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逸晨和祝星海闻言对视一眼,也明确了答案。
穆文睿笑:“我姓穆,许小姐请坐!”
“穆先生,你好!!”许情看着穆文睿帅气的笑容,不禁有些痴迷,“其实我也没什么要求,既然鉴定报告已经出来,我们母子也应该离开明阳。”
穆文睿猜到孩子不是她的,所以她想全身而退,他不动声色的说:“我兄弟感觉很对不起你们母子,他决定负责任,把孩子接回宫家抚养,是吗,逸晨?”
宫逸晨看着穆文睿的眼神,会意的说:“是的。”
许情心想,完了!孩子是姐姐的,不可能给他,于是说:“不行,我和孩子相依为命,舍不得。”
穆文睿转向宫逸晨说:“许小姐的话也有道理,孩子确实离不开母亲。”
“就是的。”许情赶紧接口说。
穆文睿接着一本正经的对宫逸晨说:“你可是孩子的父亲,必须要负起这个责任,要不你和许小姐结婚吧,尽快给孩子把户口迁过来。”
宫逸晨知道他这么说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他故意想了想说:“只能这么办了。”
许情有些哑然失笑,她当然巴不得和宫逸晨这样的帅哥结婚,但是要建立在孩子的基础上,关键这孩子也不是她的,这事短期骗人还可以,经不住长远的生活。
“不是……这个……宫医生不是有所爱的女人吗!”许情觉得自己有些圆不下去了。
祝星海看了穆文睿一眼,意思是你太狠了,他故意说:“怎么,许小姐觉得我兄弟配不上你吗?”
“不不不!你误会了!”许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穆文睿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完,望着她说:“你的条件我们查过,宫家更适合孩子的成长,即使走法律程序,你也未必胜诉。”
许情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她大脑快速转动,思考着对策。
就在这时,穆文睿见时机已到,开门见山的说:“许小姐,戏演完了吗,言归正传,来谈谈你身后的人,怎么样?”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凛冽,许情不禁感到脊背上一寒。
“你……是怎么知道的?”许情有些不懂,自己已经够小心谨慎,而且时刻随机应变。
祝星海的咖啡也喝完了,他回答了她。
“根本没有家族遗传病。”
许情懊恼的闭了闭眼睛。
“早知道我就否定。”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穆文睿的目光扫过许情:“指使你的人应该对宫医生有不少了解,才能安排你适时出现在医院,如果不是医院的人,无法把握准确的时机。”
这男人,好厉害!许情有点目瞪口呆,这种人她可驾驭不了。
“我不会说出她的,我有事,先走了!”许情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会把事情弄的更糟,于是她准备打道回府。
宫逸晨淡漠的说:“请便!”
等许情离开,宫逸晨才对穆文睿说:“还是你有办法。”
祝星海笑着调侃穆文睿:“虽然先前也预料到结果,但没想到她连你一招都接不住。”
穆文睿浅笑:“你的意思到底是高估了她,还是在骂我狡猾?”
“哈哈哈……都一样!”祝星海笑得靠到后背,“逸晨,我去和凝秋说清楚。”
穆文睿微微摇头:“我觉得不用,凝秋应该很快就能看穿这个圈套。”
宫逸晨转向穆文睿:“真的吗?”
穆文睿狡黠的说:“放心吧,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
卫凝秋公寓。
她独自躺在床上,鉴定结果出来,知道孩子是宫逸晨的以后,她一度甚至想分开,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说不出来。想到宫逸晨炒菜时说的那句“舍不得”,她就心痛的窒息,此时的她不也是因为这样吗!
卫凝秋烦闷的翻转着,她的心安定不下来,心雨酒吧,刚才回来的路上还看到了,那几个刺眼的字。宫逸晨就是在那里和许情做了那些吗!她鬼使神差的坐了起来,决定亲自去一次心雨酒吧。
出了公寓,她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心雨酒吧门口。
卫凝秋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她踩着高跟鞋,咔哒咔哒的响声敲击着地面,凸现着她心里的抑郁。
白天酒吧里人不多,她的脚步缓缓移到吧台边。
“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服务生笑着招呼她。
卫凝秋想到照片那个房间,便说:“你们这里还有VIP房间是吗,我能去看看吗?”
