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子。”
“还知道害臊,看来那株淫羊藿药性还差了些。”
容戬不理她,剪完指甲,又拿了药来给她处理掌心伤口,等包扎完毕,走去外间开门出去。
墨小然囧了,他该不会把她就这么绑在这里挺尸吧?
她以前中招,也想过把自己绑起来,可是根本熬不过去。
这次的药性比以前任何一次中招都要厉害,这么绑她一晚,还不把她活活折磨死?
虽然景王说,用麝香种出来的淫羊藿,不是冷水可以解决的,但除了这个办法,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行。
不知手腕的结是怎么打的,她折腾了半天也没能解开。
难耐的渴望再次袭来,让她如同浸在水深火热之中,偏偏又得不到释放,这种时候,她真恨不得死去。
容戬再次进来,手上拿着一个药熏球和一个瓷罐子。
他把药熏球挂在床头,捧着瓷罐子在床边坐下。
墨小然混混沌沌中,感觉一双手温存地覆上她的身体,他手上的微凉让舒服得轻吁了口气。
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闻着这味道,身体上的不适渐渐减退。
睁开眼,看见容戬站在床前。
墨小然想到刚才的窘态,整个人石化住,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俊颜,不知是该发火,还是该说声谢谢。
脸上慢慢浮上一抹红晕,然后传遍全身,只恨不得能挖个坑把自己埋掉。
见他转头向她看来,立刻闭眼装睡。
这种时候,还是当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他显然没打算让她装,淡淡道:“这个熏球可以让你头脑清醒。”
这牲口是绝不会放过让她难堪的机会,墨小然猛地睁眼,咬牙道:“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容戬回头过来,视线在她身上掠过。
墨小然身上盖着被子,并没有和他‘坦逞’相对,但随着他目光过处,墨小然的脸窘得红成了煮熟的大虾。
容戬精致的眉脚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这表情!
墨小然立刻有种不妙的感觉,看向搁在床边的瓷罐,“那是什么东西?”
“麝香和淫霍配成的合欢膏。”
“什么?”墨小然呆了,用麝香种出来的淫羊藿,她闻一下都克制不住,他却把用麝香和淫羊藿配成的合欢膏抹遍她全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方的药下的不够猛,我帮你再加点。”
“你这个该天杀的混蛋。”墨小然彻底的怒了,用力挣扎,如同困兽。
“本王累了,要去休息了,你慢慢享受。”他轻瞟了她一眼,抱起那罐凝脂起身。
“你敢!”墨小然恨得眼里喷了火,如果可以,她真想杀了这混蛋。
他笑笑,洒然离去。
火烧火炙的热意来势汹汹,甚至比刚才更凶猛百倍不止,但神智完全清醒。
看着转身离去的男子,喉咙艰难地哽出两个字,“别走。”
这个时候,就算让她化成一堆白骨,她也顾不上了。
那颤抖的声音,却被风一吹,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九王府的侍卫仆从无声的撤离王府,除了坐在廊下的看了一夜星星的九王,没有人听见墨小然一声惨绝过一声的哀嚎。
第二天,容戬进屋给她松绑,墨小然匆匆穿好衣裳,跌跌撞撞的下床,腿软得站不住,他伸手把她接住,脸上没有半点愧疚之意。
他没有戴回面具,是让所有人看一眼,就不能再看去别处的冷俊面容。
墨小然看着这张脸,满腔的怒火却直冲上头,哪里还忍得下去,抄起身边青铜烛台砸了过去。
容戬搂着她的腰,不避不闪,被砸中的额角快速涌出血来,染红他白皙的面颊。
墨小然握着烛台的手僵住,看着他顺着下巴滴下的血,心惊胆战,却也隐隐觉得痛快。
“少爷,浴汤备好了。”阿福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墨小然猛地推开他,蹒跚着跑了出去,她没有去浴房,而是径直跑出九王府,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人阻拦她。
飘香楼是燕京第一酒楼。
墨小然坐在窗边,捧着杯茶。
旁边位置几个饭客口若悬河,说的是九王容戬在狩猎场为个美人和陈家翻脸的事。
说得有声有色,仿佛亲眼看见一般。
有人听完,道:“九王来了脾气,连皇帝都顶,陈家白白去招惹他,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又有人道:“就是,大燕京谁不知道得罪谁都没关系,但得罪了容戬那煞星,恐怕真要给自己准备棺材了。”
墨小然问道:“得罪那煞星要准备棺材,把那煞星打了的人,会怎么样?”
“恐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卫风笑意盈盈地站在她面前,“不过这世上,能把他打了的人,恐怕还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