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错信了他,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如果再糊涂下去,真会死无葬身之地。
炎皇族的人可以到这里来,也就可以去1世纪。
如果墨小然喜欢的是炎皇族的一个人物,倒也罢了。
可是容戬是谁?
炎皇唯一的儿子。
如果容戬失踪,他们即便是入地千丈,也会把他们刨出来。
他们逃不掉的。
与其一辈子过逃亡的日子,不如斩断情根,安安稳稳的过一世。
摔开墨非君的手,“用不着假惺惺,我是凤血族的圣姑,那夜,就算没有你,我也会有别的男人。”
她一扬手,解去只有她才能解得开的封禁,“你走吧,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她不相信他,却终究存下了一分想头,没有夺去他的记忆。
墨非君突然欺身上前,手扣住阿莞的肩膀。
阿莞吃了一惊,忙要抬手招架,身子一麻,竟被他点了穴道,怒瞪向墨非君,道:“你要做什么?”
墨非君不说话,把她打横抱起,走进小屋,把她轻轻放在竹榻上,手掌按向她的胸口。
她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变了脸色,叫道:“我不要管,你滚,你快滚。”
墨非君轻瞥了她一眼,催动灵力。
滚滚的内力涌进阿莞体内。
阿莞体质特殊,内力在体内很能凝积,同样的修炼,别人涨十分,她却未必能涨一分。
他再多的内力灌进她的体内,也不过是打个水漂,纯粹浪费。
“你快住手。”
墨非君沉默不出声,手上输入的内力却源源不断。
阿莞不能动,没办法拒绝,也不能阻止,急得满脸通红,叫道:“你知道我根本存不上内力,何必浪费。”
一个人武功再高,没有强大的内力支撑,也发挥不出威力。
他时常要去执行一些隐秘的任务。
虽然,他从来不说是什么任务,但她感觉得到,那些任务都是九死一生。
他把内力给了她,在执行危险任务的时候,怎么应付?
“有一点算一点。”
她的身体虽然是存不上内力,但能有一点内力,也可以助她减轻灵力枯竭造成的疼痛。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你我本来就是夫妻,哪来的施舍?”
“谁和你是夫妻?”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都是夫妻。别再说话,凝视动气,能吸收多少是多少。”虽然他们没有世人的祝福,但他要她身子的那晚,以为月为证,拜了天地,结了夫妻。
“我不要。”她再怎么怨恨他,却也不愿意他有任何危险。
“给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你不要的话,可真得浪费了。”墨非君好脾气地哄着。
阿莞吸了吸鼻子,瞪着他不再说话。
良久,墨非君才收手,运气调息。
即便是他内力浑厚,突然间输出近一半的内力,也有些吃不消。
等他调息完毕,却发现,出口竟被再次封住,微微愕然。
回头,见厨房正飘出饭菜香气,不由地一笑。
她就是口硬心软。
阿莞端了饭菜,从厨房出来,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我改变主意了,今天不打算放你出去。”
墨非君无奈苦笑,跟她进屋,坐到桌边,看着那一桌子的菜肴,拿了筷子就吃。
以阿莞的性格,如果这时候和她硬来,她真能关他一辈子。
只有过了这阵,再想办法求她解开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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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然从医坊出来,心里正烦躁,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墨小然吓了一跳,回头。
二水笑嘻嘻地站在她身后,“我等你半天了,你总算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见你一个人出府,慌慌张张的,担心你有什么事,就跟着你出来了。”
“既然跟着我出的府,为什么现在才现身?”
“我看心事重重,怕你不愿意被人打扰,所以没敢上前,只远远跟着。”
容戬让她留在九王府,是为了让她保护墨小然,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她也该干活了,不能一直白吃白住。
再说,墨小然是凤女,本来就是她的小主。
就算没有和九王之间的协议,她也得保护墨小然。
“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二水这么粗的神经,也感觉到墨小然神情不对劲。
“一点小事。”
“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事,走,我们逛街去。”墨小然之前把希望寄托在七色草上,现在愿望泡了汤,难免有些失落。
她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逛街,就算不买什么,也可以分散注意力,等街逛完,心情也就好很多。
“好呀,我到这里这么久,还没逛过街呢。”二水开心地拍手,但下一瞬,嫣了,“可是……我没钱……”
“我有钱。”墨小然取下钱袋在二水面前晃了晃,“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我买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二水搓着衣角,哪有还没干活,就拿钱的道理。
“九王的钱,不用白不用。”墨小然向她眨了眨眼睛,“听说街角那家的松花糖可好吃了,我们买一盒。”
二水眼睛一亮,立刻拉了墨小然跑向街角。
卖松花糖的是一个老妇人,穿得干干净净,松子糖也做得精致,让人一看就有吃的欲望。
“四盒。”墨小然盘算着,她和二水一盒,老太太一盒,忠叔一盒,阿福一盒,至于容戬混蛋,敢打她屁股,没糖给他吃了。
一辆马车从二人面前过去,车帘被风扬起,二水看见坐在车里的年轻男子。
那张脸……
眉眼像是用笔墨勾画出来,干净而精致,明明极黑,却隐隐透着一抹妖娆的血红色,唇红艳得像涂了胭脂。
明明是男人,却长得比女人还美。
如果天底下真有国色天香,那么他就是那个国色天香。
他转头过来,看向街边买糖的墨小然,嘴边攒出一抹浅浅的笑,眸子里却漾过一抹如同琉璃般的光华,摄人心魂。
二水怔怔地看着那张脸,仿佛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是他?
二水呆呆地看着马车从面前过去,帘子落下,遮去那张国色天香的容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