服务生连连点头:“当然,跟我来吧!”
卫凝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看,她跟着服务生来到一间标准套房里,那耀眼的红色床单,还有上面的花纹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卫凝秋,你死心了么?她感觉视线有点模糊,擦了擦眼睛。
服务生没有发现她神情不对,依然在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套间:“这里环境很安静,无人打扰,而且我们的设施都是新的,这舒适的双人床以及一切用品都是本月刚进的……”
卫凝秋的眸光一闪,她打断了服务生说:“你说这个床是这个月刚换的?包括床单也是吗?”
服务生肯定的点点头:“当然,你不信可以问我们之前的会员,这些设备都是刚进不久的。”
卫凝秋想起许情的话,如果是这样,那么她说的两年前发生关系根本不可能!
她的眼前又出现宫逸晨那受伤而无助的眼神,怎么可以不相信他,在这个时候,他最需要人支持和理解的时候,她却中了别人的陷阱!
卫凝秋怔在原地许久,她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这些。他会很难过吧,连她都不相信他,还甚至想过离开他。
她看着手机上的日历,她意识今晚上夜班,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继续陪她夜班。
晚饭后,卫凝秋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往科室值班室走,焦灵兰路过,没和她打招呼。
当她默默走到值班室门口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坐在桌子边,他还是换了班,陪她夜班。
只是这时的宫逸晨,静静的凝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给卫凝秋一个完美的侧影。
渐渐的,他听到小声吸鼻子的声音,侧头看到门口的卫凝秋。她在哭,宫逸晨心里也堵塞的难受,她的眼睛这么哭不会受影响吧?他想的永远她怎样怎样。
宫逸晨看不得她难过,以前是,现在也是。他走到门边,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别哭,你的眼睛哭多了不好。”
他没想到,卫凝秋却哭的更伤心了,她的肩膀不停的颤动。
“你为什么不怪我?我这么不相信你……其实你根本没做过对吗?”
她的声音一直在哽咽。
宫逸晨拥她入怀,安慰着:“你已经知道了?不许哭了,事情过去我们不要再提。”
“你为什么……是怕我不相信你吗?”她本来想问宫逸晨为什么不告诉她,后来忽然意识到才临时改了问法。
宫逸晨拉她进来值班室,拿过一张椅子让她坐下:“这也不能怪你,许情太会演戏,连我自己都差点相信,还有那个孩子,我有一刻真的以为他是我儿子……”
卫凝秋看着他眸底的无奈,问:“所以你那个时候很迷茫是吗?”
宫逸晨微微点头,惆怅的说:“因为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做,更不知道怎么面对孩子,因为我可能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
“现在没事了,晨晨,都是误会!不,也许是阴谋!”卫凝秋咬了咬嘴唇,“其实我会相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也许你真的太想我才把别人看成我,许情的眼睛确实和我有一点相像。”
宫逸晨帮她擦干眼泪:“傻瓜。”
卫凝秋握住他放在她脸边的手说:“你才傻呢,明知道我可能不理你,你还换班,如果我下午没去心雨酒吧,你一个人要怎么值夜班啊!”
宫逸晨浅笑:“我不放心你啊!”
原因就只是这样吗,卫凝秋的眼圈又有些红,怎么世上会有他这样傻的男人呢!
她坐近他身边,靠着他的肩说:“我不会让这事过去,我要弄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许情明显是受人指使。”
“只要你心里相信我就好。”宫逸晨满足的说,他的声音里满是温柔。
卫凝秋摇着他的胳膊,倔强的说:“你不计较,我不行,明明没有的事,干嘛扣到你头上!”
听她这么说,宫逸晨心里这几天的郁闷都一扫而空。
“这么说,你是在替我抱不平吗?”
卫凝秋承认着:“是啊,凭什么欺负你!”
宫逸晨把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
“给你说件事,高二的时候,我们打了一个暴力体罚学生的老师,全班挨个被叫到政教处去谈话,只要大家闭口不说,学校拿我们没办法。结果有个人为报私怨供出了我,当时我很生气,和他打了起来,同学们都来拉架。后来想想,自己太冲动……”
卫凝秋听他讲完才说:“后来,晨晨就变得比以前理智多了是吗?”
“算是吧!”他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