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墨小然强忍着想吐的感觉,绕过尉迟佳瑜,向前走开。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尉迟佳瑜笑盈盈地看着墨小然的背影,提高了嗓门,“听说你有寒疾,我不是小气的人,如果你想解了身上的寒疾,又不在意名洁的话,等我和他大婚以后,我愿意把他借一晚给你,但也只是那么一晚,以后你不许缠着他。”
墨小然简直是听到了全天下最荒谬的话,回头冷冷地看向尉迟佳瑜,“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自己下贱,就当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贱?”
“你敢说我贱?”尉迟佳瑜拉下了脸。
“你用什么手段爬上容戬的床,你自己再清楚不过,这么下贱的事都做得来出来,还听不得贱字?”
尉迟佳瑜是来找墨小然示威的,本以为自己几句话,就能气得墨小然吐血,没想到墨小然居然冷静得可怕,反而说出这么气人的话。
怒气直冲脑门顶,上前扬手就往墨小然脸上打去。
墨小然往后避开。
尉迟佳瑜一巴掌打空,还想再打。
墨小然冷冷道:“打不过我就不要动手动脚,我不还手,是嫌你恶心,不想碰你。”
“我恶心?墨小然,你这个小贱人,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容戬得娶我,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除非你肯给他做小,叫我一声王妃。”
“谁要娶你?”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
二人一起向声音传来处看去,只见一身黑衣的容戬骑在马上,眼寒如霜。
墨小然冷睨了容戬一眼,转身就走,看到他就来气。
容戬也不留,目光追着墨小然走远的背影,暗叹了口气。
尉迟佳瑜见容戬一直看着墨小然,像吃了一坛子醋,一肚子酸味,道:“走远了,还看什么看?”
容戬不理她,直到看不见墨小然,才收回视线,冷冷地看向尉迟佳瑜,道:“跟我来。”
尉迟佳瑜眼睛一亮,这是他第一次邀请她,难道说有了关系,就不同了?脸上漾开笑意,“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容戬调转马头,转身就走。
尉迟佳瑜忙翻身上马,带着三个侍卫追了上去。
一行四人,很快远离镇子,越走越偏,转眼到了一处山谷,停在两座木屋子面前。
那两座木屋子像是临时搭建的,十分简陋。
木屋门口等着四个粗壮的妇人。
尉迟佳瑜望着那两座木屋,和那四个妇人,突然有一种不好感觉,警惕地看着容戬,“到这里来做什么?”
容戬冷睨了她一眼,道:“动手。”
那四个妇人向尉迟佳瑜扑来。
尉迟佳瑜的护卫忙飞身上前,一道强大的力道袭来,竟是容戬激起强大气流向他们撞来。
护卫受不住那强大的攻击力,向后跌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容戬一脚踏在脚边护卫的胸口上,顿时将那人胸口踏断两根,痛得再爬不起身。
另外两个见状,哪里还敢乱动。
尉迟佳瑜见容戬一脸戾气,吓得脸色发白,难道他要杀了她?
顾不得问话,打马要逃。
容戬手中长枪一抡,扫过马腿,马腿受不住痛,摔倒下去,把尉迟佳瑜抛下马背。
四个妇人扑上,把尉迟佳瑜牢牢按住,抓了起来。
尉迟佳瑜彻底地慌了神,吼道:“容戬,你敢杀我?”
“杀你?”容戬冷冷地睨着着她,“你死了,本王和你可真撇不干净了。你在和本王撇干净关系以前,得活着。”
“我们有了关系,你一辈子都别想和我撇清关系?”尉迟佳瑜听说他不会杀自己,松了口气。
容戬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讥诮笑意,“你机关算尽,却不会想到,本王身上有邪盅,不碰活物,如果不是至阴至寒的女子,到本王身下,七天化为枯骨。如果本王碰过你,你就等着化枯骨吧。”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尉迟佳瑜惊得连说话都有些不流利。
容戬取出短刀,手掌一合,握住刀刃,拨出短刀,血从掌心流出,滴在他身边的野花上,沾上鲜血的花朵,眨眼间枯萎,以极快的速度腐烂。
尉迟佳瑜目瞪口呆,后背爬上一股寒意,怎么会这样?
这是什么毒,这么可怕。
“已经过了三天,还有四天,如果本王碰过你,你还有四天可活。如果那晚的事,你记不清楚,剩下的这四天,你就祈求本王没碰过你吧。”
尉迟佳瑜看着地上转眼间已经烂得尸骨无存的野花,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容戬森然地瞥着着尉迟佳瑜,只要再等四天,就能向墨小然证明和尉迟佳瑜没有任何关系。
尉迟佳瑜心虚,不敢看容戬的眼睛。
他没碰过她,她不会化成枯骨,但是她没变枯骨,就说明她说谎。
她和他发生关系的事,早被她传沸沸扬扬,无人不知。
如果证明她和他没有关系,她的名声尽毁,却嫁不了他,丢尽皇家脸面,父王绝对容不下她,她以后的日子会十分难过。
“你让我来,就是告诉我这个?”
如果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他没必要带她来这里,也没必要安排四个妇人在这里。
容戬收了枪,冷道:“把她这身皮,蜕干净了,不能留下半点。”
蜕皮?
尉迟佳瑜惊呆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干嘛?”
容戬面无表情地道:“本王岂是你能碰的?”
尉迟佳瑜突然想起,那些传闻,窥视九王者死。
看都不能看,何况碰?
“如果不是你还有用,本王岂能让你活到现在。不能杀,但想到你就恶心,所以只能清理干净。”
“你们要做什么?放手,放开我,我是龟迟国的公主……”尉迟佳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惊恐地拼命挣扎,但那个妇人力气极大,竟让她挣脱不开。
被抬了起来,进了其中一间木屋。
明明是大白天,木屋里仍然点着灯,让整间屋子每个角落都亮得没有任何死角,哪怕是地上一粒砂子都能看得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