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娘告诉了我蛇鬼的特征后,我决定不在久留,开始奔赴南方。桂娘担心山高路远,乞求和我作伴。我拒绝了。我的理由是带着她反而更加危险。桂娘相信这个理由,愿意在家里等待。我们在泪水中分别。
在空中飞翔的感觉比在马上奔驰的感觉更自由些,更快捷些,当然也更累些。尽管这双翅膀为我尽心尽力地服务,减少着我的用力,但是我仍然在消耗着能量。
天黑了,我来到一座大山前。这里天黑,不像阳间,没有月亮就会伸手不见五指,而是一种雾蒙蒙的蓝色,可以看到十米远的事物。桂娘嘱托,不要在山脚休息,山脚下的河流边巨蟒太多。于是,我来到了半山腰。半山腰杂草丛生,看到半山腰有片平地,我决定就在这里休息。休息的方式很简单,两棵树之间栓根绳子就是床了。
就在我拴上草绳时,我意外地发现,就在我的前方十几米远竟然有几间草房。草房修整地十分整洁。我想何不去房子里休息呢。
我迈步前往。当然,大刀在手,做好防范。
天空中飞过来成群结队的萤火虫,它们一团一团的发出绿色的光芒,使空气又亮堂了些。只是空气中的呜呜不停的风声使人不寒而栗。
萤火虫嗡的一声突然散开,唧唧叫着飞向天空。我禁不住一愣。发生什么事了,萤火虫这么害怕,这么急于奔命。我望向天空。
只见从天空上飘下三道白布,像长长的旗帜一样悠哉游哉地飘下。当飘到草房屋顶时,三道白布停了下来,在北风中瑟瑟摇摆。
我猜不透这三道白布从何而来,来这里的目的,但我知道,危险正在降临。这使我想起打败吕布后绞杀他的一道洁白的长布。
我握紧钢刀,注视着三道白布的一举一动。
三道白布又飘了起来,往我的前面靠近。我站着不动。手指的骨骼发出清脆的吱吱声。
当来到我的前上方几米远时,白布停下了。像搭在一根棍子上一样耷拉下来。风声还在呜呜地刮着,可是白布不在摆动。
突然,我听到雨滴滴答在地面上的啪啪声,可是我看不见,也感觉不到我的身边是在下雨。当看到一滴滴鲜血滴答在白布上时,我才发现白布正在慢慢变红。我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白布已经完全染成红布,渐渐升起,又飘向草房屋顶。我明白这是有人在幕后指使着布匹,可是我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想恐吓我,还是想置我于死地。
“我是关公!”我大喝,“你乃何人?!”
没有人回应。布匹抖动得啪啪作响。但我又清醒地感觉到有个人在跟我说话,说我在阳间是个上将,是个英雄,但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噩梦;他又强调,我的噩梦就是阴间的发生的所有的恐怖的事情!
“少废话!”我大叫。
这一次,我感觉不到声音了。又感觉自己好像在废话。
为了表示自己的不耐烦,我掏弓搭箭,用尽全力,射向布匹。我要让他明白,战斗已经开始,他将在战斗中被消灭。只听嗖的一声,弓箭穿过布匹。我的力量很大,箭速很快,就是一堵墙也能被穿透。布匹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窟窿,令我想象不到的是,黑色窟窿竟然像伤口一样在哗哗地淌血!
就在我再一次搭弓准备射箭时,突然从草房里传出婴儿的啼哭声!我顿时毛骨悚然,收回了弓箭。因为婴儿的哭声十分凄厉,十分尖锐,快要穿透我的耳膜。
我咬咬牙齿,握紧大刀,想着速战速决,也想着搭救一个名垂一线的婴儿,走向了草房。
北风还在刮着,红布还在飘动,中间的窟窿还在流血。我不顾这些,来到了草房前,用刀尖慢慢捣向了房门。
就在我的刀尖挨住房门时,房门吱呀一声自己慢慢打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