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回来了。他看去疲惫异常,更加瘦弱。我要求他先喝杯开水,再讲。他拒绝了,立即报告:
1,刘备与张辽交战,失败。
2,刘备没有任何消息。
3,张飞与吕布交战,失败。
4,张飞没有任何消息。
5,小沛失守,嫂嫂们和边边被困城中。
6,嫂嫂们和边边没有任何消息。
我黯然失色,低头不语。
“将军,不要着急,我还去打探。”车子急道。
“你还是先歇一歇吧。”我说,“你已经奔波一夜多了。”
“这是我的职责!”车子说,“将军快说,我先去打探谁的消息。”
“先问大哥,再问三弟,最后问嫂嫂们和边边的消息。”
“是!”
看车子又要上马,我叫住他。“接着。”我把水袋和干粮递给他。
车子拜谢:“多谢将军垂爱!”
过了半晌,车子又回。报告曹操大军已到,正与吕布决战。想到刘备和张飞会与曹军会合,我提刀上马,要求士兵向小沛进发。
约行三个时辰,我们来到小沛地界。望见远处尘烟蔽日,听见喊杀声隐隐浮浮,我知战斗正在打响。我要求士兵八字摆开。
“将军快看!”车子指向南方。
只见一路人马往北撤来。
“是吕布的人马!”车子喊道。
“埋伏!”我下达命令,战士们在一片草丛中隐藏。
吕布赶到,车子一箭射出。听到弦响,吕布急闪。他正在张望,我横刀立马拦住去路。
“吕布!关云长在此!”
我的声音震耳欲聋,可以看出吕布被我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睁大眼睛,咬紧牙关,匆忙迎战。因为受到惊吓,又无心恋战,战了几个回合,吕布开始手软,只有招架之力了。他大呼陈宫作法!
我早就让车子给监视陈宫,只要他挤眉弄眼地作法,就用箭射他。吕布话音刚落,车子一箭射向陈宫。好箭法,正中陈宫头上盔缨,直把陈宫吓个半死。陈宫面如土色,大叫:“来不急啦,来不急啦!快跑吧主公!”听到又有一军杀到,吕布更是急不可耐,虚晃几招,带领败军往西北逃窜。
远远望见吕布部将候成带兵接应,我不再追赶。
“将军快看!”车子叫道,“是张将军!”
原来新来一军是张飞领兵。我一边下马,一边大叫:“三弟!”怕他没听清,我又喊了两遍。
张飞骑马来到。“二哥!”张飞哭起来。
他慌忙下马,伸出两只胳膊,边哭边跑:“二哥!这不是俺二哥吗!我哩二哥!”
来到我的跟前,他扑通跪地,搂住我的双腿,扑进我的怀里,晃着头哭。“二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呢!我想你和大哥啊!”
我弯下腰,搂紧他,也是泪流满面。“三弟!三弟!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我身上一件东西也没少啊!”
我把他拉起来。张飞仍是一把鼻子一把泪,像个三岁的孩子似的吩哧吩哧的。
我们各自讲述各自的情况后,去曹操大营寻找刘备。张飞认为,大哥命大,一定正在曹操营中喝茶。
车子腿快,已经前去禀报。我们来到时,刘备正从军营中大步走出。
他还活着。谢天谢地。
“大哥!”
我们跑上前,哭拜于地。由于喜极而泣,我们各自搂住一条腿哭。
刘备安慰安慰这个,劝说劝说那个,也是悲喜交加。他最后说:“好啦好啦,别哭了,都起来吧。三个大男人搂在一块哭,还哭得死去活来的,人家笑话不笑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