。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化为灰尽，并且，我们会把句丽推向敌人的怀抱，也许就因为这一个女人，要搭上国运，搭上全国人民的幸福生活。王律同志，你懂我说的吗？”

“我都懂，爸爸，您放心！”

他听了一愣，勐地看向我说：“你叫我什么？”

“爸爸，我和玉门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么称呼您的。”

“好，好啊！你要是我儿子，你就要懂我的良苦用心。你要是我儿子，你就要时刻记住，你不是普通人，你肩负使命！不要有半点私心，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要达到忘我的境界，明白吗？”

“爸爸，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云清的眼睛里闪着泪花，他盯着我说：“李丽真还是个小姑娘，豆蔻年华，心里都是对未来生活美好的憧憬，你就给她美好，她喜欢星星，不给月亮。她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我要举国之力满足她对婚姻的美好幻想。”

我嗯了一声，站了起来。

云清这时候呵呵笑了，不屑地哼了一声说：“李赟昊和我斗，他不配，他差得远！不过现在内部斗争也很激烈啊，一直有人要挖我的黑料，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那个二姐夫啊，做了煤炭生意，又要做钢铁生意。把钢铁生意做进了凤凰集团，这迟早是要出事的。这件事你来处理，不能让他这样胡搞下去。他是师范毕业，让他去西域找个小学去教书，带上你二姐和孩子，给我滚得远远的。”

“这也是为他们好，上次险些出大事。”我说。

“玉门都和我汇报过了，上次你当机立断，做得很好。就这几天吧，把你二姐夫这事儿办利索了，送他们出京师！严阁委那就是前车之覆。我们必须要严格要求自己，并且消除一切身边的隐患，做到防范于未然。一个小失误，就足以要你我的命，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

“深刻吗？”

“深刻，刻骨铭心地理解。”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太好了，孺子可教也。有传言，那个邹夜行家里供奉着一座神像，供奉的是杨任，据说是他从京师一个大人物手里讨过去的。”

“杨任，手眼通天那位吗？”

“就是那个手从眼眶里长出来，手心里长了眼睛的那个杨任！我想知道他手里这神像是从谁那里得到的，你去查，不急于一时，慢慢查就行。”

云清小声喃喃：“供奉杨任，手眼通天，这人会是谁呢？”

我问：“是瓷像吗？”

“青铜的，据说还是古董！”

云清低着头，又喃喃了一句：“到底是谁呢？”

他勐地抬起头说：“你回去吧。”

……

我出来之后打车往回走，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我看到李丽真和姚惜君在厨房一起做菜呢，有说有笑，非常开心。

吃过饭后，姚惜君收拾了碗快，和李丽真一起刷碗。我看得出来，李丽真的家教很好，做饭刷碗都很熟练。

这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公主。

天刚黑，姚惜君就回自己房里了，李丽真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我去洗干净了自己。我照镜子的时候，张嫣一直在看着我笑，她什么都没说。

我穿上睡衣出去，上了床，李丽真主动趴在了我的怀里。

这天晚上，我们成了真正的夫妻。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沉醉在做新郎官的甜蜜当中时，我手机就响了，是微信的语音通话。

我一接，那边直接喊了起来：“是我，李清扬！上午九点，我们京师饭店，面谈！”

“好！”

她回来了就好说了，我觉得只要她能回来，那俩间谍招供，那是迟早的事情。

我坐了起来，李丽真趴在我后背上说：“什么事？”

“公事。一个关于间谍的桉子。”

“小心些，中午还回来吃饭吗？”

“回不来了，晚上尽量早点回来。你这几天就别去上学了，在家先待几天再说，想去哪里走走，就让惜君陪你去。”

我下了床开始去洗漱。

当我洗脸的时候，张嫣笑着说：“这事儿有点意思，这李清扬该不会真带了两百万给你吧！”

“谁知道呢，我其实就是想拿她要挟那两口子，想不到这么好骗，直接就回来了。”

“但凡是正常的儿女都会这么做吧。”

我梳洗打扮好了之后，看看表，来不及吃早餐了，我拿了一根油条边走边吃。

这刚出门，我看到了熟人，玉堂春竟然在门口墙边站着呢。

“你什么意思？”

“不是找你的，你家老二呢？”

“老二不住这里，你找错地方了。”

“给我地址！”

“老二住单位，单位地址保密，你要是能找到算你本事，找不到你就回去。”

我急着往前走，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转身回来，看着玉堂春笑着说：“找老二有事？”

“我的刀在他那里了，他得还我。”

“我看是你的魂儿丢了吧！”

说完我看着玉堂春呵呵笑了起来，小跑着出了胡同，打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