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高寒又转向了另一人,好在那人没有发火,让牛高寒松了口气。
那人跟着牛高寒一起唱了起来,牛高寒看不少人已经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们,急忙说:“我看可以了吧?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我想我可能会发疯的!”
那人立刻停了下来,牛高寒看得出来,他也挺尴尬的。
牛高寒说:“你是什么人啊?房国人?还是魏国人呢?”
“魏国人。”
牛高寒按照辛同方老头说的问道:“今年的绸布什么价格?”
那人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牛高寒会问这个问题,他也不做这方面的生意。
而且今天要见的人不是一个间谍吗?
那这个问题真的是在问绸布的价格吗?
还是其他特殊的数字呢?其实是接头暗号?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呢?
不过他又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万一这是接头暗号,他一直不回答,对方该起疑了吧?
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一匹绸布一钱银子。”
一钱银子只是个大概价格,但是他又没有这方面的数据,只要估算着给了一个答案。
说完后,他硬着头皮看这名房国人的反应,好在这名房国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牛高寒又问:“你既然是魏国人,那魏国京师商铺的价格,你都清楚吧?今年商铺都怎么卖呢?”
他只好再次硬着头皮说:“在人多的地方,价格自然贵一点,一个普通的单间商铺要一万两银子的。”
这个价格自然也是大概数字,并不是特别准确,但牛高寒问的也十分含糊,没有说具体位置,什么产业。
他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这些问题是随便问问,还是接头暗号呢?
正在迷糊呢,牛高寒又问了:“前段时间炒铁,损失了多少银子呢?”
关于炒铁的事情,他只是听书过,他的级别还是低,不知道这么多东西。
具体损失了多少,就得问负责炒铁的那些贵族了。
所以他还是只能含糊的说:“损失了大概一百多万两银子吧。”
这个数字是随口瞎编的,因为他知道的太少了,根本没法算啊。
牛高寒把辛同方老头要问的问题都问了,这下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看着这个人,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是这人也不说话了。
其实对方也很尴尬啊,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牛高寒是一名小偷、骗子、杀手混合的人物,就养成了小心的习惯,牛高寒觉得周围好像有眼睛在盯着他看。
可是在牛高寒立刻向周围看过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又好像没人监视他一样。
牛高寒觉得也许是辛同方老头的身份确实不简单,这次浴室见面也是暗藏玄机,当然也许是因为他一直这么想,让自己想的太多了。
不过牛高寒觉得自己已经处理完了辛同方老头交待的事情,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就站了起来对那人说道:“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了,你在这里慢慢洗,我先去办我的事情了!”
和牛高寒一起聊天的人则是有些傻眼,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接头吗?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打听到!
还是说刚才的回答都露出了破绽了,对方察觉到了不对,这才提前走了?
牛高寒一边走,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让牛高寒心惊的是,后面真的有人跟着他!
虽然后面的那人掩饰的不错,但是牛高寒也是专业的人士了,知道后面那人其实一直盯着他!
因为后面的那人一直和牛高寒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牛高寒无论是放慢速度还是突然加速,那人都是保持着这样的距离!
牛高寒也不认为这是巧合!
牛高寒为了确定这一点,故意绕了几个圈子,发现后面那人还跟着!
这让牛高寒确认了,他的判断并没有错,那人确实跟着他!
牛高寒有些心惊,知道辛同方老头交待的这事情果然不简单,不过牛高寒也不是特别的担心,真是什么大事,他只需要把辛同方老头说出去就行了。
他只是一名骗子、杀手、小偷而已,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大坏事,没人会跟他没完的。
为了甩掉后面的那个人,牛高寒故意和更多的人说话,也都是随口问一些东西的价格,不过没有局限于辛同方老头交代的那些问题。
牛高寒走走停停,一会儿吃东西,一会儿喝水,一会儿又去聊天,这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面跟着的那人终于没了耐心,没有继续跟着了。
牛高寒看没有人跟踪了之后,这才去辛同方老头的房间,将浴室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辛同方老头了。
听到牛高寒说和他说话的人是魏国人,辛同方面露惊讶的神色,但是很快就又消失了,这让牛高寒确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辛同方不确定的再次问了一下:“你确定他是魏国人吗?”
牛高寒说:“看他的衣着打扮,还有说话的口音,还有长相,应该就是魏国人,他自己也说自己是魏国人,你觉得有什么不对?你觉得他化妆了吗?”
辛同方急忙说道:“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这是你的报酬!”
辛同方再次拿出五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挥挥手示意牛高寒可以拿钱走人了。
牛高寒收起了桌子上的银子,站起来提醒道:“我想我得提醒你一下,我从浴室离开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我,还好被我给甩掉了!”
辛同方老头的脸色有了一丝变化,问道:“你没有看错?”
牛高寒说道:“本来我也不确定,但是我连续转了好几个圈子,他都跟着我,你说呢?”
辛同方说:“跟踪你的人是什么人?也是魏国人?”
牛高寒:“不,是赵国人。”
辛同方又拿出了十两银子,放到了桌子上:“感谢你的消息,这些是你应得的!”
牛高寒当然也不会拒绝,收起了银子,说:“辛先生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