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戬即便是戴着面具仍清俊绝伦的容颜,再加上他打骨子里透出来震撼人心的霸气,尔沌已经猜到容戬的身份。
心脏怦怦乱跳。
以前总听说这世上没有哪个姑娘,能顶得住大燕九王的一个眼神。
她总不相信。
可这时,他一眼都没看她,她整颗心都撼动了。
不过尔沌知道,她就要嫁人了,大燕九亲王这样身份的男子,不是她可以痴心妄想的。
看着紧紧依偎在容戬身边的墨小然,突然有些羡慕她。
羡慕她的厚脸皮,羡慕她敢对如神一样存在的九王死缠烂打。
羡慕容戬对她的宠爱。
甚至羡慕卫风和她之间的情意。
定了定神,走上一步,道:“谢谢你们救我。”
卫风笑笑道:“好说,举手之劳。”
墨小然狠狠地瞪了卫风一眼,尔沌的莽撞害他们差点连命都搭上,还举手之劳?
卫风被墨小然一瞪,抓了抓头,悻悻一笑,“我救你,不是充什么好人,是要你对今天看见的事,做个见证。”
“那是必须的,他们威胁我,想要我们和田的开采权,就凭着这点,我也要站在你们这边,把他们的恶行揭发出来,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是多么可怕的恶魔。”
尔沌之前就对卫风有好感,现在卫风接二连三地救了她的命,她对卫风的感觉越加不同,甚至在想回去求父王退去现在的婚约,向大燕请求与他联姻。
卫风微笑道:“那就有劳尔沌公主。”
尔沌走向容戬,向他行了一礼,道:“今天不是九王出手相救,尔沌今天就得死在这里,九王的救命之恩,尔沌永远不会忘记。”
她虽然不敢对容戬有奢望,但能与他结识,拉上点关系,如果他肯在联姻的事上,帮她一把,她就能有机会嫁给到卫风。
容戬望着硫酸潭对面的房屋,完全不看尔沌,淡道:“我不是救你,你用不着谢我。”
“可是刚才……”
“我只救我自己的人,其他人是生是死,我不想理。卫风他们救你,是他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尔沌听说过容戬性格冷漠,但没想到他不尽人情到完全不顾她的面子,俏脸瞬间涨红,尴尬地呆住。
卫风满脑子都是把魏婆子给揪出来生剥活刮,不耐烦看尔沌拉关系,向容戬问道:“现在怎么办?派人来守着,守到他们出来为止?”
容戬冷瞥他一眼,冷冰冰地道:“我没那闲功夫。”
“那你想怎么办?”
“跟你没关系。”
“喂,我好歹也是当事人,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
“行,那你在这儿呆着,我们走。”
容戬拉着墨小然转身就走。
墨小然皱眉,下面可是一百多号人,卫风一个人在这呆着,那得多危险?
卫风有些懵,这煞星又抽了哪根筋?
三步并两步地追上去,“你真走?”
“你说呢?”
卫风看容戬神情,不像玩笑,急了,“你该不会就这么放过这帮恶人吧?”
容戬不理。
墨小然也弄不明白容戬这是怎么了,看看容戬,又看卫风,轻拉了拉容戬,问道:“你真不管?”
容戬冷瞥了她一眼。
墨小然打了个寒战,闭了嘴。
卫风见容戬没反应,急了,“嗳,我说,我是不是那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你说呢?”容戬不否认。
卫风脑子飞转,突然飞快地看了墨小然一眼,心虚地笑了,“不就是死前放松放松,开个玩笑吗?”
“然后呢?”容戬的脸冷过冰块。
“这不是没死吗,哪还有什么然后?”卫风陪笑。
墨小然囧了,原来容混球是在计较卫风说和她做鬼夫妻的事。
容戬的脸色越加难看,墨小然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几时轮到他卫风?
“二师兄,大敌当前,就不能先平了外乱,再说内战的事?要不这样,我们先一致对外,等平了江安之乱,我给你铺床暖被。”
墨小然似笑非笑地道:“卫世子,你该不会是想当狐狸精,和我抢男人吧?”
卫风傻眼了,“我狐狸精?”
容戬听了墨小然的话,直接气晕了头,“孤没那喜好。”
走到路口的位置,停了下来。
一阵马蹄声传来。
墨小然和卫风一起望去,只见吕刚带着一队精骑匆匆而来。
卫风喜道:“我就知道二师兄,不会放过那些恶人。话说,不知道这地下存的食物够他们吃多久,如果存的多的话,恐怕有的耗了。”
容戬直接无视了他,回头向吕刚低声交待了几句,吕刚应了一声,带马快速离开。
他们说的是军中术语,墨小然和卫风听不懂,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安排。
墨小然借这机会,把知道的事情仔细地说给容戬听。
容戬听完,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冷笑了一下,道:“这江安是该好好清清了。”
吕刚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带来一队步兵,另外还拖着一辆投掷车。
容戬报出一个角度和数字。
卫兵立刻调好投掷车的角度,点燃一个火炮,架上投掷车,吕刚站在投掷车旁,叫了声,“放。”
火炮飞出,落在对面房子的房顶上。
一声巨响,火炮炸开,房顶顿时七分五裂,向四周飞了开去。
第二个火炮飞出,落在被掀了房顶的房子里。
又是一声巨响,房子靠门的半边屋子整个炸得稀烂,屋里地板上的那块暗门被掀上半空。
硫酸飞快在涌向屋里的暗道。
没一会儿功夫,地下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墨小然的心脏猛地一紧,她刚才告诉过容戬,那房子的里间,还有一个被点了穴的姑娘。
可是他显然没有理会那姑娘的死活。
虽然说,有些时候,不能事事周全,但墨小然心里仍有些难受。
卫风看得目瞪口呆。
那些恶人用硫酸害人,容戬就直接把那暗道炸开,让硫酸倒灌进地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扇子一敲掌心,感叹道:“都说九王手段辛辣凌厉,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怜了屋里那姑娘做了陪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