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完班会结束徐大志便出了教室,张十三赶紧拿了病历追了上去,怎么请假完全没有头绪,万一导员走掉了往哪找去。
索性出来的比较及时,对方并没走远,叫住他说了请假的事情,徐大志拿过病历翻了翻,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告诉张十三明天去团委开个假条,团委批假就可以请假,团委不批假他也做不了主,说完便转身走掉了。
本来拿着假病例请假还挺不好意思,但是碰到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导员,张十三真有点怀疑自己的羞耻心是不是太强了点,拿着工资不干事的都没觉的不好意思,自己为这点破事矫情个什么劲。
回宿舍的路上气氛有点低沉,平时最活跃的就是刘蝉桂,现在肯定活跃不起来了,众人安慰了几句也没什么效果,一直是副强颜欢笑的样子。
可怜的老刘,第一天上大学就被大学给上了。
回到宿舍以后,为了照顾刘蝉桂的少女心,大家难得的都比较安静,听歌的听歌,看书的看书,张十三则是躺床上跟林雅萱聊qo。
林姑娘他们班已经开始练踢正步了,正跟张十三抱怨说踢得脚疼,这点小事儿怎么可能难的住张老板,果断祭出了姨妈巾大法,垫到鞋子里又柔软又吸汗,除了成本高一点,根本没有缺点。
家教甚严的林妹妹哪能接受的了这损注意,直说张十三是大流氓。
这边正跟林姑娘聊得热火朝天呢,宿舍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王斌,环视了一下床上的众人,笑的如同一朵塑料菊花一样,又丑又假。
“都没睡呢?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来看看大家,都是同学,还请大家以后多多支持我的工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也请大家多多包涵,是吧刘蝉桂。”最后还特意点了老刘一下,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是来炫耀来了。
“嗯。”老刘也很没出息,闷闷的应了一声,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今天的事情你也别介意,不是还有下次正式选举吗,到时候我肯定把票投给你。”话说的大义凛然,但是这种场景说出来怎么都像是往刘蝉桂伤口上撒盐,老刘果然被气到了,连“嗯”都不“嗯”了。
王斌到是很得意,扫了老刘一眼后继续说到:
“另外有什么难事也一定要跟我说,即便我帮不了的我也可以帮大家找导员,我跟大志哥是高中校友,大志哥的正式职务在团委那边,当导员只是兼职的,所以一些不太好办的事情比如请假什么的我还是有点面子的。”
不说这还好,一说这事张十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以为徐大志只是嫌麻烦,弄了半天就是折腾人玩啊。
“行了,行了,说完了吧,说完了回去吧,我们要睡觉了。”一点也不想再听他聒噪下去了,张十三直接张口赶人。
听到张十三的话,王斌不但没走,反而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张十三床前来了,仔细看了看张十三的样子,居高临下的说:
“你就是张十三是吧,我听大志哥说你刚做了阑尾炎手术,好点了吗?你也是不懂事,进了大学就跟进了社会差不多,想请假你好歹买盒烟意思意思呀,找人帮忙哪有空手去的。”
这回是真服了,这俩活宝是哪蹦出来的?就一个破导员,连正式工都不是,任人唯亲,踢皮球、不作为,现在还公然索贿,还说什么进了大学跟进了社会差不多,小屁孩在胳膊上画个小猪配齐就真当自己是社会人了。
“我看看你伤口,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尽量不要请假了,刚开学就拖班级后腿总归不太好。”说着就伸手撩张十三的上衣,脸上完全就是一副看稀奇的表情,就跟动手术是个多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滚蛋,想看回家看你妈去,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拍开王斌的手,张十三很厌烦的会怼了一句,装个病而已怎么装出这么一堆麻烦,还看看伤口,这人得什么心态才能干出揭人伤疤的事情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作为班干部关心你一下,你怎么还骂人。”被拍了一下,王斌也不笑了,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句。
“老子还想打人呢,狗屁班干部,哪来的滚哪去,别在这瑟。”不就是干架吗,张十三还有点期待呢,十多年没动过手了,偶尔干一架还能愉悦一下身心。
见到张十三下了床,貌似真要打人,王斌吓了一跳,本能的退后两步,正在这时,高森也“咚”的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或许是信奉好汉不吃眼前亏,也或许是真怂,王斌扔下一句“都什么人嘛,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便灰溜溜的跑掉了。
“这家伙是来恶心人的吧?认识个导员你看把他瑟的。”刘杰克愤愤的说道。
“刚才他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董树强没好气的刺了他一句。
“你找事是吧?我这不是觉着都是同学给他留点面子嘛,再说你不是也没说话吗,光说我算什么本事。”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为这么个玩意儿吵什么劲,高森,你也上去吧。”张十三劝住两人,真没什么好争论的,如果刚才不是惹到自己,很可能也不会这么激动,倒是没想到高森会下来帮自己,这哥们挺够义气的。
“等会,跳太狠,脚麻了。”高森龇牙咧嘴的说了一句,顿时打破了宿舍的紧张气氛,连老刘都笑出声来了。
“我们得想个法子把他弄下去,真要让他当了班长还不知道怎么恶心人呢。”等舍友笑够了以后,张十三便把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众人一片附和,说了半天,就是没说出什么靠谱的主意来。
张十三也不在意,之所以提议把他弄下去,倒不是张十三多么怵他,连上大学都是为了好玩,一个班干部能让他担心到哪里去,纯粹就是看他不顺眼,不搞点事情消不了气而已。