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毕竟在皇宫混过,懂得一些礼仪。第二天,他设宴请我们前去,以谢收留之恩。
“我不去!”张飞拒绝前往。
“不去合适吗?”糜竺笑道,“不看在吕布面子上,也得给貂蝉面子啊!”
“别开玩笑了!”我又提醒张飞,“主要是为了大哥的安全。”
路上,刘备保证说,“请放心了,到吕布那儿,不会让你喝酒。”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一到吕布的住处,他就让他的夫人们都出来,一一拜见我们。
“这个,这个,就是貂蝉!”介绍了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和五夫人,他又指着一位年轻貌美的窈窕女子大声说道,“对,我的小夫人貂蝉。快快,拜见刘使君!”
“蝉见过刘将军、关将军、张将军三位将军。”貂蝉蹲下来行礼,“三位将军前来做客,妾得以相见,不胜荣幸。”
貂蝉确实是美女,美得无法形容(许多年后,中国土地上出来一位叫做陈好的明星来饰演新版三国演义中的貂蝉,我个人感觉,她也算个美女,但是她的手指比着貂蝉短了些,她的腰肢比着貂蝉粗了些,她的脚丫子比着貂蝉大了些,其他的没什么缺点)。看到貂蝉的尊荣,我又禁不住想起我家的邻居,那个美丽的寡妇来;她沐浴时的样子,更是浮荡在我的眼前。唉,此时此景,我为什么会这样想起往事?我为什么会难过?在这种场合合适吗?
貂蝉规规矩矩地向我们行礼时,刘备急忙还礼。
“刘使君,对貂蝉不说两句吗?”吕布引以为豪。
“哦,”刘备没有抬头,“小嫂子,巾帼英雄,巾帼英雄,真乃巾帼英雄。”
吕布又看向我,“关将军,你不说两句吗?”
吕布这家伙真不要脸,视貂蝉的羞涩和脸红于不顾,视我的悲伤和严肃于不顾,竟然直耿耿地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我不说话又不太礼貌,只有说道:“祝小妇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吕布一直在笑,嘎嘣一声不笑了。他疑惑地看看我,看看貂蝉,“貂蝉有这么老?”
张飞显得极不耐烦,“好啦!都生生的,没有那么多话!喝酒去!”
吕布不再问什么了。夫人们退下。我们开始喝酒。
酒过一巡,我就开始感到头晕。平常,我的酒量可以和张飞打个平手,现在变得快达到见酒就醉的程度了。我说自己不胜酒力,走了出来。
我明白其中的原因。我又想起了她。我正在发愣,一个问候的声音在我身边轻轻响起。
“关将军,是不是思念亲人了?”
我回过身,见是貂蝉,禁不住一愣,急忙答礼:“小夫人,你怎么会在此?”
“出来散步,刚好有缘碰见关将军。关将军,你怎么啦?”
她的崇拜的眼神晶莹而闪亮,温和而忧郁。她把一件红色的玉佩放在我的手里。
我坚决拒绝。她伸出一根晶莹剔透的手指放在鲜花一样的嘴唇上,让我保持安静。我明白她的担心。吕布是殿堂级的醋坛子。趁我发愣的空儿,她把玉佩上的一根红色的绳子系在我的左手手腕上。然后,她又呆呆地盯着我。
我们从未见过面,为什么像老朋友那样彼此了解?!为什么曲曲的几句话,我听起来竟然是千语万言?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啦?大家是不是都醉了?我解释不了,但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必须离开了,迈起脚步说道:“关某不胜酒力,告辞!”,
大步离开时,我隐隐约约听到貂蝉的一句话,“他一定是想起自己的爱人了,才忧伤至此,可站着的这个人不是他的爱人吗……”
我回到刘备身边,强装笑颜,脑子里一片空白。有时,我又想起她的那句话。吕布喝多了,强行劝酒。见劝不通,他又要求刘备劝酒;刘备笑道差不多啦差不多啦。吕布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玄德老弟,你和云长是兄弟,我们……”
“他妈妈的!”张飞推席大怒,“我老大何许人也!你竟敢称兄道弟!滚出来,和三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这事儿太突然了。真是够乱的。刘备扔下酒杯,急忙制止。
酒席不欢而散。
吕布灰头土脸,默默无语。出于礼节,他出门相送。“使君,你看这事儿弄的,真是……”
“吕将军休怪,三弟他醉了。”刘备安慰他,“喝醉的人都是这样的!难道你也喝醉啦?”
刚来到大门前时,张飞便横抢拥马,来到大门前的大路上。他气势汹汹,叫着吕布,大喊交战三百回合。
“我哩个娘哎!”吕布摇起头来,“我哩个娘哎!刘使君,这不对劲儿,这不对劲儿!我走,我走!”
刘备让我把张飞拉走。我拉他,但没有拉动;我没用劲儿。刘备又亲自把张飞赶走,回身急忙道歉。以醉酒为话题,他说了一大通。最后,他说道:“这样吧,小沛暂时可以驻扎,将军如不嫌弃,可以前去,若何?”
“好好好!”吕布不住点头,“这就去,这就去!回过头,咱再说话。哎呦!这就去!看这事弄的!”
说完,他垂着下巴踮着脚尖又往张飞去的方向瞅了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