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内,安离得了消息,朝着柳惠儿的房中跑去。
刚一推开门,便见着她正在拿着一块大红色的绣布坐在桌前绣得入神。
“惠儿,你的绣工也太好了吧,你这是在绣什么?”安离好奇的凑过去想要仔细观赏一番。
柳惠儿眼疾手快的将手中的绣品放到篮子里,拉着安离坐下,“不过是在绣个小玩意,不足为奇,你今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安离被她一问,这才想起来找她的正事,“这不是给你带来一个重要的消息么。”
能让安离亲自来告知的消息,除了案件也没有旁的了。
“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柳惠儿难得如此紧张。
“容凌呈上奏折之后,皇帝已经将此事委派给简相彻查,你大可以放心了。”安离言简意赅。
“简相向来公正,有他探查此事,一定会沉冤得雪的。”柳惠儿松下一大口气,眼眶不自主湿红起来。
眼看她就要落下泪来,安离连忙出声,转移注意力,“是啊,这件事能有简相相助,定能彻查清楚。说起来如此这般也算是欠他一个人情,不知道应当如何偿还?”
她向来不喜欢欠着别人,只是以简玦的身份,安离一时半会儿当真想不出好点子。
柳惠儿见她颇为苦恼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给她出谋划策,“这还不简单,你且送他一个荷包就不好了。”
“送荷包?”安离很快便否决,“荷包大街小巷都能买到,会不会太寒酸了些?”
“普通的荷包自然不妥,既是送给简相,那便你亲自绣一个。”柳惠儿出言打趣。
话音落下,安离惊恐的摇头拒绝,“不行不行,我对女红向来一窍不通,别说绣荷包了,绣花针都没拿过两次,就不能送些别的?”上次她被父王逼着绣了一次,已经被扎的很惨了。
“可你要送礼感谢简相,自然是这份心意最重要。”
柳惠儿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不会没关系,我教你便是。”
此言甚是有理,安离犹豫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勉强答应下来,“行,去我房里吧。”
柳惠儿连忙将绣花的工具收拾妥当,跟着安离去了房中。
“你先把针往角落里下……对,就是这样……这个线你得绕一圈……不对不对……你看我做一次……”
柳惠儿坐在一旁悉心教导,安离皱着眉头捏着一根绣花针无从下手。
“啊!又扎到了。”安离苦着脸打量着食指上的针眼,大为苦恼,“绣花之难,难于上青天!”
在安离第三次被针扎到手之后,柳惠儿只得无奈的提议,“你这绣出来的荷包也送不了人,不如我帮你绣一个,你送去便是。”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安离当下来了精神,对着柳惠儿感激涕零,“惠儿,你真是太厉害了,简直救了我的命啊!”
“你啊,还是得慢慢学着,不然以后嫁人了该被说了。”柳惠儿拿起针开绣,时不时抬起头看安离略显笨拙的动作。
“还早着呢,不急不急。”安离聚精会神的下针,成功的再一次被针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