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看到这里,突然场景一变,那个小女孩和小男孩变成了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女。
长大的他们,相貌虽然仍然有些相似,但他们无论哪一个,光看外表都是世间难寻的好模样。
虽然只是十二三岁的少年,但墨小然一眼就认出,那是还没成年的姬煜。
那么另一个,自然是容戬的母亲姬樣。
二人正在一起修炼,姬樣突然道:“姐姐回来。”说完起身跑了出去。
姬煜眼里也闪过一抹喜色,跟着出去。
他们母亲的房里,一个年轻妇人,正陪着他们的母亲说话。
那妇人正是前面场景中看见过的少女。
她说:“我这次回来,有人托我帮他问个话。”
“什么话?”
“三皇子喜欢妹妹姬樣,让我帮他问一问妹妹的意思。如果妹妹也喜欢三皇子的话,他就送定情礼过来,定下婚事,过两年妹妹到了年龄,他就娶她过门。”
站在门口的姬樣听见这话,脸‘刷’地一下红了,神色间有些羞涩。
姬煜看了姬樣一眼,脸黑了下去,冲进屋去,冲少妇吼道:“姬星,你自己喜欢嫁进那鬼地方,那是你的事,你别把姬樣拽上,她是我的,我不许任何臭男人糟蹋她。”
“姬煜,你怎么跟姐姐说话的?”母亲皱眉。
姬星好脾气地微微一笑,去拉姬煜的手,道:“姬煜,女孩子大了,都要嫁人的,她们的丈夫会保护她们,爱护她们,不是糟蹋她们。等你长大了,也会有喜欢女子,你也会保护她,呵护她。”
姬煜把姬星的手一摔,道:“姬樣有我保护,做什么要那些臭男人保护?而且,我也不会要那些丑女人,我和姬樣一辈子在一起。”
母亲呵斥道:“姬樣是你妹妹,总要要嫁人,怎么能永远和你一起?”
“我和姬樣在娘的肚子里就在一起,一起出生,一起长大,怎么可以分开?”
母亲沉下脸,骂道:“胡闹!”
姬星忙拉住母亲道:“娘,小煜还小,又和小樣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比和别人好,等他大了就明白了。”
母亲瞪了儿子一眼,不再说什么。
墨小然看到这里,眼前的景象蓦地消失。
恶婆婆收回握着墨小然的手,“现在相信了吗?”
墨小然看着恶婆婆这张毁得不成样子脸,再想到在恶婆婆记忆中看见的温婉美丽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心酸。
那么美丽温柔的女子,竟变成现在的模样。
“你说容戬的灵力封死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听说过,他曾受过一次很重的伤,九死一生,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一身灵力却被封死陷入了沉睡。他体内的邪毒不解去,他封死的灵力不可能唤醒,而能解去他体内邪毒的人,只有你。”
“我只能帮他泄毒,却没办法帮他解毒。”
“你可以,只是没找到办法。”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是他体内邪毒的盅源。”
“你是说他体内的毒盅是我下的?”
“是。”
“你怎么知道?”
“他是炎皇的储子,伤害他的人得死,他死不说是怎么中的毒,那是因为他要保护给他下毒的人。墨姑娘,还谁能让他死也要护着?”
墨小然的脸瞬间白了。
“这些年,我和莫言苦研他体内邪毒,发现,他中的盅是情盅中的一种。”
“情盅?”
“对,是情盅,情盅是难缠的邪盅之一。要解情盅,有两点,缺一不可。”
“哪两点?”
“一,知道怎么种下的盅种,因为只有知道怎么种下的盅种,才能找到解盅的引子。二,断情。”
“断情?”
“不错,断情。”姬星点头道:“他如果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情,他体内的盅都化不去。你要知道自己是怎么给他下的盅,然后再让他对你断去一切情缘,才可以解去他体内的毒盅。”
墨小然的心脏猛地一抽,痛得几乎透不过气。
“如果不解去他体内的邪毒,会怎么样?”
“你,你爹和你娘,都会死在我弟弟姬煜手中,而容戬会为你们去拼命,最终也会死在他舅舅……不,应该说是他父亲姬煜手上。”
墨小然惊得呆住,“怎么可能,姬煜是姬樣的双胞胎哥哥,容戬的亲舅舅呀。”
姬星痛苦地闭上眼睛,“这是我弟弟姬煜造下的孽。”
墨小然整个人懵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姬星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慢慢睁开眼睛,“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在容戬不在府里的时候,约你到这里来。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容戬。”
三里坡每到朔月的子时,沉埋在地底的煞气会全部渗出地面,形成煞气墙,这些煞气到天亮以前会重新沉入地底。
在煞气墙形成的时候,只有两种人可以穿过煞气墙。
一是本身煞气重过三里坡的煞气。
二是游离在生死线上的。
本身煞气重过煞气墙的人,算下来,也只得容戬一人。
但容戬去了查墨非君和阿莞的事,不在燕京。
而她和墨小然是属于游离在生死线上的人。
这世上,游离在生死线上的人,也只得她和墨小然两个人。
所以在这地方说话,绝不会被别人听去。
“不可能。”墨小然果断否认,“容戬继承了他母亲所有记忆,如果孩子是姬煜的,容戬不可能不知道。”
“因为姬樣自己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孩子是她丈夫的。”
“为什么会这样?”
“姬煜一直认定,姬樣和他一胎所生,是最亲密无间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他们俩要一生一世守在一起。可是姬樣爱上三皇子,最终不顾姬煜的反对,嫁给了三皇子。”
“那为什么孩子会是姬煜的?”
“在姬樣大婚的时候,灌醉了三皇子,然后进入婚房迷MI奸了姬樣,整个过程姬樣都处在迷幻之中,以为是和三皇子……第二天三皇子酒醒,也以为是自己酒醉中对姬樣做了那种事。”
“可是这样的事,你怎么可能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