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太后心情不好,说话刻薄,墨小然可以理解,耐着性子道:“太后误会了,我懂医,想看看他的病情,还想照顾他。”
“你和戬儿之间不过是一个玩笑,你有什么资格照顾他?再说,宫里这么御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给他看病?”
太后不屑的睨视着她,对面小女人的娇柔妩媚,让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冷哼了一声。
“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邪派的妖女。”
容戬拒绝娶太后的外甥女,墨小然早料到见了太后不会有好脸色看,但听着她刻薄的语言,还是刺耳。
“民女和九王拜过天地,是正经的夫妻,民女也有权利知道我的丈夫的情况。”墨小然口气不卑不亢。
“别说口口声声的夫妻,只怕你是想他早点死了,好和重楼双宿双飞。”
重楼?
墨小然皱眉,连太后都知道重楼,这事看来真不简单。
“怎么,没话说了?”太后动了怒,身体前倾,眼里几乎喷出火。
“太太,你又激动了。”玉琼端了桌上的茶递给太后,“王爷确实和她拜了天地,应该让她看看王爷。”
太后显然不情愿,但终是狠狠的剜了墨小然一眼,靠坐回去,揉着额头。
“是头痛病又犯了吗?”玉琼忙打开桌上的锦盒,取出药瓶出来。
“我没事,不用吃药了。”太后无力的扬了扬手,“你带她去看吧。”
她虽然不喜欢墨小然,但墨小然是容戬的命。
让墨小然去看看,或许容戬能早点醒过来。
玉琼将药瓶收起,站了起来,“墨姑娘,跟我来吧。”
墨小然忙站到了起来,不放心的看了眼太后,小声问玉琼,“太后……真的没事吗?”
“老毛病了。”玉琼对着她仍是冷着一张脸,领着墨小然去了隔壁厢房。
进了二门,玉琼拉开厚重的帘子。
墨小然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扇门。
透过门个的花格,可以清楚的看见躺在床上的容戬,以入床下的一堆御医。
容戬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墨小然的心阵阵揪紧,伸手去推面前雕花门,玉琼伸手拦住,“你不能进去。”
“我得进去看看。”
“太后有令,在王爷醒来以前,不许你靠近。”
“为什么?”
“因为他变成这样,都是你造成的。”身后传来太后的声音。
墨小然回头,见宫女扶着太后进来,走到椅子上坐下。
太后逼视着墨小然,冷冷道:“你把他害成这样,哀家岂还能让你靠近他?”
“太后,为什么说是我害的?”墨小然皱眉,给容戬解毒的事,只有她和莫言知道,不可能走漏风声。
“他身有邪毒,不能碰活物,你诱惑他有了肌肤之亲,引发邪毒,才会昏迷不醒,难道不是你造成的?”
墨小然明白,她昨晚宿在九王府的消息已经传进宫里,容戬昏迷,他们便以为是容戬和她欢好而引发邪毒。
“是不是邪毒发作,要看过才知道。”
因为容戬身有邪毒,皇上对他顾忌才小些,虽然时光逆流,但墨小然不会天真地以为,重活一次,皇帝就会改变心性,不像上一世一样顾忌容戬,所以瞒下容戬身上的邪解去的事。
“御医正在查。”
“他身上的邪毒,一直由莫言照料,宫里太医对他的邪毒一无所知,怎么查?”
“你这是蔑视宫里的人。”
“民女不敢,不过是站在医者的立场上说事。”
“大胆。”太后见墨小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勃然大怒。
墨小然暗暗着急,太后死活不肯让她接近容戬,而这是宫里,她就算硬闯,也给容戬诊治不了,现在只盼是莫言能及时进宫。
“四公主来了。”门外有人传话。
外门进来了一个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女子年轻面庞化着浓艳的妆,十分张扬,模样和秦玉莹有几分相似。
这个女子也是皇帝的亲妹妹,名秦玉珊。
她将手中名贵的银狐手筒丢在茶几上,整个人滚倒在香妃榻上。
太后微微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你九皇弟病得这么重,你怎么还有心思打扮成这样。”
“是病,又不是死人。”
秦玉珊一双眼径直滚到墨小然的身上,上下乱看,眼里的好奇很快被嫉妒替换,世上竟有这么标致的美人。
太后向玉琼递了个眼色。
玉琼将帘子重新拉拢,“墨姑娘,那边坐。”
“让我进去看看。”墨小然深吸了口气,调整好纷乱的情绪。
“太后有些话想先问问墨姑娘。”
墨小然心急如焚,但这时候只能先说服太后。
只得走到太后下首方的椅子上坐下。
“看见我九皇弟这样,你一定非常兴奋。”
秦玉珊拿着小指甲锉,修着指甲,眼角挂着墨小然,这女人确实有迷惑哥哥的本钱。
墨小然从太后的话里,已经确定这个女人是皇帝的妹妹——秦玉珊。
“如果我说,看见他这样,心里很难受,你们一定不相信。”
秦玉珊嘴角立刻露出一抹不屑,“虚伪。”
“他出了这样的事,不是我所希望的。”墨小然轻抿了抿唇,“对不起,我没办法说服自己迎合你们,说我很开心……”
太后冷哼了一声。
“太后,九王出了事,我知道您一定很难受,但请你相信我,我对他的毒很了解。”
太后对墨小然厌恶到极点,实在不愿意她再靠近容戬。
“我皇弟是和你一起,才出的事,你去看他,恐怕他不但好,反而死得更快。”一边锉指甲的秦玉珊却冷言冷语。
“闭嘴,你想你九皇弟有事不成?不会说话就滚回去。”
容戬是大燕的顶梁柱,现在容戬生死未卜,‘死’字就是太后心里的一根针,就是女儿也不允许碰触。
秦玉珊赌气撅起嘴,跳了起来,扯了茶几上的银狐手筒就要走。
回头瞪了墨小然一眼,又不舍得错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
气鼓鼓的又把银狐手筒丢回桌上,一屁股坐下,垮下脸埋怨,“母亲,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